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来听听……”
朱绰到逦吉宫涌莲堂外时,谢映正挽起朱伊的中裤,查看她的双膝,果然是两团红肿。
谢映便取出特地带来的药。朱伊看着认真为她擦药的男人,唇边染上笑意。她问:“你的膝盖没事吧?”
“臣皮厚肉粗,无事。”谢映道。
朱伊噗地一笑:“的确是皮厚,不过是……”她顿住,目光故意在他脸上打转,暗示得直白。
谢映轻笑,将药瓶子榻上一搁,倾身便将朱伊榻上按。朱伊啊地低声呼叫:“你做什么?”
“公主说我脸皮厚,那我得做点脸皮厚的事。”
虽知谢映只是逗她,朱伊还是道:“我……我还在为皇后娘娘守孝呢。”说完悄悄观察谢映的反应。
谢映便敛了笑意,将朱伊拉起身来。
朱伊正想问谢映,皇后是否真因染风寒而薨,绵风有意提高的声音在外间响起:“荣裕公主来了?”
朱伊一听,忙给谢映使眼色,谢映也懂,虽有些不情愿,依旧从窗户来,又从窗户去了。
朱伊见冲进屋来的朱绰眼底难得有忧郁,皱眉问:“你怎么了?阿绰。”
“伊伊。”朱绰原是任何事都要与朱伊分享,但今日这事她却无法开口。
朱伊也不急于逼朱绰说,只是将她拥入怀里,让朱绰依靠着自己,轻轻拍打对方的背……
这般又过一日,朱伊突然接到圣谕,便奉谕去了南书房。
书房里只有皇帝与她两人。皇帝坐在龙椅里的身影稍显伛偻,让朱伊头回觉得皇帝有垂暮之感。前日她刚回宫见着皇帝时,险些不敢认,不过几日,皇帝仿佛老去十岁。但即便如此,对方依然是能掌无数人生死荣辱的国君,让朱伊丝毫不敢轻忽。
便听皇帝问:“禧贞,在你眼里,朕是不是很无能?”这个小姑娘如此聪慧,已经看出他想利用她的美貌了吧。
朱伊哪猜到皇帝开口是这样的话,吓得浑身一震,立即道:“没有,在女儿心中,父皇一直都是最英明神武的人。”
父皇慢慢牵了牵嘴角,道:“禧贞一直都这样懂事和孝顺。朕就直说了吧,只要你听父皇的安排,帮父皇办成几桩事,朕殡天之后,让你七弟继承大统,你便是镇国长公主。如何?”
朱伊愈发惊疑不定,面上有意透出惶恐:“父皇正值春秋鼎盛,何以说这样的话。”
皇帝笑意愈发深:“朕心里有数,你不用宽慰朕。朕只问你想不想要你的七弟继承大统?”
皇帝明明在笑,朱伊却觉得对方的神色比哭还叫人可怖,她总觉得,这次回宫之后,皇帝变化很大。可是为什么?因为皇后的死?还是皇后的死背后所喻示的?
朱伊在皇帝深暗注视下,慢慢点点头,道:“想。”她只能说想,听听皇帝要授意的事再做打算。
皇帝颔首:“想就好。小七聪慧伶俐,禧贞,你不要害了他。”
朱伊面色微变,皇帝这分明是在用朱修黎威胁她,可小七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么。朱伊慢慢道:“父皇请明示,需要禧贞做什么。”
“这第一件事,朕希望你尽快怀上一个谢映的孩子。”
朱伊愣住。
皇帝道:“能做到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76章
皇帝身为一名男子, 对未出阁的姑娘提到孕事, 这实是叫人极难为情的场面,朱伊面露羞愧,内心却仅有畏惧与厌恶。
此回谢映进京, 她为何接近谢映, 又为何与谢映发生第一次亲密,一开始皆因皇帝暗里施加压力, 如今又提至明面,算计利用之心越发无遮掩。
朱伊双手交握在身前,低声道:“父皇,请恕女儿直言。女儿一未嫁人,二未除服,三则身有体寒之症。更重要的是,谢映他疑心病重,不会让人轻易有他的孩子。”
皇帝似料到朱伊的回答, 只道:“朕早就调查过, 谢映在魏州除了与顾南瓷,几乎没有与女人私下共处过。你若能有他的孩子,他定会待你极为不同。”顿了顿, 道:“你知道顾南瓷是谁吗?”
朱伊犹豫片刻说:“女儿知道。”
皇帝看着朱伊没有波动的神色,道:“谢映是不是对你说, 他与这顾南瓷之间甚为清白。”皇帝笑了两声,道:“禧贞,你太不了解男子。一个男人为了得到一个女人, 本能地就会编造谎言来骗她。”
朱伊皱眉,抬眸看着皇帝:“父皇此话何意?”
“我跟你讲讲谢映与顾南瓷之间的事。顾南瓷一生下来,其父顾太炎就为她定了门亲事,男方是魏州大族肖家的长子。后来,顾南瓷却与谢映日久生情,不愿嫁入肖家,但顾太炎是个重信之人,即便是为了自己的爱徒,也不愿毁婚弃约。”
“顾南瓷拖至十八岁才不得不出嫁,出嫁没几日,便闹起了和离。那肖氏长子知道谢映与顾南瓷的关系,为了不得罪谢映,不敢与顾南瓷圆房,果真与她和离,还将她送回了顾家。”
“顾太炎险些被气病,顾南瓷与父亲闹僵,独自离家办了个医馆。顾太炎不管这个女儿,顾南瓷办医馆一应事宜自然由谢映包揽,两人正好借机幽会。据探子回禀,谢映常常在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