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藏爱阙处大吵回来后,刘裕已经知道她不可能会同意来见自己母亲了。
那女人眼里除了杜竹林,其他人不过是空气,特别是他刘裕,可能还是一氧化碳来的,有毒。
不过,好在母亲身体越来越好,总算是放心了一点。
虽然对藏爱阙的态度心有不忿,但是,刘裕也知道,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跟着王修容好好学一手,毕竟,命是自己的,容不得半分松懈。
化悲愤为力量,刘裕每日在王府一呆就是一整天,直到披星戴月才回藏府休息,第二天一早,就又起床离开。
如此两点一线,早出晚归,风雨无阻。
藏爱亲偶尔有些好奇,刘裕这小子莫不是故意躲着她们姐妹俩?
每次见面也都只是点头之交,句语不言。
晚上睡觉,想与之聊聊,也是嗯哦敷衍的应两声就呼呼大睡,与她们差不多算是断绝了交流。
藏爱阙乐得如此。
藏爱亲虽有疑惑,却是也不怎么放心上,毕竟她有的是事儿做,而不是去给刘裕做心理咨询师。
日复一日。
在王修容的毒打之下,刘裕进步明显,不复之前的狼狈模样,虽然还不能说与王修容打得有来有回,但是,一倒下却又立马站了起来,不再叫苦叫累。
言语不多,眼神却是锐利,说他和疯狗一样吧,人却又冷静的可怕,任她怎么讥笑,都无动于衷。
王修容很是不可思议,刘裕此人不是懦弱无能,贪生怕死吗?怎么这些天下来,用功刻苦简直是到了自残的地步。
这难道是怕死之人更努力的表现吗?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受刺激了?
发神经了?
不过,如此也好吧,努力点,以后就会活得久一点,终归是无害的。
......
襄阳城,雄据汉江中游南岸,三面环水,一面靠山,易守难攻,乃是晋国抗拒秦国的门户所在。
而如今,已经为秦军所占据。
边城本就人烟稀少,如今的主干道北街更是行人寥寥。
这日,几匹快马奔来,城墙之上的哨兵眼神极好,立马往下呼喊一声:“杨将军回来了,快放下城门。”
顿时城门应声而落,架在护城河上。
杨安策马狂奔,不曾停顿,直入了城中,穿过北街,到了都护府。
都护府门口的士兵立马转身往府内奔去,未久,毛当便领着众将而来。
“杨将军一路辛苦。”毛当客气道。
杨安扫视了一下众人,点了点头,靠近毛当道:“总将,慕容将军可在?”
“慕容将军应陛下指令,带兵回援代国战事了。”
杨安稍稍有点失望,慕容垂的军事才能在他看来最是出色,若是他能在此坐镇,如今拿下晋国估计不在话下。
随着众将入了都护府,杨安稍作歇息,便对着毛当使了眼神儿。
毛当立即寻了个借口,遣散众将,只留杨安一人。
“杨将军此行可有收获?”毛当笑道。
“回总将,属下此行收获颇丰。”
毛当立即大喜,道:“哦?细细道来。”
杨安赶紧恭敬的将自己在晋国所见所闻,来龙去脉说出,末了,又补充道:“晋国上至君王,下至臣子,除却两女子硬气点外,均是软弱无能之辈,料得其底气不足,可再欺也。”
毛当沉默了一会,点头应道:“有理。”
杨安便继续道:“总将,依属下拙见,以为如今应该由襄阳兵分三路立即南下,以求扩大战果。
一路先扫清彭城安我后方,接着一路南下淮阴,一路攻克盱眙,两地行成犄角之势,相互守望,最后合兵盱眙休整水军,再由水路南入长江,直逼长江边上的晋国都城建康,便可一举定下乾坤。”
“与我所想是不谋而合啊。”毛当笑道:“彭城已围住,拿下是迟早之事,但是,淮阴与盱眙离建康不足百里,晋国定是守备森严,估计是场硬仗,若是开打,就是与晋国摊牌了,如今代国还未拿下,两边开战不是个明确之举。”
“但是,我听说晋国已经在招兵买马,时不我待啊。”杨安急道。
“我知晓。”毛当道:“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是要请示一番陛下,代国拿下是迟早之事,到时我等秦国举全国之力南下,晋国不过也是垂死挣扎。”
“虽然胜局已定,但是,如今突袭,可减少我方伤亡,以最少的代价拿下晋国。”杨安道:“若是让晋国如今招兵买马,组成军队,那岂不是更加难打?”
“如今才招兵买马还有何用?”毛当笑道:“军队岂是一朝一夕就能组建?我们秦国皆是百战之师,到时他们这些新征之兵自己就闻风而逃了。”
“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毛当道:“如今我等只有这十七万之兵,若是与晋国决战,未必能捞到什么好处,晋国可也不是个软柿子啊,还是稳妥为好,缓慢推进,步步稳妥。”
说着,看到杨安有点小情绪,便笑着安慰道:“杨将军,我知你意,你之提议无错,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还是等将来陛下从代国缓出手来之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