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里抱着胖团,旁边还靠着周鹭,情景看着不由有些滑稽。
警车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刚入队,思想正活络:“绑架案,这能算是绑架案了,很少有破得这么快的。你们不知道情况多悬,接到陶哥电话的时候,我就在郭队旁边,差一点嫌疑人就登机了,后来为了捉他,听说是上面有人直接下了担保,正常手续都没走完。”
“要是走完手续,嫌疑人可能已经到了纽约。”小伙子说。
宋月笙接话道:“那他人现在在哪儿?”
“扭送局里调查去了,大老板啊,怎么这么想不开。”小伙子遗憾地摇摇头,他补充说,“哦,好像还有个黄头发的女的,也在机场被抓了,听说是被安排盯梢的,犯罪团伙还挺专业。”
周鹭亲耳听到过路星舟与老郑打电话,作为人证,这两人的犯罪事实已经能算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只是这起绑架案路星舟并没参与,不知道最后,会是怎么个判法。
在真凶没有出来之前,周鹭完全没有想过,路星舟居然会参与其中。
她怀疑杨梦寻,怀疑姚思茗,唯独没怀疑过老恩人。他们合作四年,当初也是相逢于微时,最终却落了这么个收场。
周鹭长吁了一口气,百感交集地把玩起了小胖团的狗爪子。
胖团五个月了,正处于狗生中最丑的掉毛阶段,也就是这时候,证明了它每天的狗粮都没白吃。
那胖嘟嘟的小身子、圆滚滚的大屁股没有了胎毛的遮盖,更加赤/裸地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下——肉都是真实的,不是因为毛厚产生的虚胖。
小胖团“体胖心宽”,最开始还因为咬了人感到害怕,被几人亲了又亲后,似乎感觉出自己做了件特别英雄的事儿,正撒着肚皮,用后爪轻挠了挠痒。
挠痒的时候,狗毛不可抑制地掉了下来,粘在宋月笙的西裤上面,胖团眨眨眼睛,有点怕挨打。
宋月笙的手重重抬起,轻轻落在了胖团脑袋上,随手一戳后,他直接用手拂去狗毛。
“自从养了狗,洁癖症都被治好了。”邓黎闲不住地调侃他,“看来我们小胖团是你的救星,不然去哪儿安全地找老婆。”
忍不住,宋月笙笑了笑,“回去给它打快奖牌,49k纯金制造,天天挂笼子上,谁来家里做客,先要看一眼,不然不让进门。”
周鹭被逗笑了,随口说:“那以后就没人愿意来我们家了。”
听到她的用词是“我们”,邓黎和赵传译同时起哄地“喔”了一声,还搞怪地连转了几个音调。
“看来马上能收到你们的红色炸/弹,”赵传译从副驾上扭过头,脸上的表情非常鲜活,“小宋爷,要不今天看在我帮你的面儿上,把我一家的礼金给免了吧,最近被几个妹妹压榨,穷。”
宋月笙知道他是在开玩笑,顺着说道:“行,不过得过来当伴郎。”
在老房子门外,若不是有赵传译的一句“出事我担”,小陶怕也没有勇气抬脚踹门。
无论赵传译私生活怎样,这人情他都欠下了。
赵传译往后一仰脑袋:“可以,当伴郎嘛,散财童子,这招我熟悉。”
邓黎也举起手,嘻嘻哈哈地把另一个伴郎名额给预定了。
兄弟们都在,周鹭不好这时候拂宋月笙面子,她只是小心地将手绕到宋月笙背后,拧了一下他的腰。
周鹭给他做口型:“我还没答应你。”
宋月笙把胖团的一只爪子放到周鹭手心上,使坏地用胖团的小指甲挠了挠,在周鹭不自在的目光里,他同样轻声回复说:“迟早会答应的。”
“我们提前预约。不管三年五年,我都等你。”宋月笙侧过脸去,轻咬了一口周鹭的耳朵。
他的声音轻轻柔柔,说话的时候仿佛细雨如丝,听得周鹭老脸一红,顿时再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警/车到了局里。
闻讯过来的宋菁也在,看到周鹭,她礼貌地点了点头,周鹭回以一笑。
宋月笙那天的话都说到了那个份上,强势如宋菁也不得不低了头,她走过来,关切说:“没事吧?”
宋月笙把胖团交给邓黎,放缓声音与宋菁道:“没事,有惊无险。”
周鹭轻声说:“谢谢姐姐关心。”
宋菁弯了弯唇,她轻拍了下周鹭的肩膀,走到边上去帮忙处理事情了。
宋月笙挽上周鹭的手,在冥冥之中给她勇气:“我姐这个意思,就是在祝福我们。周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带小的去米兰,正式拜见一下岳父岳母啊?”
“等伤养好,”周鹭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不然给他们知道了,又要替我担心。”
宋月笙主动担下半边责任:“是我没照护好你,以后一定在你身边,寸步不离。出门也把你拴在腰上,免得掉了。”
“果然是年轻人啊,”赵大哥听了个宋月笙的话尾音,他大跨步走过来,“周女士没事吧?”
宋月笙知道周鹭不认识,主动向周鹭介绍说:“这是传译的哥哥,这回多亏他帮忙。”
周鹭忙伸出小白手和人握了握:“我没事,辛苦赵大哥了。”
“分内事。”赵大哥一点头,他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