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回绝!”
“娘,您这话说的!”盛兰辞忙道,“乖囡是我的女儿,哪有让大哥大嫂代为出面的道理?我等会儿回去之后,就收拾东西去沈家!”
展老夫人这才满意:“人家好好的一个孩子没了,统共也就比心肝大两岁,要是还在,这会儿必然也是花儿朵儿也似稀罕不够!若是你去了之后,那边的亲戚说话有什么不中听的,多担待些!可不许意气用事!”
他们这边集思广益要为盛惟乔做点什么,北疆这儿,容睡鹤也在同手下商议让盛惟乔母子离开的方法。
赵适皱着眉,说道:“如今蕤宾已经出生,谶语也是应了。就北疆目前的情况,康昭母子确实不宜久留!只是……虽然康昭生产的消息还瞒着,总不能叫他们母子单独上路,护送的人少了不放心,多了的话又怕引起怀疑?”
“康昭早产虽然危险,不过眼下却是一个机会。”容睡鹤说道,“甥儿已经派人前往茹茹王帐,一则吊唁登辰利予,二则与那伏真谈判,让他选择康昭原本生产的日子,攻打冀州城,作为掩护!”
登辰利予刚刚驾崩,正式消息还没传过来,不过因为他生前跟容睡鹤有约,所以才咽气,就有事先安排好的心腹,给容睡鹤派在茹茹那边的密奸通风报信。
是故容睡鹤这会儿已经晓得了。
“之前康昭在舅舅的怀化将军府时,不是经常有孟氏的小姐上门拜访么?”
“后来因为阿喜为万全计,劝说康昭搬离将军府,也不再见那些女子。”
“如今固然骠骑大将军府那边丧事多,估计是没空让小姐们出来串门了,但若果知道康昭回去将军府,说不得也要打探一下消息的。”
赵适听到此处,挑眉说道:“你打算让康昭装作尚未生产?”
“没错!”容睡鹤颔首,“掐着康昭原本的产期,让康昭假装临盆,公开或者半公开的露个面,然后那伏真来犯的时候‘发动’,如此孟伯勤那边,八成会认为,那伏真来犯,就是咱们为康昭的产期做的掩护。”
“而这时候,康昭跟蕤宾,却可以悄悄离开冀州城?”赵适沉吟道,“只是出城之后……要怎么迅速离开?就算那时候康昭已经坐好了月子,到底一介女流之辈,怕是禁不得颠簸啊!何况孟伯勤为了郑侯等人的遭遇,这段时间十分暴怒,有意无意,都封锁了北疆对外的路径,尤其是通往西疆还有长安的必经之路,更是统统安插上了他的人马!”
容睡鹤闻言笑了笑,说道:“舅舅,甥儿之所以要康昭速速离开北疆,除了此地不宜久留之外,主要也是考虑到北疆苦寒,康昭生长南方,未必习惯这边的气候,蕤宾年纪又幼小,是以给他们换个又舒服又安全的地方。”
“而按照这个标准的话,无论长安还是西疆,可都不合格。”
“所以甥儿打算让他们去的地方,根本就不需要走这两个方向!”
赵适心头一动,说道:“既不去西疆也不去长安……难道?”
“没错!”容睡鹤点头,微笑着道,“自然是回南风郡去,请甥儿的岳父岳母帮忙看着点!顺带,也送辛苦陪我们夫妇辗转千里的姨母回乡,同宣于家的表哥母子团聚!”
“而且听你这语气……”赵适双眉一挑,说道,“你打算让他们母子走海路?”
容睡鹤道:“这是自然!一来陆路太过颠簸,他们娘儿都正柔弱,需要呵护,走陆路,就算太太平平的一路过去,少不得也要吃不消!二来则是孟伯勤如今乃是背水一战,舅舅都不愿意同他正面怼上,我们自然也犯不着这会儿触他霉头。他将去长安跟西疆的路封的严实,那就索性不走吧!”
“第三则是……”
他眼中流露出一抹怀念之色,“甥儿在海上漂泊多年,手底下跟随最久的嫡系,也都是惯经风浪的!常人视出海为畏途,对于我们来说,出海才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康昭母子上了海船,甥儿心里也就安定了一半了!”
说起来这可是他最大的优势:说北疆精骑在大穆精锐无双,这话显然是没算海战。
不然玳瑁岛都不用出乌衣营,稍微主力点的海匪,一挑三都不带皱眉头的!
像公孙喜这种专司刺杀的,在岸上就很惊艳了,若是在海上,不遇见同样风里浪里磨砺出来的好手,基本就是闭着眼睛随便走!
所以容睡鹤打从亲自来北疆看望妻儿的时候,就考虑好了,要安排盛惟乔母子打海上离开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