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不信。”
薄觞变扭起来是不讲道理的,根本不相信孟宁的说辞。
还会变成一个哼哼怪,一旦孟宁不能说话,就会嘤哼哼。
孟宁无声叹了一声,心想:小娇夫就是小娇夫,跟女人似的。
孟宁不讨厌薄觞使性子,相反她很享受这个过程。
薄觞越这样就说明越依赖她,越依赖她就越给她一种要变强的责任感。
就一份责任感会一直托着她,让她会坚定地走下去。
哪怕再难她还是会走下去。
她的人生在遇到薄觞后,走着一条更艰难坎坷的路。
但是她甘之如饴并且不会后悔。
比起她手握金手指的平顺道路,她更希望薄觞能健健康康地活着。
她希望他能无病无灾,健康喜乐地活到老死。
她所构想的死法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年仅八十高龄的薄觞与她用了早膳,携手漫步铺满青苔的破旧板砖铺成的小路上,回来后一起躺在摇椅上,他牵着她的手,轻轻告诉她,他要睡了,这一觉有点久,会醒不来。
然后她答好,安心睡。
这是她给她和薄觞构想的完美结局,在岁月静好的日子里她送他离开人世。
而不是他死在了她最爱他的那一年里。
孟宁伸手攥住了薄觞的肩头,认真地盯着他,询问她道:“我真不喜欢女子。我纯属欣赏,你相信我。”
“不信。当初你就是认为我是女子,才想与我相好的。你还说你不喜欢女子。”
“我……”
孟宁哑口无言,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解释。
薄觞见孟宁说不出来,凤眸迅速氤氲上了水雾。
“你说啊!”
“我说!但是说了你就不能生气。”
孟宁见薄觞固执地想要个答案,磨了磨牙,一脸豁出去的模样。
“嗯?看心情。”
孟宁听后迟疑了好一会,咬了下嘴唇后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吧……我母妃说你体弱多病活不过十八岁,刚好可以掩盖我是女儿身的身份。我就想……是啊!病重之人肯定得卧床啊,肯定不会要求跟我行夫妻之礼。当时我父皇已经物色好了好几家高官家的女儿,女人最是难缠,我就……选了你。”
薄觞闻言回想初次在宴会上见孟宁的时候。
当时孟宁提出要他当太子妃的时候,他是拒绝的。
明明说了拒绝的话,巧的是最重要的字没了声。
他皱眉道:“我当时是拒绝你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发的声出不了,旁人都没听到。”
说到这个孟宁心里直犯虚,她缩手了手挠了挠头,干笑说:“是,是吗?”
“是的。”
“肯定是天赐良缘,天意都不忍心我与你错过。
”
“是吗?”
“嗯恩,不然呢?”
孟宁落了话,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薄觞,薄觞微眯眼盯着孟宁看了半晌,随即眉眼轻弯,笑着说:
“是的。”
孟宁见薄觞总算开心了,也跟着傻笑起来。
看着喜欢的人笑,心情会格外的美丽。
她耐不住心中欢喜,伸手将薄觞抱住。
孟宁紧紧地抱着薄觞,恨不得将薄觞镶进身体里。
她淡淡道:“薄觞,在不知道你是男儿身前,我是因为你是薄觞,我才喜欢你。在知道后,我很快接受你是男儿身,也是因为你是薄觞。我可以说我对你的喜欢超过了男女性别。你是女的,我喜欢。你是男的,我也喜欢。懂了吗?”
“嗯。”
“可能我表达得有些粗糙或是不够情感丰富,但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你敢不喜欢我吗?我可以长了一张你喜欢的脸。”
“这……不光是脸,你的身体我也喜欢。”
这话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反正薄觞想得有些复杂了。
当下薄觞就亲上了孟宁的唇,不管不顾地夺取她的呼吸。
已经许久不亲密了,只因为一个热烈的吻而战栗。
孟宁被吻得呼吸一窒,薄觞似的知道她不能呼吸了,错开了吻。
她仰头望着床幔,细细的吻就落在脖子上。
缱绻缠绵的吻令她幻成了一滩水,身体软绵绵地好似在天上飘忽。
衣衫落地,与这个沉寂的夜谱了一曲耐人寻味的曲调,令人面红耳赤。
第二日,孟宁醒来身边没有薄觞的身影了。
她身子好似被车轮碾压过了,全身疼得厉害。
她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脖子上有牙印,不太明显但含有痛意。
薄觞总喜欢咬她,把她咬出血,又是温柔止血。
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属狗的,这么喜欢咬人。
孟宁还要去楚王那里当值,但与小三子约定的日子到了,她只能先找小三子。
小三子躺了两天,伤痕好得差不多了。
他没有忘记苟霸天为他还债的事。
为了还恩德,他在这两天干了一件大事。
孟宁找来后,小三子就带着孟宁去了冷宫。
孟宁搞不懂小三子偷偷摸摸地带着她来了灌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