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临时扯个理由出来应付。
高密王夫妇这会儿神情焦急,恨不得催她快点喊盛睡鹤出来,哪里有心思计较这种细节?
而郑国公闻言也有点意外,他这个年纪跟身份,之所以亲自赶过来,可不是看宁威侯府的面子,宁威侯府还没这个资格劳动他。主要却是因为听说高密王夫妇亲自出马,想来必有大事。郑国公知道这夫妇俩都不是省油的灯,孟氏其他人怼上他们,可未必压得住阵脚,怕弱了己方声势,这才亲身前来。
却没想到只是小辈之间的纠纷?
郑国公心里寻思着这里头是否有什么内情,还是当真误会一场让双方都白跑一趟了,面上则是和和气气的跟南氏客套了几句,微微笑着看住了高密王夫妇道:“虽然久闻王爷、王妃舐犊情深,然而毕竟只是小辈之间的几句纠纷,想必王爷、王妃不至于因此就大动干戈到了欺负小孩子的地步吧?”
这话是明着讽刺高密王夫妇小题大做,一点点小孩子家的闹剧也要不依不饶了。
主位上的南氏嘴角抽了又抽,政敌就是政敌,不然无论是高密王还是郑国公,单看都是非常和气的上位者,没什么咄咄逼人的气势,然而到了一起,这才开口就怼上了!
“今日之事是南夫人误会了。”郑国公的话中之意,高密王如何听不出来?闻言也笑,“我们此来宁威侯府,与盛家女孩儿没什么关系,却是为着新科状元,那叫盛睡鹤的孩子而来的。如果国公是想给盛家女孩儿主持公道的话,却是不劳操心了!”
郑国公挑眉:“噢?却不知道新科状元如何得罪王府了?”
“怎么会得罪?”高密王手在小几底下暗捏了高密王妃一把,示意妻子稍安勿躁,这才缓声道,“我们却是来寻亲的了,我们怀疑,那孩子是我们流落在外的嫡三子!”
这话他说的轻描淡写,方才已经听到这话的南氏却仍旧苍白了脸色,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收场?
而郑国公虽然做了三十来年国舅,养气功夫极好,此刻也不禁露出愕然之色!
“王爷,兹事体大,你可不要看到人家孩子好就乱认儿子。”郑国公心念电转,说道,“且不说那盛睡鹤来自千里之外的南风郡,出身也是清清白白的盛家子。就说两位的嫡三子,老夫还记得叫容清酬的,乃是在十五年前就夭折了吧?!”
说着就看向了再次红了眼圈的高密王妃,“当时王妃可是因此大病了一场,从此足不出户的!这玉碟上都记了不在人世的人,隔了十五年,难为居然又活过来不说,竟然还做了盛家子嗣、又中了状元?!岂不荒唐?!”
饶是郑国公沉得住气,说到末了的“状元”二字,也透露出咬牙切齿之态来!
其实以孟氏现在的根基,区区一个状元已经不是很稀罕了……毕竟对他们而言,进士三年就能收一茬,状元榜眼探花传胪,三年也都能收获一批,这还是没开恩科的情况下。
如果是已成惯例的勾心斗角中,输给了高密王,郑国公这个孟氏魁首,也不至于连这点器量都没有。
关键是,盛睡鹤这个状元……基本是孟氏推上去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