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就没人要了?!”
见庆芳郡主似要说什么,他转过头看着这个女儿,淡淡道,“你再给这畜生说一个字,信不信老子今儿个活活打死你?!”
“……”庆芳郡主从来没见过父亲这么暴戾的神情,一个哆嗦,下意识的低了头。
喝住她之后,高密王思索了会儿,说道:“让那畜生预备一下,过两日在我常去的茶楼顶层雅间等着!”
庆芳郡主欣喜道:“那爵位的事儿……?”
话音未落,已经被忍无可忍的高密王扬手一个耳刮子,打的眼前金星乱冒,半边脸麻木了好一会儿,才尝到一股子腥咸味:“那畜生到底是我跟你们母妃生的,还是你生的,你要这样不计代价无所畏惧的帮他,啊?!还是他就这么会灌迷魂汤,你见到他就昏了头?!不要脸皮的东西,你是他嫡亲姐姐,不是他三生三世的冤家你知道不知道?!”
将女儿赶打出府仍旧不解恨,高密王转头就把女婿元流光召到跟前嘘寒问暖了一番,重点追忆了下怀远庄侯当年的劳苦功高,暗示他不妨广纳姬妾,多为元家开枝散叶,也好告慰怀远庄侯的在天之灵。
元流光一听这话就知道庆芳郡主又去掺合娘家事情了,而且绝对将岳父气的不轻!
从岳父跟前告退之后,衙门都不回了,直接回府去质问经过。
见庆芳郡主话里话外还是帮着容清醉,他也不啰嗦,直接吩咐左右,将妻子从此软禁在后堂的三进独门院落里,没有他的准许,既不能踏出一步,也不许子女以及小叔子进去见她!
完了就叫人去找人牙子,一口气买了八个年少美貌的女孩儿,全部给了姨娘的名份!
这中间元开跟元冬籁母子连心,元流金则念着长嫂如母的情分,都曾跪在元流光跟前苦苦哀求,试图为庆芳郡主说情。
然而这回元流光半点不心软,随他们陆陆续续跪了三天三夜,什么昏倒晕厥哭闹,甚至是元冬籁绝望崩溃之下的满地打滚,都一律不理!
最后元流金看出兄长决心已下,只得苦笑着劝说元开兄妹起来,互相扶持着回屋找太医诊治,从长计议如何帮助庆芳郡主。
怀远侯府的这番风波,由于元流光的治府从严,不曾外传,对外就说庆芳郡主不慎着了冷,病倒了,怕临近年关过了病气给家里人,他们不好走亲戚,故此专门独居。
不过元流光听着底下人暗中禀告元流金等人长跪之后,多多少少都有些抱恙后,心里实在气不过,遂又派人去找到容清醉,狠狠警告了一番:往后再敢趁元流光政务繁忙,撺掇庆芳郡主给他当枪使,害的怀远侯府合府不宁的话,元流光保证打断他的腿!
只不过容清醉表面唯唯诺诺,等警告他的人离开后,就是不屑一笑:“父王都已经看到我的才干了,既然愿意亲自见面,显然就是存了用我的心思!如此我往后只需靠才干过活,还用得着继续讨好这些贱人?!”
他对庆芳郡主的下场毫不关心,甚至还有点痛快的意思,“这些年来,我在赵府寄人篱下,这所谓的长姐却在王府享尽荣华!说什么疼爱我愿意帮我,归根到底也没见我处境有什么改变,我能有今日,还不是靠着自己的聪慧跟应变?!”
“如今也该这长姐尝尝我这些年来为人所制战战兢兢的滋味了!”
对着铜镜整理衣冠,容清醉将庆芳郡主彻底抛之脑后,只仔细斟酌着见到高密王之后,该如何表现?
第二百三十章 争功与说服
“父王!”次日,茶楼,雅间,衣裳俭朴的容清醉,小心翼翼的跪在空无一人的室中,待见门开,一袭便衣的高密王方踏进来,波澜不惊的扫他一眼,独自走到上首坐了,他就落下泪来,膝行上前,狠狠磕头,“不孝子清醉当年所犯之过万死难赎,万没想到,今生今世还有再见父王慈颜的一日,即或这会儿便死在父王跟前,不孝子也是死而无憾了!”
高密王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厌烦,淡淡道:“收起这一套!孤不是你那个不长脑子的大姐,由得你甜言蜜语几句就昏了头!”
又冷笑,“你没想到还有再见到孤的一日?你这次掐着时机算计庆芳,不就是为了吸引孤的注意力?!”
“……什么都瞒不过父王。”容清醉闻言,似乎愣了一下,继而就流露出羞赧来,讷讷道,“但不孝子是真心悔过……”
“孤懒得管你怎么想的!”高密王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你既然想出这个法子来见到孤,也该知道孤这会儿来见你的目的!”
他冷冰冰的说道,“密贞郡王妃已经说服怀化将军出兵驰援西疆,密贞气候将成,他日必为世子心腹大患!偏生世子仁厚,至今都不忍与之敌对!孤不想太过逼迫世子,所以,你行,你上,你不行,那么从哪里来滚哪里去!”
容清醉飞快道:“不孝子只求能为父王分忧,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