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薄觞就是做错了啊~孟宁努了努嘴,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说。
薄觞见孟宁不出声,低低道:“你不能因为我做了一件不好的事,就将我做过的好事全部抹去吧?这未免对我太残忍了。”
“我……”
“我第一次做人,你得允许我犯错是不是?这世上哪儿有不犯错的人,那岂不是成了圣人,圣人也犯错,只是圣人没公开告知。”
“……”
听听?
说得有理有据,意思是她孟宁再敢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就是她的错了。
她不该鸡蛋里挑骨头。
孟宁撇了下嘴,就是不想立刻马上原谅薄觞。
尽管他说得好像很对。
可窈妃多无辜啊!
若不是不幸地遇上她,能被薄觞这么针对吗?
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呜,我是罪人!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薄觞都已经低下头颅,给了孟宁台阶下了,孟宁居然不见好就收。
好气喽~他沉默了下,最终苦笑一声道:“你不愿意原谅我对吗?我已经道歉了,好话说尽了,你还是不愿意开门见我。宁宁~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不是个特别冷静的人,前一刻我还能好端端与你说话,下一刻我可能就会很偏激。”
“!!!”
⊙﹏⊙∥孟宁想想薄觞性子确实够极端的,肯定会干出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有些慌,一颗心七上八下,惶惶不安。
她下意识地咬唇,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宁苏烬。
她跺了跺脚道:“你敢!你要敢做出偏激的事,我一辈子都不理你。”
薄觞下意识地蹙眉,他总感觉不给他开门,出来见他是因为屋里有别人。
会是有谁呢?
“你是不是屋里有别人才不肯见我?”
这话落下孟宁一颗心咯噔一下,一个劲的往下沉。
她被薄觞戳破了,有些小紧张。
导致出口都有些结巴……
“谁,谁藏人了!别瞎说。”
“那你结巴什么?”
“我结巴你也管?烦不烦人?就不能让我静一静?”
这话其实很伤人的,薄觞因这话而感到心揪了起来。
因为过于在意,所以无意识的一句话就可以像刀子一样,疼得呼吸都困难。
他扯了扯嘴角,努了努嘴道:“你若屋里没人就不会畏首畏尾,不愿意见我。你难道忘记,我们是夫妻了吗?”
这话落下薄觞假意咳嗽,咳嗽一阵阵的,听的孟宁很难受。
就好像突然被人擒住了喉咙,连着食道都扭在了一起。
孟宁还是开了门,露出一条缝隙,透过缝隙看薄觞。
薄觞穿得单薄,咳的时候站不住脚。
他脸色不太好,苍白没什么血色,就连唇都是泛着白的。
孟宁见他摇摇欲坠,忙出来。
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薄觞,紧张地询问:“你,你怎么样?”
薄觞故作费劲地抽回手,看着孟宁。
一双凤眸氤氲着斑斑点点的水泽,眼里是沉痛的伤,凄凄凉凉,寡寡淡淡道:“你终于舍得见我了。
”
“我……”
“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为什么躲闪?你屋里有什么人?”
“我,我……”
孟宁被逼问局促不已,她焦急地看着薄觞,想解释。
“让开。”
“我,我屋里没,没人。”
孟宁挺害怕的,害怕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她很怕薄觞伤心,很怕薄觞对她失望。
他因为她多夸了女子几句,吃味为难女子。
若是知道宁苏烬躺在她床上,不得疯了?
“我,说,让,开。”
薄觞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口,咬字非常重。
孟宁硬着头皮绕开,让薄觞走进去。
薄觞的直觉告诉孟宁有事瞒着他,屋里肯定有见不得光的人。
他一直都很防范的。
薄觞找了一圈最后在床边停下了脚步,他看到昏沉中的宁苏烬。
他就躺在床上,孟宁的床上。
如果他今日不了,两人是不是要睡在同一张床?
他不该信的,不该信孟宁的鬼话。
帝王没有真心,即将做月国皇帝的孟宁也一样。
她说很喜欢很喜欢他,要与他一起同葬皇陵。
鬼话!
都是骗人的鬼话!
她不可能因为他薄觞而做到只与他一个长相厮守的。
孟宁紧张地看着薄觞,下意识的攥住了薄觞宽大袖子。
她眼珠子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他,急忙道:“你听说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他……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我说是楚王干的你信吗?”
薄觞嗤了一声,不着痕迹地挣开了孟宁的手。
他侧身看着孟宁,低垂眸道:“你说没什么那为什么不让我进来?你要是清清白白怎么会不让我进来。你准备对他做什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