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觞上前查看了一番,他查看了一番姑娘的手指,指甲里有灰土。
他又查看了姑娘的头,发现姑娘脖颈处有勒痕。
身上还有斑斑点点的痕迹,想来是挣扎所致。
薄觞又从地上捡起了换下的衣服,发现了点点血迹。
这个时候门哐当一下再次打开,门口来了不少人。
他们看到孟宁和薄觞后愣了下,随即质问:“你们是谁?”
孟宁哈了一声,下意识地掏出了扇子,扇动了两下,开始打马虎眼:“我们是……你们亲戚?”
“!!!”
薄觞已经大概了解清楚了,他有洁癖拿了帕子擦了擦手,然后丢了帕子。
他走到了孟宁身边,扫了一圈淡定道:“叫姓吴的过来说话。”
很快这家的主人老吴就来了,薄觞和孟宁样貌太出众,让人无法归类成居心叵测的人。
老吴拧着眉道:“你们擅闯我们家欲意何为?没有一个恰当的理由,今日你们休想离开我家。”
老吴的儿子跨入门,看到自己媳妇倒在地上,立即上前扶起,拍打人脸喊着名字。
薄觞觉得这件事有损女子清誉,不能当着很多人的面说。
“可否借一步说话?关于令爱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老吴迟疑了下,见两人气质非凡绝对不是普通之人,便让所有人都出去。
薄觞等人关上门,他才淡淡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把你闺女扔下河里制造出跳河的假象,但我想说你们这样的做法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孟宁很诧异,这话透露的信息量很多。
薄觞是怎么确定死者是这家人丢进河里的。
老吴被戳破一时挂不住脸,粗着气息气急败坏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你未出阁的闺女在庙会第一天不知所踪,你告到衙门里去,坊间的人都知道了吧?你女儿确实被抓了起来,但是逃脱回了家。至于从哪里逃脱,如何逃脱的想必只有你知道。可为什么死呢?”
薄觞这段质问也激起了孟宁的好奇心,虽然这是薄觞的主场,她不该打断。
但实在太好奇了。
“为什么死了?”
薄觞对着老吴,阴阳怪气地问:“是啊~为什么死呢?这就得问问做人父亲的人了。”
老吴有些谎,强装镇定地说:“少在这阴阳怪气?你们赶紧离开我家!”
“我可没阴阳怪气,我猜想你们女儿是被你们逼死的。”
“逼死的?”孟宁皱眉下意识地喃语道。
薄觞只是个头脑清醒的旁观者,产生不了共情,故而说得很直白:“是被逼死的,因为被掳走后被歹人侵犯破了身子,没了清白。他闺女刚及笄定了亲,被人掳走破了身,他一家子嫌丢人,怕是说了些难听的话摧残了人意志,导致她女儿上吊自杀了。脖子上的勒痕就是证据。”
“你,你……”
孟宁见老吴脸色变了,沉了脸。
她沉默了会道:“你知道城中姑娘失踪了吗?与你闺女是处境是一样的。你女儿拼命逃出来定是想通风报信希望有人能救那些无辜的女子出火海的。”
“……”
“可你们因所谓的女子贞洁把人给逼死了,宁可那些无辜女子被辱被毁掉清白,宁可她们无家可归在深渊里苦苦挣扎。你们未免太自私了。”
“……”
孟宁这话让老吴抱头痛哭,看老吴的反应也知道闺女是被他们一家子逼死的,然后抛尸遮掩闺女清白。
其实不该怪老吴一家子的做法,女子的清白对于女子来说确实比命还重要。
她没法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谴责这帮自私懦弱的人。
他们没有正义,这不能成为被唾弃的理由。
孟宁和薄觞出吴家时心情格外的糟糕,因为老吴还是没有说出藏匿点。
老吴跪求着他们不要将他闺女被辱的事情说漏了出去。
可怜天下父母心,迂腐古板的人只想让自家女干净去了。
这时老吴的大儿子追了过来,喊住了孟宁和薄觞:“你们等下!”
老吴的大儿子长得很健硕,高大威猛且脑袋方方正正。
孟宁和薄觞在这人跟前就同小虾米一样,十分娇小瘦弱。
“两位很抱歉,我爹他……”
“阿妹逃回家说过那个地方是大户人家,院子很多,花园很大,她和一帮被绑来的女子都在地窖。每晚都会有姑娘蒙着眼被灌药拉出去,回来的时候遍体鳞伤被人侵犯了。被辱了清白的女子身上不会在去伺候人而是拖出去贩卖。我阿妹就是在交涉途中逃出来的。”
孟宁得了话想了想道:“城中不少女子丢失不见了,都是在这两日的庙会吗?”
“其实这个现象早一个月就频频发生了,绑匪是专门挑好看的女子下手的。只不过庙会这两天失踪的更多一些。”
“……”
“你妹妹走丢是在哪儿?”
“姻缘庙。”
孟宁和薄觞从老吴的大儿子口中得到了些讯息,回去的路上两人交涉了下想法。
“这件事比较严峻,当地官府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