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去报。
朱凝这时已下了床,准备披上外裳出去。
容霆很快反应过来,追上去将她搂进怀里:“不是,我从没这样想过。”朱凝这个反应,并不是还喜欢阮谕的表现。容霆控制着内心突然涌出的强烈期待,试探道:“其实,我一直都觉得阿凝早就喜欢上我了,只是阿凝不好意思承认。”
朱凝愣了一愣,觉得无法反驳,被他紧紧锁在臂弯的感觉也是这样的安全,根本不想推开。
朱凝这个反应……容霆抬起她的脸端详片刻,嘴角已有了笑意:“阿凝真的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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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伊醒了。”谢映的声音在清晨有种沙哑,名正言顺从他怀抱里醒来,对朱伊而言是件新奇的事。
一睁眼就能看到谢映,她当然开心,便笑着去亲他的脸,道:“我还以为我醒的时候,你已经出门了。”
“看着你,我就不想动。”这是真话。他本来是该出门了,但至少这几天,他想多陪陪她。
“好啦,自己犯懒还要赖给我。”朱伊推着他起身。她其实知道他是怕她不习惯,想多陪陪她。
妻子这样体贴,却让谢映有点不满了,翻身就将她压到身下,有意地让她承受自己的体重,道:“伊伊,我怎么觉得,你都不想让我陪着你。”
朱伊发出低呼,她最怕他用这一招“大山压顶”来欺负她,像只跳上岸的鱼似的努力挣扎,还不停拍打他道:“谁说的。我巴不得你当我一辈子的侍卫,每天除了保护我,别的什么也不做。”
朱伊当然想粘着他,但来到魏州,见过了魏源城门口迎接他的文武官员,上街时又看到百姓对他的拥戴,让她更明白地意识到,谢映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个人。而且,如今正是天下未定之时,容霆那边都面临紧张局势,那谢映这边自然不可能闲着。
她知道谢映若不够强,许多人的命运都将翻天覆地,现在想起来,之前在隆国寺,在去湖州路上那几段白天黑夜都能黏腻在一起的时光,实在显得弥足珍贵。
谢映闹够了,才慢悠悠起身让朱伊透气:“臣白天愿意做公主一辈子的侍卫,但是晚上,公主还得记着让臣这个侍卫继续伺候。”
朱伊啐他一口。有他这种以“重”服人的臣吗?
两人便下床穿衣裳,也不要婢女进来,你帮我穿,我帮你穿,又是一通缠绵。等穿了许久才将衣裳穿好。
谢映陪朱伊用着早餐,却听她突然道:“我过会儿要去给母亲请安。”
朱伊私下问了陶扇一些问题,知道谢映对连王妃其实很是看重,而非如他表现出的这般冷淡。否则他进京时也不会把他身边武艺最强的人留在魏州保护连王妃。
谢映闻言侧首看向朱伊,沉默片刻,道:“我陪你去。”
朱伊笑道:“哪里用得着,我看母亲也是很慈和的人。”
谢映在很多时候却从来都是说一不二,道:“你第一次过去,我陪你去。”
连王妃那边却有客人在。
顾南瓷给连王妃开了几副药,太监便迅速将方子拿去王府药堂了。
“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睡不好罢了,谢映还让你过来。”连王妃看向收拾药箱的女子。
顾南瓷道:“是该的。他也是太关心王妃的缘故。”她略思索,又问:“王妃也见过禧贞公主了吧?”
“嗯,昨儿个她给我敬茶,第一回照面。”
按理说,这样问了一句之后,顾南瓷还应有后话,但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到了嘴边的话讲出来。
而连王妃却大致明白了。其实,她一直很欣赏顾南瓷的自立,且顾南瓷是她看着长大的,谢映在军营和外出游历的时间居多,这些年来,倒是顾南瓷过王府照顾她,陪伴她的时间比谢映这个儿子还多。若是顾南瓷做她的儿媳妇,她自然最是乐意。只是,缘分一事实难说清。
便想着点醒对方:“南瓷,你不是外人,告诉你也无妨。这个禧贞公主,据说原本是赐婚给靖海王世子颜凤钦的,但谢映用了一连串的手段,硬是让她变成了皇帝赐给他的妻子。你便能想象得到,谢映对这个公主花了多少心思。”
自己生的儿子自己清楚,谢映何曾对哪家姑娘上过心。但是昨天朱伊给他们敬茶的时候,谢映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看到谢映那一副谁要是给朱伊半点尴尬就要发作的阵势,即便是不知道他设计抢夺朱伊的事,连王妃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居然是这样。”谁知连王妃的一番话反而让顾南瓷更加心惊:“王妃,你不觉得谢映为了禧贞公主太疯狂了么?都变得不像是他。若是公主想要害谢映,那简直太容易了。”
连王妃一怔:“她为何要害自己的丈夫?”
顾南瓷犹豫片刻才道:“不是每对夫妻都和睦,也不是每个妻子心里的人都是丈夫。也可能就如王妃方才所说,女方是被那个男人强娶的。”
毕竟连王妃和魏宁王就刚好符合,因此顾南瓷说得犹豫,而连王妃也听得皱眉。
“你的意思是,禧贞公主对谢映是虚情假意。”不对,如果仅仅是不喜欢谢映,毕竟都嫁了,也不可能想要害他。照顾南瓷的说法,连王妃问:“你是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