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露出一截光洁小臂抓着斗篷的手,立即就明白了,黑色的斗篷下面,定然是被温热水泡得如桃花般粉嫩无瑕的玉体,就如同她现在洗掉药水的嫣粉色面颊一般。
谢映轻咳道:“伊伊,你这样迎接我……”
朱伊的脸瞬间涨红:“谁迎接你?”随即又道:“你赶紧出去,我要穿衣裳。”
谢映笑了笑,上前将她连人带斗篷一把抱起,引得朱伊挣扎低呼。他道:“我帮公主穿。”朱伊压根挣脱不了他,只能由得他去了。谢映担心朱伊着凉,为她穿衣裳的过程倒是利索,连目光都不曾多作流连。
朱伊突然带着试探问:“谢映,如果你喜欢一个人,结果她最终嫁给了别人……”
她瞬间感觉周围多了几分寒意,谢映坐在床边,俯视着朱伊半边沉进羽枕的侧脸,目光捉摸不透,他道:“公主都是我的人了,还想着嫁给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59章
帐中一时沉静。
朱伊捏着锦褥的手指渐渐松开, 又重新抓紧。
先前她心里一直没底, 她不知谢映与那位顾南瓷, 是否真有一段过去。
毕竟,年纪相仿的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青春时节, 又是恩师的女儿,时常共处,若要彼此生出情愫来, 太容易了。因此, 她有意这样说, 看他如何回应。
但谢映的第一反应, 不是想到她可能被皇帝下旨赐婚给他人,而是问她想嫁给别的谁……
朱伊抬眼看了看谢映,从床上坐起,拧眉道:“你问我想嫁给谁是什么意思?我为何会在这营帐里?我想嫁给谁, 你不清楚?”
谢映注视朱伊片刻,去搂她的肩, 道:“我清楚。是我问得不妥,伊伊, 你将来的丈夫只会是我,不要胡思乱想。”
朱伊躲开他的手:“你清楚还这样问我,那是因为方才你想到别人了罢?是不是你喜欢过的姑娘只想嫁别人,不想嫁给你,让你耿耿于怀?”
谢映蹙眉:“公主在说什么?”
朱伊索性直接道:“顾南瓷跟你是什么关系?”
谢映沉默少顷, 有些懂了,道:“谁跟你提了我师姐?”他顿了顿,问:“谢邵?”
朱伊一怔,这关谢邵何事?但她没有立刻回答,倒如同默认。
谢映扯了扯嘴角,露出淡淡讥诮:“你们今日果然见面了。都提到了顾南瓷,看来公主与谢邵是长谈。他跟你说了我什么,说我爱过顾南瓷?公主还是这样信任谢邵。”
朱伊这下反应过来,睁大眼看着男人,他用的词是“还是这样信任”……他知道了?
谢映也看着她:“公主不是早知谢邵就是邵从意么?我看公主几次宫宴都对谢邵笑得温柔。”
朱伊深吸两口气才压下勃然起伏的情绪,找回自己的声音:“是,我知道他是邵从意。那是我的恩人,我对他笑怎么了。谢映,难道说等你见到你师姐,你就板着脸,连笑也不笑?”
“恩人。”谢映重复这两个字,垂下眼道:“那怎么一样,我对南瓷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朱伊先是心下一松,转而错愕,她抑着怒意道:“你这意思,我就喜欢过谢邵?”
谢映沉默。
朱伊不敢置信看着他,一颗心彻底沉下去。她下了床穿好鞋,默不作声就往帐外走。
谢映手臂一伸就将朱伊箍进怀里:“你去哪儿?”
“我想回京。劳烦世子找人送我一程。”朱伊察觉谢映身体微僵,趁机想扳开他的手。但男人岂会容许。
“你放开我!”朱伊低斥。她用力挣扎,然而她身后的男人像个闷葫芦似的不说话,却也不放手,只将她抱得更紧。
对方不放手,朱伊也莫可奈何。她转眸之间,瞥见谢映方才坐的桌下放了个竹笼,跟鸟笼形状相似,但要小许多,里面装的是只小兔。
那小兔从头到尾跟她的手差不多大,肉乎乎的,浑身的毛都是均匀柔亮的浅灰,并非大多野兔斑驳的花灰。在野兔里,实算漂亮极了。
这是谢映出去一趟,顺道给她抓回来解闷的?军营里哪会有那样小的竹笼,怕是笼子也是他现编的。
朱伊心里漫出异样感觉,又根本敌不过谢映的力气,索性不再挣扎。
谢映低声道:“伊伊,是我的错。我见你信任别人也不信我,一时嫉妒,失了理智。”
朱伊心里发酸,却忍不住讽刺:“可你又信任我么?我对别人笑一笑,你就觉得我喜欢过那人。”
谢映道:“是,今日全是我的错。”他将朱伊转过来,看她的眼睛:“但你不准再有离开我的想法。”
朱伊道:“那你也不能怀疑我,再说我今天根本没见过——”她突然停下来,她午憩起来看到帐外一缕衣角,她以为那是盛岭,会不会是谢邵?但她帐外一直有人守着啊。难道是谢邵来过,谢映的人告诉了他。
她继续说完:“我没有见过谢邵,也没跟他说话。顾南瓷的事,是……瑶宁告诉我的。”
瑶宁?谢映闻言道:“我明白了。”
两个人都冷静下来,谢映抱着朱伊坐下,相互依靠着,皆不明白先前为何闹成那样。他们根本离不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