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舞阳姑母叫你来告诉我们的?”盛惟乔闻言就惊讶,“你自己跑过来的?舞阳姑母不知道?”
郦圣绪白了她一眼:“多稀奇啊!要是我娘打发我过来的,我还鬼鬼祟祟走后门做什么?而且如今局势尚未明朗,我娘就算要给你们传这样的消息,会让我亲自跑腿么?你没见我连平常跟在身边的小厮都没带?就是怕他们去告密,故意甩开的!”
“你为什么忽然对我们这么好?”盛惟乔听了这话,顿时警惕,“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之所以跟着南下不是因为爱慕我来着?”
郦圣绪就冷笑:“不但之前,我现在也没有爱慕你……你连只狮猫都不给我玩,这么小气,谁要喜欢你啊?!也就表哥打小在外面苦惯了,受得了你!”
“谁怀疑你爱慕我啊?”盛惟乔也冷笑,还踏前一步,将容睡鹤挡到身后,特别怀疑的看着他,“我是怕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对密贞他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容睡鹤:“………”
郦圣绪:“!!!!!”
公认人比花娇的宜春侯暴跳如雷,“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龌龊!!!还血口喷人!!!!”
“乖囡囡,这样的玩笑可不好开。”容睡鹤深吸了口气,冷静了下,伸手按到盛惟乔的肩头,语重心长道,“毕竟你家睡哥哥虽然早就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并无断袖之癖,可表弟尚未婚娶……”
“我倒是不想想歪,可你摸着良心说一说:他既然是私下跑来给咱们传递口信的,还急着离开,做什么来了之后只顾想方设法逗初五、逗十二娘,我问他来意也是顾左右而言其他,弄的我还以为他就是闲的没事儿做,跑过来消遣的呢!”然而盛惟乔自有她的道理,“然后你才过来,他马上就什么都说了!有这么厚此薄彼的吗?!那我怎么不怀疑他是不是对你有想法?!”
容睡鹤:“………”
等等!
老子怎么觉得乖囡囡说的有道理?!
察觉到这表哥看自己的眼光都不对了,郦圣绪简直想撞墙:“表哥你不能听她胡说八道,我真的只是好意来报信而已!我对你半点都没兴趣好吗?咱们可是嫡亲表兄弟……”
盛惟乔面无表情的截口:“嗯,亲上加亲?”
“你闭嘴!”郦圣绪跳脚,“你自己都说了,我比表哥到这里也不早多久,这不是好久没看到五哥了,又见你怀里的狮猫可爱,所以耽搁了会么!?你怎么就想到那么多?!你到底是不是才嫁的新娘子啊?一点儿都不矜持!”
“你真没打密贞主意?”盛惟乔见他说的十分恳切,这才将信将疑道,“但我为什么觉得,你在密贞跟前比在我面前乖?”
郦圣绪怒道:“我怕五哥咬我,难道我还怕你怀里这团十二娘?!”
盛惟乔:“………”
啊呸,她就说她应该养的是狮子、老虎、豺、狼这种,而不是一个只会粘着她“喵喵”叫的小狮猫啊!
“那什么,乖囡囡,这显然是个误会。”容睡鹤干咳一声,打圆场道,“表弟一番好意,咱们还要这样怀疑他,也太伤他的心了!”
又说郦圣绪,“往后你有事情要告诉我,我要是不在,你只管先跟你表嫂讲。”
他作好作歹的,总算将郦圣绪安抚下来,重新跟他们告辞……然后郦圣绪走人前,趁盛惟乔不注意,忽然劈手从她怀里夺走十二娘,抓在手里边揉边跑:“还娇养闺阁的女孩儿!还不给我揉!我今儿个偏要当一回登徒子,从头调戏到脚……让你家这十二娘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盛惟乔:“………”
容睡鹤忍着笑劝她:“乖囡囡,表弟方才被你误会的心气儿不顺,你就让他得意一回吧!反正他手底下有分寸,不会真的弄伤十二娘的。”
又痛心疾首,“乖囡囡,就算玳瑁岛上乌七八糟什么样的人都有,但断袖之事到底也是稀少,你不能因为知道天底下有这类事情,就处处联想起来,尤其是每每跟你家睡哥哥联系起来啊!你家睡哥哥从来想睡的都是你一个好吗?”
“这能怪我嘛?!”盛惟乔闻言有点恼羞成怒,冷哼,“还不是你长的一副招蜂引蝶的样子,看着就是个不安于室的?!”
容睡鹤:“………”
他再次冷静了下,试图跟自家郡王妃讲道理,“你家睡哥哥确实长的好,不然怎么会被你看上呢是不是?但不能说长的好看的男子,就要被扯到断袖上面去吧?”
盛惟乔斜睨着他,似笑非笑:“其他人也许不是这样,但你嘛……”
容睡鹤眸色微沉道:“乖囡囡,说话可是要凭据的!还是你家睡哥哥这两日晚上太怜惜你了,叫你心中不满,生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怀疑?”
“你看,你天天一口一个‘睡哥哥’的自居。”不想盛惟乔振振有词道,“睡哥哥睡哥哥,这不就是说你想睡的是哥哥,是男子么?!那我为什么不能怀疑你?!你说,啊?”
“………”容睡鹤抬头看天,半晌后,他低首朝盛惟乔温柔一笑,“乖囡囡,你今天特别不乖特别不听话,你家鹤哥哥决定要喊你三天的‘坏囡囡’!”
他摸着下巴,笑的更温柔了,“然后就是,今晚上,你要是不亲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