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愈受了很重的内伤,薄觞这一掌差点震断谢愈的筋脉。
他捂住疼痛难忍的胸口,难以置信地看向迈着矜贵步伐走来的薄觞。
太子妃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步步逼近的压迫感让谢愈下意识地往后挪,直到挪无可挪,贴着石木柱,心跳漏半拍的微颤抖。
薄觞见谢愈怕了,边走边傲然地冷笑一声。
他的声线很低,冷冷的透着刺骨冷寒的危险:“嗯?怕了?”
“太,太子妃……”
“可惜了……晚了。”
话落下,薄觞冷酷无情的抬脚踩在了谢愈的胸口上,明明看起来很优雅的且很没分量的动作,可谢愈的表情疼得扭曲,那力道几乎让谢愈丧失了呼疼的本能。
谢愈就感觉胸口压了千金重,这分量不是他能扛下的。
可他不能死,不能死在去楚国的路上。
求生的本能让谢愈下意识地推攘踩在胸口的那只脚。
薄觞微微弯腰,他的手随意搭在膝盖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谢愈痛苦的表情。
见他挣扎求生,他又用了力,嗤笑道:“呵~”
“还,还请……太,太子妃高、高抬贵脚。”
谢愈费力地开口,他看着薄觞,明明弱不禁风,看似风一吹就倒的美人,可这会明明白白地给他上了一课。
那股压迫感和窒息感让他对太子妃生起了崇高的敬意。
“殿下若,若是知道属下这一夜死了,定会惶恐不安,定会彻查何人所为,还请太子妃三思。”
求生的意识让谢愈快速地说完了话,他心里暗暗为自己祈祷。
薄觞嗤了一下,又是重力一踩,谢愈为此吐了一口血。
他这才满意地从谢愈身上抬了脚。
他淡淡地觑了谢愈一眼,负手而立道:“知道今日你为何要遭受此罪吗?”
“属,属下对殿下不敬。”
“嗯,你倒是还有些悟性。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皇后的人,这一路上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些。再敢以下犯上,对太子殿下不敬,死就不是你最好的归宿了。”
“……”
“知道怎么杀鱼吗?我不会让你咽气,会命人用刀,一片又一片地割你身上的肉,像鱼肉一片片的铺平整,然后……喂给你的大公主一片片的生吃。”
“!!!”
谢愈听了后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划落,难以置信地看着薄觞。
能说出这样的话的太子妃心肠得多冷硬,已经不单单用狠厉两字形容了。
还有……太子妃是怎么知道他与大公主……
薄觞看着被他话震撼的谢愈,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早在皇后塞人给孟宁的时候,他就查过谢愈。
他是没兴趣知道谢愈和大公主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事。
他只关心孟宁。
他低垂着眸子,整理袖子,淡淡道:“做奴才的得有奴才样子,该说不该说的,该做不该做的,自己掂量清楚,别到时候怎么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是,是……属下明白。”
“夜深了,我也累了。你根手指,这件事就了了。”
薄觞云淡风轻地落了话,那语气高高在上,眼神睥睨众生。
可在谢俞看来那是锁魂的阴差,根本没有怜悯众生的慈悲心肠。
谢俞认栽了,从鞋靴里掏出了匕首。
正当他要切断自己手指时,他有了抗争的心理,拿着匕首冲着薄觞刺去。
匕首刺过来的时候,薄觞的手指夹住了匕首。
他一个错身截住了谢俞的手臂,紧接着快速一拉,拔出了谢俞腰间的佩剑。
薄觞转动了下剑,面无表情地挥剑,速度之快地砍掉了谢俞的一只手臂。
“啊!!!!”
惊天动地的喊叫声,划破了苍穹,惊飞了鸟儿。
谢俞倒在地上,疼痛地打滚。
薄觞翘起一边嘴角,邪黠冷漠,利落地将剑往上一抛,剑从空中落下,稳稳刺进了两块地砖的罅隙间。
他一甩袖子,冷冷的余光扫了一眼谢俞,不屑道:“不自量力。”
薄觞是背对地上谢俞的,他伸手掏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去了手指里侧的血迹。
倒在地上的谢俞还在嚎叫,而这时薄觞的人出现在了薄觞所在的后院。
两人抱剑跪下,恭敬道:“殿下。”
“收拾干净,别让人死了。”
“是。”
薄觞离开时神情悠然,根本不像是刚与人动过手的模样。
而薄觞与谢俞交涉的全过程,隐蔽在暗处的宁苏烬全看到了。
此时宁苏烬是震撼的,他也跟谢俞一样震惊于薄觞高深的武功。
他所碰到的人以及切磋过的人,没有一个人像薄觞那样快,准,狠。
没有一个人可以跟薄觞比快,眨眼间,顷刻间都无法形容薄觞出招的快速。
像极了一道逆风,能百分之百的伤到人。
原来美艳的外表只是伪装的遮布,太子爷身边有这样一号的危险人物,怕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宁苏烬现在很想揭穿薄觞的真面目,他想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