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东海边的村子,自然是靠海吃海,村里人向来是以打渔为生,自给自足日子过的也是颇为悠然。
而初来乍到的姜离,想在这自给自足的村子里落脚,也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好在村民们热情,出海的时候也乐意捎上姜离,帮着她打上俩条鱼。
而陈伯指的,正是在一次出海的时候,偏偏看岔了天气,遇上了大风,这种考验的渔民经验的时候,赵家大儿子恰巧就在船边上,风一卷,眼看就要掉下船去。
当时姜离也在船上,因着从小练武,自重生之后对各方的察觉又额外的敏感,赵家大儿子被大风一刮,摇摇欲坠之际,姜离猛地一伸手,拽住其衣领,将将人给一把扯了回来,船上众人合力才避免了一桩惨事的发生。
听出陈伯话里的不高兴,姜离赶忙解释道,“怎么会是这个意思。赵哥那儿我不过是帮着拉了一把,哪有什么救命之恩,倒是你们,从我来村里,帮了我不少,这住的地方不也是你们给的。这鱼啊,我真不能收,就我这手艺,非得把这鱼给煮坏了不成,鱼您拿回去,我呀,等会儿就去您家里吃个够,你可不能嫌弃我啊。”
陈伯听着姜离这么说,才算是笑开了颜,满口答应道,“好好好,那就这么说不定,我这回去让你婶儿给你做鱼去,不许不来啊。”说着就要赶忙回家蒸鱼去。
姜离帮着陈伯把鱼给收拾好,送到了门口,赶紧应着,“一定来,不但来,我还要吃个够!”
“好好好。”陈伯嘴里应着,手上拎着鱼,回了自己家。
目送了陈伯离开,姜离重新回到屋内,本来洁白的信纸,不知何时被染上了硕大的墨点,方才的笑容依旧挂在嘴上,将笔给收了,信纸揉了揉,扔到了一旁。
陈伯离开了没多久,姜离也收拾好行装出了门。
陈伯一家也不过他和陈婶二人,俩人也都不再是年轻的年纪,又没有了孩子陪在身边。
最开始的时候,姜离还好奇过,然后被他人提醒到陈伯一家不是没有孩子,只是孩子早年便已俩人而去便不在提及。
或许是对孩子心里总有着遗憾,陈伯对村里的年轻人尤其的照顾,姜离刚到这儿的时候,也是陈伯四处在帮衬着,也正是因着陈伯如此,只要陈伯家中有什么要帮忙的,村里的小青年们都抢着上来搭一把手。
出了门,姜离沿着村里的小路,熟门熟路的往陈伯家走去,偶有一两个好客的,还在门口招呼着姜离到自己家中将晚饭给解决了。
“姜离。”一喊声从身后远远的传来。
姜离听着声响回身,只见陈伯口中那个老赵家儿子正赶忙着朝姜离跑来,等到他跑近了,“赵哥,怎么了吗,这么急的找我?”
那赵哥气还没喘匀,听着姜离这么问,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接话了,他只是远远的看着了姜离的身影,什么都没想跑来过来,哪有什么事情,难为情的挠挠头,连眼神都不敢直接的看向姜离,又好似找到了什么话题,问到,“这都快吃饭,你去哪儿啊?”
姜离还没回答,又急忙接到,“要不去我家吃吧,我今天刚捕完鱼回来,可鲜了。”
姜离向着赵哥笑了笑,回道,“不用了,我和陈伯说好了,正准备过去呢。”
“去陈伯家啊。”赵哥听了姜离的话,略带着遗憾的说到,“那你快去吧,别让陈伯陈婶等久了。”
“嗯。”姜离点点头,“你今天刚出了海,也早些回去吧,赵叔肯定在等你了。”说着,和赵哥摇了摇手,继续往陈伯家走了。
“诶。”赵哥满口答应着,可还是看着姜离走了许远才回头往自己家走去。
刚到陈伯家门口,姜离就已经听到了陈伯和陈婶的说话声,吵吵闹闹的,可感情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么好。
怎么办,有一丝丝的羡慕呢。
姜离抬手推开那木栅栏进了院子,“陈伯,陈嫂,我没来晚吧。”
陈婶看着姜离进来,赶忙将手洗净,上前走来,“姜离就来了啊,没晚没晚,这鱼啊还在灶上蒸着呢,要进了味才能好吃。”
“好,”姜离满口应着,看着仍在忙碌的陈伯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手艺不好,不过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没有没有没有,就这么点事儿,哪还有什么要帮忙的。”
陈婶虽是这么回了姜离,她还是卷着袖子跟着陈婶进了厨房,在灶前忙碌了起来。
姜离同着陈伯陈婶将烧好的菜一一摆放好,虽都是家常菜,不算什么绝顶的美食,可在这样的氛围之下,还是把姜离给馋的口水也差点流出来。
“来来来姜离,别客气,多吃点。”说着,陈婶一筷子又一筷子的往姜离的碗里夹去。
陈伯不似陈婶那般直接往姜离夹菜,嘴上也不停地催着姜离多尝点菜,“姜离,多吃点这个鱼啊,可鲜了,还有这个青菜,可是你陈婶自己种的,新鲜着呢。”
“诶,你们也多吃点儿,别光顾着我啊。”
遇一相伴之人,与之共度一生,不就是姜离曾经最想要的吗。
晚饭已然过完,姜离帮着陈婶将碗筷一一洗好,看着天色渐黑,也到了回去的时候。
临走之时,挽着陈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