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眠主动帮徐恬点了杯红粉佳人,是她一贯的喜好,酒精浓度不高,在清吧喝着正合适。
两人絮叨一阵没营养的话题,从国内某男明星是不是g/a/y一路扯到以前高中老师的女儿嫁给了他的同事——一个中年男人并且还和他生了娃,胸怀天下包罗万象之后终于谈起了正经事儿。
“这次就不走了吧?”徐恬问她。
池眠:“不走了啊,在国外呆了这么些年也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那你还一直不回来?”徐恬脱口而出。
责怪的意思太过鲜明,一时两人间气氛有些沉寂。
池眠明白,徐恬怪她,更怪她自己。徐恬总是觉得她这一别七年她难辞其咎。
掀掀嘴角,池眠抬手揉了把徐恬的脑袋:“我这不回来了嘛,我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让我家甜甜独守空闺!”
徐恬嗔怪地看她一眼,心道我信你才有鬼。先前是她情绪失控了,眼下她索性就势顺驴下坡:“行啊,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池眠松开她,端起桌上的杯子啜了口酒,扬扬下巴示意她说,眼里溢满着兴趣盎然的波光。
看吧,徐恬在这等着她呢。
“我有个朋友…”徐恬正在斟酌着怎么开口才不会露馅。
“打住。”池眠却忽地笑了出来,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眉宇间是晃人眼的艳色, “甜甜,你不是背着我偷偷谈恋爱了吧?”
徐恬:“……”
池眠见她还没反应过来便给她解释:“甜甜,你难道不知道一切故事的开始,都是从我有一个朋友开始嘛!哈哈哈哈!”
呵呵,那个朋友才不是她自己。#手动再见#
徐恬面无表情冷漠以对,脸上写满八个大字:“关爱智障,人人有责”。
“有人想让你给他拍个片,让我帮忙,我欠了他人情就答应了,你最近应该是空着的吧,能帮不?”
拍个片?这话她怎么听着这么色/情呢?
池眠收了笑:“能啊,男的女的?”
“男的。”
“行。”这样的话,她倒是有些期待了。
美人
徐恬的行动力高,不过池眠答应的第二天就传了合同给她,池眠看了两眼,除了对拍摄内容和地点只字未提,其他都没问题。
既是徐恬介绍的人,池眠就没多想。只是那神秘雇主也是个奇怪的,不告诉她是谁,不透露一丝信息,只说让她接下来一个月都空出来。
她倒也不是很在意,来者何人她心底已有了基本的猜测,何况有钱不赚是傻子,对方给的报价不错,刚好小捞一笔。
到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而且,他也快忍不住了吧。想到此处,池眠眯了眯眼,小脸上尽是狡黠的光彩。
临行前一天,池眠终于等到徐恬进一步的消息,说是对方晚上想先同她碰个面,认识认识。
池眠嗤笑,问清时间和地点,就开始收拾自己。
谢笙给她找的房子很合她心意,不大的复式楼,拿下的价格也没有想象中昂贵,最令她满意的是有单独的衣帽间,刚好省了她自己动手辟出一块地的麻烦。
她趿着拖鞋走进衣帽间,衣柜里的衣服并不多。
她刚回国,许多东西还未来得及置办,其中就包括了衣服。加上她懒癌晚期,这几天也一直窝在家里不动,一日三餐都是靠着谢笙的“救济”,更别提出去购物。
莹白如玉的指滑过木质的衣架,挑挑拣拣,最终停留在一件火红色的吊带裙上。
池眠看着墙面镜中的自己,颇为满意。她倾身凑近了看——
美人骨。
肩带细薄,衬得锁骨越发精致诱人,微微隆起的弧度让人妄图想要咬上一口;棉质的衣料紧合地贴在身上,纤腰仿若不盈一握,凹/凸有致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及到裙摆时,内衬撑起些许厚度,不规则裙边更加明显。
美人皮。
精致的五官大气且艳丽,一身火红尚不及她眉间绝色,眼底盈盈波光中倒映着一世盛景。长发微卷散在脑后,肤若凝脂,象牙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有些透明,却丝毫不见瑕疵。
池眠走回卧室,做在梳妆台前画了个淡妆,描眉、抹唇。她选的Dior400,殷红的唇竟有几分妖冶,明眸上一双远山眉压下几分过盛颜色,明明是南辕北辙的两种妆容,却被她驾驭得恰到好处的惑人。
无须等多的装饰,就能轻易胜过世间一切风景。
挑了双黑色绑带细高跟,池眠欣然前去赴约。
包间内,徐恬目瞪口呆地看着妖精般的池眠从容不迫地推门进来,目不斜视地在她旁边坐下,并对对面坐着的人丝毫不感到意外后,她的心就已经不是沉到谷底了,而是已经原地爆炸了。
【大绵绵这么淡定,她肯定早就知道了!】
【接下来会不会成为车祸现场?第三次世界大战是不是要爆发了??我会不会被人道毁灭???】
【不会的吧,我毕竟是她最爱的女人!】
【可我又把她曾经爱过的男人送到她了面前,万一她想不开想给我来个杀人灭口肿么破?!】
在徐恬内心被诸如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