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钱殡仪馆的人,就给办得妥妥的。
所以这人到殡仪馆后,家属除了招待过来哀悼的亲朋好友,其他的事倒不多。
对这种虚以委蛇的人情往来,司景灏向来不耐,在灵堂招呼了一会儿人后,司景灏就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到休息区休息。
他这倒也不是借口,而是身体的确不舒服。
从昨晚司悦失踪开始到现在,他压根就没好好休息过,这搁往常对他来说小事一桩,可如今才动过一场大手术,身体亏损得厉害,稍微没休息好,脑袋就会疼。
眼下他非常希望,找个地方躺下好好休息一番,火葬选在第三天,所以他们要在殡仪馆待三天,休息室里的确有可以睡的地方,但这种地方,虽然不至于害怕,但要他躺在床上睡,司景灏自问做不到。
所以,他只是坐在一旁,准备打个盹儿。
司景灏是李娴静唯一的儿子,招待客人都需要他出面,他这一走李斌立马发现,然后就找了过来。
见他竟然在躲懒,李斌的脸色很是不好看,“你妈的事,在让你忙也就这几天,就算你心里不痛快,好歹面子工程也不要做得太难看。”
司景灏浑然不在意,“生前闹得都断绝关系了,现在做什么人家都只会说,我只是图名声,所以自己心里过得去就好,管别人是怎么想的。”
要不是不来参加葬礼,小丫头那边过不去,司景灏是真的不愿意,来这里搅和这些事。
在他看来,生后做再多,逝去的人都不可能知道,都是没意义的。
对这个外甥的冷情,李斌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他总说自家妹妹对这儿子太苛刻,可要是他碰到这样的混小子,指不定也会做出很多偏激的事来。实在是这臭小子太过凉薄,一般的事压根引不起他心里任何涟漪,为了让他心里有点感觉,那必须得偏激的事来刺激他。
他也知道人走了,做很多事都是面子工程,可这些事大家都在做,他们也跟着做一下,又会怎么样呢?
这人却无论如何讲都不听,他也只能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