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让司家更好,为什么到头来,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点老爷子真是想不明白。
要不然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我是这样想的,老爷姑且听听,如果您觉得没道理,就不要放心上。”
然后随行官,就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在随行官看来,当长辈的不满意晚辈的婚事,提出反对意见很正常。
但正所谓胳膊肘拧不过大腿,长辈一般都拧不过当事人的晚辈,那些拧得过的长辈,只能说明他们的晚辈太low,这样的晚辈也成不了什么大器。
他说如果老爷子,不反悔跟司景灏的六年之约,而是在司景灏六年内达成那六年约的条件时,老爷子欢欢喜喜同意了两人的婚事,并且放下成见,亲自替两孩子主婚。
那现在的情形,绝对完全不一样。
老爷子那时候懂得审时度势,而不是一味想操控自己的孙子,出尔反尔,无论司景灏还是司悦都会感谢,同意他们在一起的老爷子。
而无论司景灏还是司悦都是好苗子,要不是六年前司悦的离开,估计这两小年轻,这会儿的成就都不小了。
老爷子本来的心思是这样的,凭借司家的靠山,加上这两小年轻自己本身的实力,能联姻的家族有更大的选择,两庄强强联姻,总比这两兄妹内部自我消化的好。
哪里知道最后,事情会发展到那样的地步。
想到此,司老爷子也是肠子都快悔青了。
“你说我现在,要是跟小二缓和关系,他会不会回归司家?”
老大那一支如今倒是越发的好,可这津市的司家,不仅落入了不肖子孙手中,其发展的态势,也越来越缓慢,甚至是倒退的。
以前司家可是津市排行第一的老牌世家,可这几年下来,不仅被方家压迫,也被同样李娴静的娘家李家压迫,甚至向家那边也出了手。
司昊虽然有些手段,但终归还稚嫩,不断吃暗亏,偏有不听人劝。
老爷子也是很心焦。
司家要是在他手上没落,将来百年后,要他如何去见司家的列祖列宗?!
每每想到这点,老爷子就夜不能寐。
随行官很想说,不可能,却不好刺激老爷子,只能沉默以对。
恰好此时,门铃响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什么要钱的司良,正心烦的老爷子,半点都不想见这个窝囊了一辈子的儿子,直欲将人赶走。
混不吝习惯了的人,哪能就这样被赶走,“大新闻呢,我可是给您老带了大新闻过来,您确定不听听?”
“没兴趣,赶紧走。”
“是关于你心心念,想要重新招揽回来的孙子,您确定您不听?”
听说是那个许久没消息的孙子的消息,老爷子最终还是将人放了进来。
直觉告诉他,这不靠谱的儿子,嘴里的消息,一定很激动人心。
老爷子按着心里的激动,面上不耐烦道,“有什么话赶紧说,说完快给我滚,看到你我就来火。”
这点司良很有自知之明,所以除了要钱的时候,他从来不主动上门,碍人眼,“我手上没钱了,先给点零花钱,我再说。”
老头子抓起脚上的鞋子,直往司良身上砸,“一个礼拜前,才拿走了好几万块钱,今天你又跟我说没钱了,你当我是开银行的,钱都花不完吗?”
“反正你都这个岁数了,再活也没几年,你手头上这么多钱,到死也花不完,估计要给其他出息的子孙,人还不愿意要,也就我这个没出息的,会惦记你手上的钱。不多给我花花,难道你想将来带进棺材?”
“哦,不!你要不把这些钱给我花,估计死后连个愿意过来给你送终的人都没有,谁帮你把这些钱弄进棺材?”
“还不如给我钱花,这样钱没了,至少你死的那天,我还能给你送送钟,不至于让你一个人孤零零,走得太凄凉。”
以前司良还会在这老头子跟前,装孙子,自打他没了权力之后,司良便懒得装了。
每次来的时候,老爷子要是干脆把钱给他,他就拿了钱就走。
要叽叽哇哇不肯给钱,司良就什么话都说。
越难听,越能戳人心窝子的话,说得越带劲。
就像这样诅咒老头子没人送终的话,已经算是好了。
有时候比这更难听的,都说出来。
哪怕老爷子每次都告诫,不要跟这个混不吝的,计较,也被气得几欲晕倒。
他摸着起伏不定的心口,“老子这辈子就是被你给祸害的,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要不是你不听话,见天在外面玩女人,不好好跟老子给你娶的媳妇好好过日子,还弄出这么多个私生子女出来。”
“哪怕你没能力,咱们家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老子当年要是知道,你是这么个祸害,一出生就把你掐死算了,也省得让我晚年不保。”
要是这个儿子跟大儿子一样争气,跟李娴静感情好点,多生几个孩子,就不会有领养司悦回家的事,更不会有他为了接受私生子女的孙子,让家里正儿八经的两个孙子,跟他彻底生疏的事。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