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们请了相熟的大夫来给她看了,喝了安神汤,这会儿是睡着了的。”
“但她醒来之后会怎么样,我……我真的不敢想!”
“听说她在盛家时跟你最亲,我思来想去,也只能打扰你了。”
“乔儿你一定要帮婶母这个忙,千万在这里守着应姜,不要让她醒过来之后去做傻事!!!”
盛惟乔心惊胆战道:“那婶母您……?”
“我当然是去给应姜一个交代!!!”南氏露出狰狞之色,“我们老徐家不敢说多么的光风霁月,却也从来没出过这么丧心病狂的东西!!!坑的还是世交家的后辈,要是再留那畜生在世上,我们老徐家成什么人了?!”
“婶母您冷静点!!!”盛惟乔吓死了,赶紧劝,“世兄可是您跟世叔膝下唯一的男嗣,是您两位的亲生骨肉啊!再说应姜怎么都是世兄的妻子,哪有用这么自辱的方式来达到和离目的的?这其中没准会有什么误会,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好好儿的问问再说啊!”
南氏恨声道:“唯一的男嗣又怎么样?早知道我会生下这么个缺德的东西,何如当初就一碗堕胎药下去,也还少给老徐家作孽!”
又冷笑,“虽然这畜生不能留了,采葵也已出阁,但左右我们膝下还有个采芙在!实在要考虑子嗣,大不了,将来叫采芙招赘,生下男孩儿跟徐家姓,也就是了!就算采芙往后不肯,这世上因为种种缘故没了子嗣的人家多了去了,也没见那些人家个个都马上要去寻死!我跟你世叔好歹还有个爵位做依靠,不必担心老了之后无衣无食……你不要再给那畜生说话了!”
她蓦然落下泪来,潸然道,“我早就说过,你跟应姜这样心慈手软,被欺负了也还要替欺负你们的人着想的女子,是要吃亏的啊!你们就是不听!”
“现在看到了?”
“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还没死,还见天的盯着那畜生的啊!”
“他也做的出来这样的事情!!!”
“人家说负心薄幸之人乃是始乱终弃,他呢?”
“他这是要应姜的命,而且还打着叫盛家叫公孙家都身败名裂的主意啊!”
“我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我们老徐家会有这么歹毒的人!!!”
“应姜现在被害成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同她交代了,乔儿你还不汲取教训吗?!”
盛惟乔泪流满面:我也做梦都没想到,徐抱墨在亲娘心目中信用会低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话说这也不能全怪南氏不相信亲生儿子,归根到底是徐抱墨自己太蠢了!
也不想想他早年做的那些事情!
居然就敢亲自带着亲娘去捉妻子的奸……他就是找个粗使丫鬟去报信,没准南氏还有点可能相信!
当初那些毒打,这家伙简直就是白挨了!
“婶母这次居然当真动了大义灭亲的念头,没办法,只能跟她坦白了!”盛惟乔虽然觉得徐抱墨摊上公孙应姜这样的妻子怪活该的,毕竟这种心愿是“丈母娘遍天下”的花花公子,当真娶个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就像南氏刚才说的一样,太缺德了。
也就公孙应姜这样梦想“睡遍天下美男子”的奇女子,跟他真正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大家半斤对八两,谁都不要感到吃亏!
不过考虑到祖父盛老太爷跟徐老侯爷的交情,盛惟乔认为总不能看着徐抱墨去死,咬了咬牙,委婉的跟南氏提醒:“婶母,您有没有问过那侍卫是怎么出现在墨彩庭的内室,又跟应姜……的?说不定是误会了世兄呢?”
“乔儿,你这么做,将来会害惨了自己的啊!”南氏一听这话,刚刚收住点的眼泪,顿时又刷刷的淌,悲声说道,“婶母知道你顾念盛徐两家的交情,可是顾念到了不顾自己侄女儿的死活的地步……你想过没有?你这么做,将来你的兄弟姐妹侄子侄女,谁还肯站在你这边?!为了那么个畜生,弄的自己众叛亲离,不说划得来划不来,婶母就问你一句:值得么?!”
盛惟乔:“………”
她放弃的退而求其次,“但这么大的事情,终归要弄个水落石出的!所以婶母,您是否盘问过那侍卫?还有我记得侯府的规矩,侍卫没有特别的缘故,是不能进后院的,那侍卫又是怎么出现在墨彩庭的……这个您可询问过?”
见她正经问起事情的经过,南氏才擦了擦脸,寒声道:“怎么没有问?!正因为问了,才知道那畜生有多狠!”
“那侍卫说是应姜喊他来后院的,去喊她的丫鬟,也说是应姜的吩咐!”
盛惟乔讷讷道:“那……婶母问应姜没有?应姜怎么说的?”
“乔儿,这么捅心窝子的话,我还要去跟应姜对质,我还是个人吗?!”南氏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也不想想,应姜又不傻,她要是当真想跟侍卫私通,至于青天白日的把人喊到墨彩庭,还叫那畜生知道?!借口出门买点胭脂花粉什么的,同人到外头去会晤完了,带上些糕点零嘴儿的,若无其事的回来找我卖好……那才是心思深沉不安于室的女人会做的哪!”
“就应姜这种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到个生人不拘男女老幼都羞涩的说不出话来的老实孩子,打死她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