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就趁今儿个的机会,坑害贵妃嫁祸左威卫将军?!”桓夜合瞪大了眼睛,“密贞,你要搞清楚!就算你是我祖父的关门弟子,但我祖父既然还有子孙在世,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将祖父留下来的所有一切都攥在手里?!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难道我祖父给你的东西还不够多?!”
容睡鹤冷静道:“不!我不知道左威卫将军是桓家的人,也没想过将他收到自己麾下。”
桓夜合闻言神色稍缓,说道:“就算是误会,但……”
“要说完全是误会却也不是。”容睡鹤轻描淡写的打断了她的话,道,“我是想着左右要收拾舒贵妃,恰好看到赛舟出场的那些精卒十分不错,显然没有因为承平已久荒废了禁军该有的精锐。既然如此,能觑机插上一手倒也不错?”
“……”桓夜合忍了忍怒火,才道,“那么现在你知道了,左威卫将军是我祖父的人,也等于是站在你这边的!你可否设法平息舒贵妃的怒火,令他转危为安?!”
容睡鹤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现在这位左威卫将军的个人的死活,我是无所谓的。但他这个位置么……”
“我可以保证,你这次帮了他的话,我不会告诉他,舒贵妃出事的真相。”桓夜合使劲握了握手,才忍住啐他一脸的冲动,面无表情道,“本来他对我祖父忠心耿耿,就算我祖父膝下没有出色儿孙,也至今不曾与我们疏远!若知你是我祖父寄予厚望的关门弟子,必定天然就对你生出好感,再得你这次的活命之恩……哪怕日后没有我帮忙敲边鼓,他也肯定会倒向你的,这样你满意了吧?”
这时候仪珊端了漆盘进来,容睡鹤亲自翻开鎏金狮顶六方鹭鸶壶,给盛惟乔沏了盏茶水,又示意她拿糕点吃,这才接过仪珊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指尖,同桓夜合说:“县主,明人面前何必说暗话,你我都不是敦厚之人,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空口无凭的保证?”
桓夜合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气的不轻:“这么说你非要左威卫将军死了?!只是你可别忘记,你如今虽然封的郡王,但你的嫡系班底,这会儿大抵还都在南方吧?!你那个义兄公孙夙,海主出身,兴许有取代左威卫将军的能力,但他这会儿尚未洗白身份上岸……你先把左威卫将军干掉了,你以为凭借春波湖水师的便利与重要,这个位置会轮得到你来插手?!”
她愤然道,“就算你不相信我,但如今你我都还在蛰伏期间,远远没到翻脸的时候!我怎么都不可能在现在给你背后捅刀子吧?退一万步来讲,我就是现在要给你捅刀子,需要用告诉左威卫将军你其实是害他的罪魁祸首的法子?我直接将你跟玳瑁岛的渊源捅出来,又或者更狠一点,直接告诉大家你其实是我祖父的关门弟子,还怕没人找你麻烦?!”
指了指皇宫方向,“包括今儿个被你哄的三迷五道的舒贵妃,头一个不会放过你你信不信?!”
放下手,“所以你说你这会儿坑死左威卫将军,除了令亲者痛仇者快,更有何用?就算你打春波湖水师的主意,如今也该保下他!这样将来公孙夙也好、乌衣营也罢,你那些班底来了长安,想安插进春波湖水师之中,也多个人帮忙说话不是吗?!”
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旁边盛惟乔都听着微微点头。
但容睡鹤却不为所动,笑道:“这个就是我的事了。”
“……那就是没的谈了?”桓夜合使劲咬了下唇,不等容睡鹤回答,立刻又摇头,说道,“当真没的谈的话,你的性子,只怕早就送客了!”
她瞥了眼屋角铜漏,妥协道,“你有什么条件赶紧说!陛下那边,虽然不至于说这会儿就要人将左威卫将军的首级献上,但估计也就是天亮之后的事情了!”
容睡鹤慢条斯理道:“就算如此,也还有好几个时辰,天才黑,你急什么?”
桓夜合怒目喷火,但且不说容睡鹤这一手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就算她有所准备,这个局也不是那么好破的:她是桓观澜的嫡亲孙女,众所周知,桓观澜的失踪与舒氏姐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静淑县主尽管在整个长安都非常吃得开,唯独涉及到舒氏姐妹的事情上,她是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