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跪在地上有些懵,脑子全是浆糊,看了会孟宁和薄觞又看向凌帝。
凌帝还没喜悦冲昏头,皱着眉问道:“不对,你抓药去了宁春宫?这保胎药送去宁春宫,这……”
孟宁脑子转的快,立即打断道:“母妃病了,我与薄觞去宁春宫请安。薄觞见母妃病容,当即就吓坏了。父皇您也是知道的,薄觞身子骨与寻常女子不能比,受了惊吓后动了胎气,流了红。跟随薄觞的女医就开了方子让儿臣去抓药。”
“……”
“儿臣也是一时没把控住,这才闯了大祸。儿臣也不知薄觞是个易孕体,就这么中了,儿臣也很慌很懵,有点……”
“满口胡言!休得胡说!你好意思说,朕都不好意思听,你没脸没皮也不知像了谁,真是气煞朕了!”
“哦,儿臣……”
凌帝心力交瘁,狠狠瞪了孟宁一眼。
随后看向一言不发的薄觞,下意识蹙眉。
凌帝依旧不信,派太医给薄觞诊脉。
这下孟宁彻底慌了,局促的扣着指甲,脑子空落落的,半点法子也没有。
薄觞看着孟宁,见小娇妻紧张的要死,挺无奈的。
她编排出这等谎话,真不怕闪了舌头。
薄觞被宫女扶着坐下,默默的伸出了手,让太医院的太医给诊脉。
太医一个个搭脉,薄觞超级淡定的运转了脉搏。
孟宁紧张的额头渗出汗,一颗心七上八下,心虚脚软。
片刻后,太医院的大臣们一个个小声嘀咕了几句。
正院判老李拱手道:“回皇上的话,太子妃确实有孕。只是……太子妃这身子不易养胎,恐生变故,因卧床保胎。”
“……”孟宁听了一阵懵逼,脑子更空了。
副院判老刘拱手补充道:“臣等合力商讨,定研究出长久保胎的方子,定让太子妃顺利生产。”
“………”孟宁裂了,风中凌乱中。
她怀疑太医们都是庸医,美人儿怎么可能有身孕。
都没有到最后一步。
就算全干了,也不可能有身孕。
同款怎么造孩子。
凌帝听后了总算是放心了,已经确定宁贵妃是得了疫病。
皇家子嗣稀薄,虽没成婚有了身孕有伤大雅但繁衍后代也是极为重要的。
他下意识的看向孟宁的小身板。
看着一点也不怎么靠谱,繁衍子嗣倒是还行。
凌帝咳了一声道:“此事不能宣扬出去,你们太医院的人口风给闭紧了。若让朕听到闲言碎语,你们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
太医们可真是个高危职业,动不动就要被威胁脑袋搬家,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
皇后见凌帝已经消了疑虑,哭唧唧起来。
凌帝见皇后委委屈屈的,忙走到跟前,象征性的扶了一把。
皇后红着眼道:“臣妾哪敢欺骗皇上,事情就是如此,为何皇上就是不信?臣妾与皇上夫妻三十余年,岂会不与皇上一条心?”
“是,是……朕错怪你了。”
孟宁和薄觞出来的时候,孟宁脑子还是空空的。
两人并肩走着,孟宁时不时的看薄觞。
回到东宫的时候,天色已经黑漆漆。
孟宁几次欲言又止,而薄觞就坐看孟宁干着急。
寝宫内,宫人太监掌灯,点香,沏茶后,默默退到了殿外。
孟宁见私下无人,局促了好久,小心试探问:“你有孕了?”
“嗯?”
“你有孕了???那,不是……我……我们没有夫妻之礼,你怎么有的身孕。”
薄觞见孟宁紧张的不要不要的,淡定的放下茶盏。
此刻孟宁的表情过于丰富,紧张,忐忑,不安,难以置信。
脸色一会白一会黑,反复交替。
他真觉得小娇妻挺可爱的。
他单手撑着下巴,无所畏惧,漫不经心道:“谁说我们没有夫妻之礼?不是又亲又抱了吗?”
“可又亲又抱怎么可能有身孕?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在使劲忽悠我?”孟宁一脸黑线,极为阴郁的说。
“大概,兴许,有可能……是个人都会怀孕吧!”
“!!!”
孟宁沉默了,抓狂了,这说法就是骗骗三岁稚儿都不会信的吧!
笨蛋美人肯定在搞她!
不会是来月国前就有了身孕,让她做冤大头吧!
呜呜~头顶绿油油,抓把青草往嘴里塞。
太苦涩了!
孟宁的心情很复杂,有点难过,有点愤怒,有点惆怅,有点无措。
她看着眼前淡定让她做背锅侠的笨蛋美人。
她觉得美人儿一点也不笨,美人已经算的上是恶毒了!
好心痛啊!
一颗支离破碎的心还能爱谁~嘤嘤嘤~
孟宁以为自己得了一块洁白无瑕的汉白玉,结果汉白玉成了黑曜石。
她认栽了。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但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她深吸一口气道:“你之前的姘头是谁?赶紧交代,你要敢骗我,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