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裕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藏爱阙自感寻了个差劲的理由,但是,话已说出,也不好现在就立马变卦。
两人不再说话,一路坳着气。
......
藏府,一个黑影远奔而来。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从侧门闪入其中。
书房之中,灯火阑珊。
藏爱亲坐于案几之前听着面前单膝跪地之人的回报,脸色越来越冷。
“那几个流民现在所在何处?”藏爱亲寒声道。
“大猴正尾随着。”来人赶紧回道。
“先查有没有犯罪前科,若有,你拿我令牌去府衙调人前去捉拿,我要他们在狱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顿了一会,继续咬牙切齿道:“若没有,打一顿,一定要打残了,免得将来还有力气犯下大错。”
来人一阵心颤,赶紧应是,心里替那几个流民默哀片刻,竟然敢惹到最是护短的侍郎大人头上,真的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你们三兄弟,一定要替我看好爱阙,就算是和杜竹林在一起,也一样看好了,否则我拿你们是问。”
来人立马应道:“大人放心,属下定会舍命护卫二小姐。”
“嗯。”藏爱亲满意的点了点头:“退下吧,从侧门出,别让爱阙他们回来之时碰上了。”
来人行了一礼,立马离去。
整个书房又恢复了平静。
审批了几份文件,藏爱亲抬头看了看外头的夜色,料得刘裕两人应该也快回到了,便步出书房,直往府门而去。
刘裕今晚也算立了功,再让他流落街头的确也是说不过去。
见回到藏府门前,刘裕才敢将手中的棍棒扔到一边,一路的警惕也让他有点精神损耗,劳累不已。
藏爱阙敲开了府门,府兵一看刘裕也在,上前就要拦道:“姑爷,您不能进......”
“让开。”刘裕不耐烦的推开府兵道。
“大人有令,您不能进,姑爷,还请您别为难我们。”
说着,几个府兵就要围过来。
刘裕大怒,冷哼一声,掉头就要离开。
藏爱阙赶紧拉住他,对着府兵吩咐道:“下去,藏爱亲怪罪的话,就说我带他回来的。”
府兵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大人下了死命令,现在二小姐又阻挠,一时之间面面相觑。
“退下吧。”藏爱亲及时来到。
府兵一下子松了口气,分散而去。
刘裕狠瞪了藏爱亲一眼,自顾自的离开,也不与之打个招呼。
“翅膀硬了?”藏爱亲叫道。
“翅膀没硬,脾气硬了,不行吗?我迟早会离开你藏府,不用如此羞辱于我。”刘裕怒回了一句,直接离去。
哟呵,小样还有脾气了,看来是真长本事了啊。
藏爱亲看着刘裕的背影,不知觉中,嘴角微微上扬。
小子还算有点良心,虽然看着贪生怕死,但是大事不糊涂,遇着事情还是有勇气挺身而出,这点也算难得可贵。
藏爱亲收回目光,看着自己妹妹那副委屈了的样子,暗叹了口气,痴情本无错,奈何人不值啊。
“回去休息一下吧。”说完,摇了摇头,暗自离去。
作为姐姐,她觉得自己做得够多了,但是,该成长的路,还是要她自己走。
藏爱阙立在原地呆了好一会,深吸了口气,感觉空气十分的清新,这或许就是家的温暖与安全吧。
刘裕有没有将这里也当他家一样呢?
路过萧文寿的院子,藏爱阙停顿了一下。
暗道今晚真的是好险,若是没遇到刘裕,或许她就凶多吉少了,他是真的将她当朋友了才会出来冒这个险的吧?
想想两人结婚这么久,她都没去看过萧文寿,而且,上次刘裕也给他提过一嘴,奈何自己一口拒绝了。
或许,是自己魔怔了?
其实两人不必将关系搞得这么僵硬的吧?
毕竟,也算是个朋友。
......
襄阳,披星戴月之中,几匹快马奔了进去。
都护府内。
“杨将军,一路风尘,可是辛苦了。”毛当亲自为杨安倒上一杯茶水,和颜悦色道:“陛下怎么说?可是采用了杨将军之法?”
杨安“嗯”了一声,提杯一饮而尽后继续道:“陛下也觉得我等可作为先锋前去探探路,或许有意想不到的胜果,实在不行,咱们再退出回守襄阳,静待陛下大军前来。”
毛当心下一沉,暗道那时如果一举不得成功,可就兵败如山倒了,还能回守襄阳吗?
好不容易打下了襄阳,兵行如此险招实在是不值。
但是,现在杨安带着圣令而来,也实在是由不得他了。
毛当只好道:“陛下既然如此之说,那便宜早不宜迟,整顿大军之后,立即兵分两路南下进攻淮阴与盱眙,务求必胜。”
“彭城呢?”杨安道:“不分一路先前去灭掉彭城守军?这可是我们的后方...”
毛当摇头道:“彭城如今仅有几千守军,伤者过半,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我们只需围而不攻,自是可以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