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苏烬黑着脸,脑子嗡嗡的,他僵硬的看向孟宁,由衷地建议道:“能否让她别在这里。”
孟宁闻言张了张嘴,随即尴尬地伸手摸了摸鼻子。
她扯了扯嘴角道:“要不……你别在这了?”
“!!!”
宁苏烬气笑了,立即起身甩了脸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气哄哄地出了东宫,遇上了珍珠。
见珍珠正大太阳挑着两桶水,他顿住脚步黑着脸道:“你在做什么?”
珍珠见是宁苏烬,赶忙放下水桶,走上去见礼。
宁苏烬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不是太子殿下身边伺候的吗?怎么没在太子殿下身边?”
“奴婢犯了点事,被太子妃抓了错处,正跟着太子妃学规矩呢~奴婢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回去伺候殿下。现在奴婢要去给太子妃的花圃浇水,宁公子若是没有其他事,奴婢就去干活了。”
“等等!你这话的意思是……这东宫都是太子妃说的算?太子殿下没有什么话语权?”
“啊?太子殿下一直听太子妃的话,底下的人也都以太子妃马首是瞻的。”
“……”
“宁公子,你是不是惹上了太子妃被赶出来了?”
“!!!”
“以后莫要与太子妃对着干,太子妃很有手段的。恐怕这天下女子都没有太子妃能御夫。”
“……”
宁苏烬黑沉着脸回了国子监,他现在满脑子都想着如何让凉国公主失宠。
这会国子监的人都在小声议论太子妃和太子来国子监的事。
下午的戏宁苏烬错过了。
楚天栝核对了账本后,见前头的宁苏烬又发呆了。
他伸手拍了拍他肩头,没想到宁苏烬本能攥住了楚天栝的手,反射条件的一扭。
“啊!!!”
楚天栝疼得厉害,尖叫声穿透了宁苏烬的耳膜,宁苏烬慌忙松开。
“你他娘的吃错药了啊!!!疼死我了。”
楚天栝揉着手腕,委屈极了。
他都听到骨头嘎嘣脆的声音。
宁苏烬心烦得要死,不悦道:“别来烦我。”
“你这两日怎么回事?脸色差,精神恍惚,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你没事吧?”
“……”
“你该不会跟顾砚安,萧南忆似的撞了邪祟吧?”
宁苏烬侧身看向楚天栝,沉声道:“这种话你敢当着顾砚安,萧小王爷面前说吗?手脚不要了吗?”
楚天栝平日里跟白落臣,宁苏烬走得近一些。
一个是同桌,一个是前后桌。
他又是大嘴碎子,八卦协会的头头,这会他压低声音道:“我就跟你说说,就是很古怪,我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
“今日不是太子妃和太子来了国子监吗?为的就是几份诗稿。我去底下打听过了,楚氏书斋收购了一批太子笔墨,坊间流传什么送心上人上林赋就能得心上人。”
“……”
“这世上真就有这么一些白日做梦的女子,以为送诗稿就能得男子青睐。我们常年给太子多伴读,太子的笔迹怎会不认识?顾砚安以为那份诗稿是太子送的,萧南忆收到的好几份诗稿也以为是太子送的。两人就你闹掰了,见面就打。”
“!!!”
楚天栝啧了一声,小声说:“这不是撞邪是什么?自从天降鸟屎后,一个个都变得不正常。还有……落臣。昨日开始也不正常,脸上那么多手掌印,两边脸肿得老高,也不嫌丢人。”
“……”
“一个人坐着偷偷的笑咯咯,这不恐怖吗?”
楚天栝越说越害怕,又攥住了宁苏烬的肩头道:“你没事对不对?你可千万别有事,不然我就会怀疑下个遭殃的是我了。我会日想夜想,夜不能寐的。”
宁苏烬脸色很不好,因为他确实出了点事。
他不举了。
好几日醒来都没有勃起了。
他很崩溃。
做为一个男人不行,那就意味着这辈子都娶不到娘子,传宗接代了。
那他就是废人。
宁苏烬转过身子,崩溃地捧着脑袋,用力扯着头发。
过于压抑,心里有事,就需要发泄。
他猛地起身,啊的一声叫,飞奔似的冲出了国子监。
楚天栝张了张嘴:“……”
宁苏烬一路跑,撞翻了人。
凡是被撞的人都会口飙一句国粹,但宁苏烬没有理会。
一个人狂跑了一圈,然后看到了一个池子。
宁苏烬脑子一热,什么都没想,就一跃而起,扑通一声跳池了。
这可把来往的宫人吓住了,一个个尖叫,大喊。
宁苏烬跳入池水后才意识到自己不会游水,他张了张嘴,猛灌了几口池水进肚。
“救……”
孟宁正跟薄觞在东宫的花圃里锄草,宫人来报宁苏烬跳池寻死的时候,她都惊呆了。
她搞不懂肤白俊美的宁苏烬,花丛片叶不沾身的宁苏烬竟会自杀。
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前世也没见宁苏烬那么唬?
孟宁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