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游了很长一段时间,被灌了两次水。
游不动的时候会下沉,她因此下沉三次。
但是她心底的信念很坚定,只要想着心里那个人,她就有一股冲劲。
还有六米,五米,四米……
孟宁游到码头的时候,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是被岸上的人给拉上来的。
当她瘫躺在地上,双手双脚软弱无力使不出力气的时候,她看着夜空,望着闪烁的星星,不禁笑出了声。
孟宁双手撑着地,艰难地卧起身,看到远处的船调转方向往码头行驶而来。
她看到船头站着的宁苏烬,她再次笑了笑。
不知为什么,她想表达些什么。
于是冲着宁苏烬使劲挥了挥手。
孟宁由码头干活的汉子搀扶起来,然后她道了一声谢,就推开了扛麻袋的码头工人。
她脚步十分坚定,一步步地往陈家走去。
人这辈子有很多种选择,也会半途就改变选择,但也有两眼摸瞎坚定选择一条路走下去的。
从始至终薄觞都是她不变的选择。
她不想让薄觞失望,也见不得薄觞失望。
孟宁一身湿漉漉地去陈家,陈家已经乱翻了天。
因为新郎官跑了。
陈老爷黑着脸把新娘子骂得狗血淋头,派出了不少人去找。
孟宁在去陈家的路上还遇到这帮人,可惜孟宁太狼狈。
黑灯瞎火配上蓬头垢面的,大家都以为是要不到饭的叫花子,从孟宁身边走过的时候,都是侧着身一脸嫌弃的样子。
孟宁:“……”
到了陈家后,孟宁进了大门。
宾客坐满了,叽叽喳喳,闹闹哄哄的,但是孟宁还是在满是宾客的大堂里看到了薄觞。
此刻薄觞正坐在两位老大爷身侧,他还在等新郎和新娘拜堂成亲。
一旁的老大爷应当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了薄觞的真实身份。
老大爷对着薄觞说:“小伙子,很面生啊!哪儿的人。”
薄觞:“……”
一旁的婆子对老头说:“别瞎叫!人家穿得红的,女娃娃。你个瞎眼的老头子,快闭嘴。”
“啊?不像啊!我耳朵敏锐,听得出。”
薄觞:“……”
孟宁悄然过去,伸手过去的时候,薄觞已经快速躲开。
薄觞本能的攥住了孟宁的手臂,正准备来个擒拿手,看到是孟宁后立即收回了力道。
“你……”
“嘘!”
孟宁趁着前厅还没人注意到她和薄觞的时候,立即拉住薄觞,准备离开。
而这个时候陈老爷带着人从外头回来,与孟宁和薄觞面碰面。
陈老爷伸长手指着孟宁,结巴地说:“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我!”孟宁瞪眼没好气地对陈老爷道。
陈老爷也是瞪眼,对着身后的女仆道:“还在等什么?还不抓起来。”
孟宁敞开手挡在薄觞的跟前,紧张地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此时薄觞视线都在孟宁身上,他在纳闷孟宁为啥衣服从里到外都是湿哒哒的,她是落水了?
还是她去游泳了?
而这时丫鬟们急匆匆地过来,大声喊道:“老爷不好了!小姐她上吊了!”
“!!!”
这个消息挺震惊所有人的,任谁都没想到陈芷柔会自尽。
孟宁怔了下,下意识地要随着人流过去瞧瞧。
薄觞为此伸出手攥住她道:“你上哪去?”
“我过去看看!”
薄觞皱眉没有阻拦,他有很多话要问,但是孟宁好像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只能作罢过去看看。
孟宁和薄觞过去看的时候,陈家小姐已经陷入昏迷。
陈老爷哎呦哎呦地大哭出声,为其痛心疾首。
“还不快去找大夫。小姐要是没命了,你们一个个都陪葬。”
陈老爷踹了一个家丁屁股后,然后围着陈小姐转悠。
孟宁下意识地看向薄觞,她努了努嘴。
要求的话还没出口,薄觞已经出声道:“都让看。你们一群人围着,空气不流通,陈小姐会呼吸困难。把陈小姐放平躺着,不要随意移动。”
薄觞迈步走了过去,趁着众人失神的时候,下意识地蹲下身子。
陈老爷子咋咋呼呼,跳脚道:“你别碰我女儿!”
“我是大夫,你要想你女儿活命,就别吵。”
薄觞先是给陈小姐搭脉,然后开始拿出他随身携带的银针。
他给陈小姐扎针,刺激陈小姐醒来。
陈小姐感觉都痛意,立即就啊的一声叫,悠悠转醒。
转醒的陈小姐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就窝在丫鬟怀里哭得很伤心。
陈老爷见女儿醒了,呼了一口气。
婚礼是举行不了的了,只能请宾客散去。
陈老爷等人走了,才想起把孟宁给抓起来。
孟宁有些无语,看了一圈围着她仆人,她一脸黑线道:“我不跑。事已至此,我们心平气和地把事情解决下。”
“解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