下午的皇子筛选,楚王和薄觞都在。
楚王派人提前通知了几个皇子,然后到点到了薄觞的寝宫。
一个个排排站,约莫十岁左右的年纪。
薄觞看了一圈,指了指二皇子道:“就这个吧!
他长得讨喜。”
二皇子一听自己要给个男妾当儿子,一旦当了儿子就没有资格争储君了。
当下二皇子就很不乐意道:“儿臣不要给一个男人当儿子!父皇,儿臣是你的孩儿。母妃说了,这个男人就是个玩物,父皇玩厌了,就会甩了的。”
这话落下薄觞做出了相应的表情,脸色煞白,眼神闪过一抹疼痛之色。
楚王现在把薄觞当做宝,薄觞说什么就是什么。
现在看到薄觞脸色难看,他当下就怒了。
“放肆!你母妃怎么教养你的?平日里身边的奴才都把你惯坏了,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父皇,你为什么要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就不怕人嘲笑父皇吗?大皇兄说断袖之恋最让人不耻。”
老子被小子给指着鼻子骂,是个当老子的都不能容忍的吧!
楚王拍桌道:“呵~朕的事还轮不到你个小毛孩说三道四。来人啊!把二皇子,大皇子都送去太妃宫,从今往后就由太妃们教养,学不好就一辈子别出太妃宫了。”
皇帝这话落下,来了一批侍卫,直接把二皇子和大皇子拉扯出去。
大皇子无辜受累,大喊:“父皇,父皇!”
薄觞一脸伤怀地对着楚王道:“这样……不好。
陛下三思。”
“觞觞,你就是太心善了,才会心软。”
“……”
剩下的皇子瑟瑟发抖,六皇子当场就吓掉魂,脑袋空空,嘴巴哆嗦。
八皇子战战兢兢,豆大汗珠从额头流下。
不用问这两个也是不愿意的。
楚王对看中的两个皇子很失望,一时间很惆怅。
薄觞也是一脸伤感,淡淡道:“算了吧!醒来皇子们是不愿意与我这等卑贱之人为伍的,日后说不定还会炸我坟墓,让我无处安生。”
“薄觞,你别难过。是朕没把孩儿生好,朕还年轻,还能生的。总有一个会愿意的,你别难过。”
“……”
薄觞惨淡一笑,凄凄凉凉,目光惆怅。
总管太监见楚王很着急哄好薄觞,立即提议道:
“陛下,还要废太子,兴许废太子愿意呢。”
楚王想起这个儿子,立即高兴说:“薄觞,朕还有一个孩儿。”
楚朝歌还在宗人府幽静着,被幽静的人这辈子都不能出来。
有的人幽静着幽静着就死了,有的人幽静着幽静着就疯了。
可楚朝歌在宗人府不疯也不傻,幽禁的日子虽苦但不曾放弃向上。
他不曾荒废学业,不曾放弃看书。
哪怕这辈子都出不去了,他还是努力从书本上获取更多的知识讯息。
被传召的时候,楚朝歌难以置信。
他穿着洗的发白青袍,穿着破旧鞋子,出来的时候楚王都不敢上前认。
这还是他那个尊贵无比的太子吗?
楚朝歌生来就是纯正的皇室嫡出,他的母后是楚国皇后还是月国公主。
如果他不那么急,不那么急的话,就不会被奸人构陷。
“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
楚朝歌十三岁,但是有相当敏锐的洞察力,他觉得被传召来不简单,应对好了就能从宗人府那破地方出来了。
薄觞看向楚朝歌,少年年纪不大,个头也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这少年留着月国皇室一半的血。
孟宁也是第一次见楚朝歌,她搞不懂为何皇姐要说这个孩子是个蠢货。
造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无从得知,这好像已经成了楚王皇室的禁忌。
“这位是薄觞,他想收你做义子,你可愿意。”
楚朝歌抬眼看去,薄觞的容貌过于惊艳人,一时间楚朝歌看傻了。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楚朝歌垂下头作揖道:“儿臣可以问个问题吗?”
“你说。”
“做这位美人的义子是否可以不被幽静了。”
“当然,不过你也没有争储的机会。”
楚朝歌当太子很多年,他生下来就是太子。
东宫太子并不好当,要比寻常皇子更加努力。
其实很累。
他已经被废,再也没有争储的机会。
能离开宗人府就已经很好了。
他笑了笑道:“儿臣愿意的,愿意给美人当义子。”
“我身子不好,不久于人世。你可愿意日后给我送终,每年清明来我墓前扫墓?”
“既为人子就当铭记以孝为先,美人且放心。”
薄觞见楚朝歌不卑不亢,很是满意道:“就他吧!眼下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了。他是情愿的,情愿的自不会生恨。”
楚王见薄觞满意,也同意了。
毕竟楚朝歌已经没有任何危险了,都是他的子嗣,他不该步步紧逼,逼迫的人没有活路。
楚朝歌就这么从宗人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