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震惊的看着薄觞,薄觞在孟宁震惊的目光下,耸耸肩。随即他淡定将瓷瓶放入了袖子内。
孟宁的目光从薄觞身上移到了薄觞宽大袖子。
她觉得薄觞的袖子内藏了百宝箱。
随便摸一摸就是很有用的东西。
嗯,值得查看一下下。
薄觞见孟宁一直瞅着他,兴许真是因他长相倾城,让人移不开眼。
他自恋的微微一笑,轻飘飘地询问道:“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没,事。”
孟宁转身伸手试探了下孩子鼻息,孩子是有气的,她这才松一口气,交给了静婵。
孟宁和薄觞闹出这一桩事很快就传到了皇后耳朵里,皇后带着人匆匆来东宫质问。
东宫的人呼皇后的时候,孟宁正嘱咐珍珠如何安排从宝亲王府带来的人。
皇后进来后是冷着脸的,坐下后还拍桌,可以看出怒不可言。
万皇后封着脸怒斥孟宁道:“看你干的好事!你大张旗鼓地抬着床从宝亲王府出来,生怕这京都的人不知道宝亲王府里的腌臜事?”
孟宁看着万皇后那张脸,脸上还是有浅浅的疤痕,用再多的脂粉遮掩也盖不住伤口,配上她凶神恶煞眼神,恶语相向的口气,怎么看都不是个能母仪天下的尊贵女人。
她低垂眸子作揖,认真道:“想必不需要儿臣多说,母后也已经知道事情原委。儿臣是太子,就得担得起责任。二皇姐在宝亲王府差点就死掉,作为太子作为阿弟,儿臣都必须为其讨回一个公道。儿臣没有做错,母后也无需恼火生气。”
“宝亲王府可是皇室宗亲,同是皇室中人,你干的那些事还不够难堪吗?”
“难堪?难不成等人死了就不难堪了?”
“你……”
“儿臣希望母后将心比心。今日若是大皇姐遇到这样的事,母后也能做到漠视不管吗?这皇家的孩子都是母后的孩子,母后不该厚此薄彼,至少明面上不能偏颇。”
万皇后看着孟宁,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须臾之后,皇后才妥协似的说:“算了!这事就这样吧!朝堂上大臣弹劾你的奏章,本宫会让顾相和摄政王给压下去。至于孟南……她既和离便搬去公主府吧!”
“嗯,等二皇姐好一些了,儿臣会让内务府找个府邸作为公主府,让二皇姐住过去。”
皇后听后颔首,走前还不忘提醒孟宁:“行囊整理得如何?快些起程去楚国。你且放心,你这一去,本宫会替你照顾好太子妃的。”
“母后放心。”
万皇后走前眼神觑了一眼一旁的薄觞,并且勾起了嘴角,笑得十分邪气。
等万皇后一走,薄觞攥住了孟宁的袖子,故作焦虑地说:“你看到没有?你看清楚没有?皇后那是什么眼神?她宠着我笑得那么诡异!”
孟宁没注意,见薄觞好似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确定道:“你是不是多心了?”
“你要去楚国,皇后肯定以为你要留我在东宫。上回因我害她被打三鞭子,脸上的疤都没好全,她肯定记恨我。”
“……”
“宁宁,她肯定会趁着你不在的时候对我痛下杀手。你从楚国回来,我肯定就只剩下冰冷尸骨了!”
“……”
孟宁听着薄觞的说辞,下意识的嘴角抽了抽。
“宁宁,我好怕!你能不留我在东宫吗?带着我一块走。”
薄觞始终没有松开孟宁的袖子,期翼的眸子眨都不敢眨地盯着孟宁,表情也透着着急。
孟宁都无从判断出薄觞是真害怕还是假的。
她扯了扯嘴角道:“你身子不好,长途跋涉不利于养身子,就不用……”
“你是在嫌我累赘,拖累你吗?是了,我又能帮你什么呢~不给你带来麻烦已是万幸了。唉,罢了~我就留在东宫吧!”
话落下,薄觞松开了攥着孟宁的袖子,一副伤心欲绝的转身,背着孟宁抬了抬手。
孟宁透过薄觞背影,见他抬手好似在擦泪。
她啧了一声,伸手拉了拉他。
“别碰我!”
孟宁见他好似跟她怄气了,立即服软道:“开个玩笑,这么认真做什么?我怎会不带你啊!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耶~”
这话落下,薄觞立即转身看她。
他含笑看着孟宁道:“宁宁真好!”
孟宁盯着突然笑成一朵花的薄觞,怔了会。
随即一脸黑线,十分抑郁的说:“你这是在演戏对不对?演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才没有。”
“我得多蠢啊~次次上你当。”
这话落下,薄觞已经将孟宁拉入怀里,他搂着她的腰,与她相贴。
他在她耳边轻轻低笑,用着十分蛊惑人心的声线,低沉着声道:“那还不是……宁宁宠夫啊~”
“……”
孟宁又因为薄觞闹了个大红脸,这人真不知羞。
无时无刻都在调侃打趣她。
不分任何场合,当周边的人都是木头。
她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注意点分寸!都看着呢~松开。”
“嗯?好嘞。”
薄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