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上,刘牢之又一次战胜对手,心里十分得意,不愧他勤练武艺多年,风吹雨打都不曾放弃,如今人到中年,总算是要熬出头了。
“还有谁?”刘牢之大喝道,气势之凌厉。
无人敢应答。
“好,虎将也。”谢玄大笑道:“如此,既然无人再敢应刘参将之战,那这参将之位便刘参将的了。”
众人一阵无语,这话说得,连刘参将这官职尊称都叫出来了,明摆着是相中刘牢之了,还比什么比,还有必要吗?
刘牢之一阵欣喜,这是领导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认可啊,将来平步青云定是不在话下。
赶紧单膝跪地,就要道谢。
“慢着。”
人群中一声大喝,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脸色略显苍老之人大步从让开的人群中步了进来。
这人年纪应该不小了吧?
众人一阵疑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凑这热闹干嘛?
没看到刚刚那个小伙可是在这猛虎的一拳之下就已经昏迷不醒了吗?如此,不怕被台上的这刘牢之给打死了?
“老丈,莫要逞强。”谢玄也劝道:“擂台之上,拳脚无眼啊。”
“谢帅,老朽懂得。”孙无终点头应了一声,然后一个跳步,堪堪跳上擂台。
“老丈,你既已上了擂台,我也不会与你客气。”刘牢之道:“你选个兵器,我赤手空拳对你,此已经是让步。”
刘牢之此话确实当真,这前途之下,没有什么尊老爱幼之行。
否则,不就白练了这么多年的武艺,而且,这个职位他也必须要拿下,以薪资改善家庭生活。
如此,他赤手空拳对战已是让步。
“不用。”刘牢之却是笑道:“你我均使兵器好点,莫要轻敌了。”
顿时莫说刘牢之了,就是台下众人都哈哈大笑不已。
但是,孙无终却是不以为然,自顾自的步到兵器之前看了一下,最后挑了一把钢刀。
刚刚他看到刘牢之的气力之强,木枪都给打断,如果是这钢刀,的确可以防范一点。
挑好兵器之后,孙无终见刘牢之依旧不动,便笑道:“刘参将,等等若是吃了亏,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我年轻之时走南闯北,也算是在生死之间博过,多少有点底子,莫要轻敌了。”
刘牢之不以为然,哈哈笑道:“老丈,你若能让我吃了亏,我就服你了。”
“如此,那你小心了。”
孙无终一把拉下外衣,撕下一块布绑在持刀的手上,露出满身肌肉,抖动之下,瞬间老态全无,蓄势之时竟有着一股猛虎之威,气势逼人。
刘牢之心下一惊,不敢怠慢,赶紧防备。
面对孙无终这股气势,顿生一股托大的懊悔,但是,话已撂下,不好出尔反尔。
果然,还是别阴沟里翻船了为好。
“小心了。”孙无终一声之下,立马冲来过了。刀拳之下,铛铛作响。
百余招后,两人体力消耗许多。
刘牢之想不到孙无终的刀法竟然如此精妙,时而刚硬,时而柔软。
好在他比孙无终要年轻,但是,手无寸铁之下,情势却依旧对他不好,单单是躲闪刀锋,就已经将他气力耗了不少。
最后还只能步步后退,避其锋芒。
孙无终见刘牢之快退到了擂台之边,突然攻势变得更加凌厉了起来,一下子让刘牢之措手不及,就要掉出擂台之外。
刘牢之急了,顿时大喝一声,犹如雷声震耳。
孙无终一时没料到,被这一声怒喝震得耳鸣了起来,攻势一顿。
刘牢之立马抓住机会,全力一肘击。
孙无终赶紧回刀,双手握住相挡。
铛的一声龙鸣之音,孙无终后退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子,持刀的双手也被这一击给震得麻痹了起来。
但是,他相信,刘牢之的手比他伤的还要严重,毕竟,肉可不如铁硬啊。
孙无终看了一下手中的钢刀,好家伙,已经弯曲不可使用。
如果不是这刀的韧性够好,这一拳击在他身上,估计不死也残。
“我输了。”孙无终扔下弯曲的钢刀道。
刘牢之右拳抖动,伤的不轻,但是依旧道:“老丈还未倒下,不算输,咱们再来。”
孙无终摇头道:“战场之上,于我兵器若是不可用了,绝顶不住刘参将一击,而且,刘参将还是赤手空拳对我,如此一看,我之兵器已废,乃是我输了。”
刘牢之看了看谢玄,最后的裁判还是以谢玄为主,不过,他坚信他还未输,如今孙无终已经手无寸铁,再战下去,定是他赢。
谢玄两眼放光,从震惊之中醒来,两员虎将啊,遂大笑道:“好啊,老丈当真是宝刀未老,此战的确是刘参将胜了,刘参将不愧是我军中第一猛将。”
刘牢之应声之下,赶紧口称不敢,神色却是傲然,欣喜不已。
孙无终点头道:“刘参将之能,不差虎姬王修容也,老朽是服气了。”说着,又看着谢玄单膝跪地求道:“谢帅,老朽虽输给了刘参将,但是,老朽依旧想从军卫国,还请谢帅收下老朽,纵是身为一兵一卒,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