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皇后娘娘……”齐芷芊的声音低若蚊呐。
齐望岳一怔:“你可别胡说!”
“我没有!是她上次让我给远哥哥下的……谁知他喝下那杯茶后就出宫去,我怎么也拦不住……剩下半瓶我想着这次有机会,就带上了……”齐芷芊委屈的道。
齐望岳震惊:“上次是什么时候?”
“就、就是皇后娘娘千秋之时……娘娘说只要到时候成事,我就是洛北王妃……可是远哥哥出宫去了……也不知道便宜了谁!”齐芷芊想起这件事就恨得咬牙切齿。
齐望岳咋舌。他那天见席慕远脸色不好,还以为是他偶感风寒,没想到是被自己姑母和妹妹给算计……
“你可给我收心吧!这件事你没说过,我也没听到!往后不许对任何人提起!”齐望岳只觉得更加对不起席慕远,匆匆派人将齐芷芊送回去。
洛北王的院子里,席慕远站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烟寒打了个哈欠,自顾自的蜷缩进自己的被子里。没一会儿,烛火熄灭,席慕远也在她身旁躺下。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之时么?”席慕远蓦然问。
顾烟寒应了一声,揶揄道:“王爷现在可还想杀我?”
“记仇的丫头。”席慕远啄了她一口,“你当时也中了药?”
顾烟寒颔首:“钱姨娘给我下的药,意图毁我。还好有王爷的解药。”她狡黠的睁眼瞥了眼席慕远。
席慕远眼中闪过一道心疼,顾烟寒也好奇起来:“王爷的合欢散又是谁下的呢?”
“皇后,但一直都不知道她是为谁谋划。如今总算知道。”他的眼神愈发的沉,“那杯茶一送来,本王就闻出里面合欢散的味道。”
顾烟寒又听他说完皇后千秋那日之事,咋舌:“那你怎么会去顾国公府?”
“临近皇宫的勋贵府中,只有如今落败的顾国公府最为安全,且没有别家的探子。”席慕远捏了捏顾烟寒的鼻子,“本以为是最安全的地方,却没想到会遇上你。”
顾烟寒哼了他一下又问:“那刺客呢?”
“呼延无双派来的,正好赶上而已。”席慕远有些疑惑的望向顾烟寒,“你那日究竟是怎么给本王解毒的?”他很难想象他懒洋洋的小王妃在他身上奋斗的样子。
顾烟寒见他眼神灼灼就知道他想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他:“我喝了王爷的解药,血液里就有解药的成分。王爷喝下我的血,毒就解了。王爷,我可划了三刀呢!疼死了!”
顾烟寒伸出手臂来,即使这么久时间过去了,她的手臂上还是清晰的可以看见三道刀痕。
席慕远心疼的抚过,在脸颊边蹭了蹭,又玩笑道:“其实王妃可以选择了一个方法的。毕竟王妃当时也还是处子。”
“我才不会便宜你!”顾烟寒忽然一顿,“说起来王爷你当时想杀我,不会是因为觉得我睡了你吧?”
席慕远躲开顾烟寒的眼神,他的小王妃发出无耻的嘲笑声:“王爷,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坚守节操的时候哦!我可差点毁了王爷的清白啊!”
“本王的清白最后不还是你拿去了?”席慕远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他原本是想调戏一下顾烟寒,却没想到顾烟寒理解错了,这会儿笑的更是放肆。
席慕远发现他这小王妃就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这不嘚嘚瑟瑟的又要上天?他欺身压上,准备好好调教调教!
第二日清晨,齐芷芊成为太子侧妃的消息便传遍园子。昨晚两人的好事也同时也被下人们津津乐道。
顾烟寒正在用早膳,秦少安急匆匆的走来:“王爷!烟儿妹妹!快收拾东西!呼延无双私逃了!”
顾烟寒不解:“他逃就逃了,表哥为何这般着急?”
“呼延无双是突厥大将!之前父亲一力主张趁他在大应之时将其击杀,这样突厥即使再举兵来犯,没有良将也不足为惧!但皇上一直都没有下定决心。就在今晨,京城八百里加急来报,他已逃了两日!如今草原上正是鲜草肥美之时,粮草充足。若是让他回到漠北,突厥一月之内必定兴兵!”秦少安越说越着急,气得连茶盏都端不稳,“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席慕远神色淡淡:“一切自有皇上乾坤独断,世子不必担忧太多。何时启程回京?”
“午膳过后!”
“好。本王与王妃一定准时跟上。”席慕远送走秦少安,让顾烟寒带人收拾东西,自己则去面圣商议对策。
顾烟寒则想起那日离京之时,呼延无双特地来送她。想必那时就已经准备好要逃了吧。还有前日席慕远对朱雀下的命令……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顾烟寒这才见到去面圣回来的席慕远,不由得紧张起来:“如何?可是需要王爷出征?”
她的紧张如清泉般注入席慕远略有几分烦躁的心,让他再一次释然:“别担心,还轮不到本王。”
顾烟寒不解。
席慕远抬头望了眼皇帝的龙撵,眼中闪过一道不屑。
因记挂漠北形势,一路上所有人的心都沉重起来。席慕远倒是没那么紧张,只是也看得出心情烦躁。
晚上宿在扬州行宫之时,煮酒匆匆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