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们的计划,就是让冯叶的嫡次子冯致仪取代盛惟德,同洛家小姐联姻。
其实按照洛家的地位,以及那位洛小姐家主嫡女的身份,应该是配冯叶的嫡长子才合适的。无奈冯家长孙冯致仁年纪比较大,这会儿孩子都有了,总不能叫他休妻弃子给洛家小姐腾位子吧?
且不说冯家还没缺德到这地步,就是洛家小姐的身份,也肯定不肯担上横刀夺爱的名声的。
而冯家二房的两个嫡子,年纪都还小,根本没到说亲的时候,大房的三子、四子呢,都是庶出,身份跟洛家家主的嫡女不匹配不说,庶子高娶,对于冯家未来的内部稳定也不利。
还好冯致仪因为生母乐氏早年的一点私心,希望让他迎娶盛惟乔,一直拖着没议亲,后来盛惟乔跟容睡鹤成了一对,乐氏彻底没这指望了,方才挑挑拣拣的开始选儿媳妇……这还没确定呢,冯老太爷窥破了盛老太爷私下做的事情,就起了心思,让她罢手了。
如今竟是现成的人选。
不过老太爷决意要把事情做的尽善尽美,所以早先就传了话回来,要冯致仪多读书,多修身养性,哪怕天赋所限,考不到功名,好歹养些浩然之气,无论如何,也要在个人气度跟谈吐上,将盛惟德比下去才好。
这会儿见老太爷问起来,冯叶忙道:“爹爹您放心!致仪虽然愚钝,却素来最是听话孝顺的。自从孩儿接了您的家信,叮嘱他之后,这些日子都在刻苦攻读,前些日子,还去小妹那儿,借了妹夫跟密贞郡王早年读书的一些笔记,成日里钻研呢!”
冯老太爷微微颔首:“虽然咱们这些长辈在,自会给孩子们谋划前程。但咱们到底不可能年年岁岁的护着他们,他们自己若是不上进,咱们就是呕心沥血,也不过是徒劳无功……孩子知道惜福就好。”
老太爷到底上了年纪,此番又是走陆路回来的,很是受了一番颠簸,方才在长亭里一番应酬,撑到此刻,不免疲乏,正欲闭目养神,却瞥见冯叶欲言又止,便疑惑道,“还有事儿?”
“就是洛家人提前到来这一件。”冯叶看了眼妹妹宣于冯氏,才道,“大妹以为这是好事儿,给足咱们做手脚的机会,孩儿却觉得有些不妥。因为盛老太爷此刻才回来呢,若是接下来做这事情,还能说是给大妹讨公道,理所当然。但提前玩这手段,多少有点居心不良谋划已久的意思……孩儿倒不是担心其他人,就是,密贞郡王可不糊涂?”
“那又怎么样?”冯老太爷听着,微微颔首,却不以为然,“你还真指望这事情瞒的滴水不漏吗?就是兰辞夫妇,你以为他们心里没数?只不过,他们好意思说吗?”
见冯叶还有点踌躇,他叹口气,提醒道,“盛家老太爷这会儿才回来,为父我,何尝不是?有为父这番奔波在,盛家就永远欠咱们的,他们又不是那种没脸没皮的人家,怎么好意思胡搅蛮缠?不然,为父会让你们这么做吗?”
旁边宣于冯氏哼道:“大哥你就是跟密贞接触太少,只将他当郡王看,而不是外甥女婿,我之前陪着乔儿在西疆的时候,当着他的面,该数落的也没客气过……何尝见他跟我计较了?你不要听传言,他没传言里那么小气,不然妹夫还肯把乔儿许给他?乔儿可不是什么温柔小意会看脸色的人!”
“你陪乔儿这两年,颇为辛苦了一番,还帮着照顾过密贞跟乔儿的嫡长子。”冯老太爷圆场道,“在密贞跟前地位不一样,他是当你长辈尊敬的。不过叶儿确实跟密贞没什么接触,早先咱们以为密贞是兰辞外室子时,还一度动过杀心!叶儿面对他,当然有些本能的谨慎……好了不说这些了,还有其他事儿没有?没有的话,我就先眯会儿了!”
宣于冯氏跟冯叶忙道:“爹您先歇着罢!其他事情都不急。”
这会儿队伍已经进了城,到的岔路口,冯叶出去跟盛老太爷那边说了声,道是自家爹爹已经在马车里睡着了,就不亲自出来道别,且回府去休憩,过些日子缓过来了,再去盛府谢过盛家之前在长安时对冯老太爷的照顾。
盛老太爷虽然就比冯老太爷小了三岁,但他行伍出身,即使解甲之后,也没放下武艺,身子骨儿倒比亲家经折腾多了,闻言同冯叶寒暄几句,表达了下对冯老太爷的关心,也就分道扬镳了。
这时候他注意到三子盛兰梓看着自己,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见长子盛兰辞没作声,心道这小儿子平素就没什么见识,这会儿要讲的八成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情,也就没放在心上。
结果回去了盛府,到得禁雪堂上,老太爷老夫人入了座,丫鬟沏上参茶解乏,底下一干晚辈过来请安问候了,老太爷才察觉到不对:“饮露呢?元儿呢?乔儿呢?还有乔儿的孩子……不是说他们娘儿早先就回来了吗?”
“……”一群晚辈沉默,偷偷拿眼角看盛兰辞。
盛兰辞没什么表情的说道:“前些日子岳母担忧岳父,饮露不放心,所以带着乔儿娘儿回去小住几日了。至于元儿,他性情顽劣,如今正交给密贞的人调教着。”
明老夫人听了这话有点不高兴,说道:“元儿年纪小,也还罢了。但饮露跟乔儿、蕤宾,既然是前些日子去亲家那边的,那也住了有几天了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