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听到楼下传来徐羡之带着大队人马入驻璞玉楼的声音之后,胡仙儿的脸色就立马转冷,心情十分的差劲。
再听得刘裕的满口胡诌,更是火上浇油,让她愤怒到不得不失了态。
今日之计划看来是不可实施了,那秦国使者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胡仙儿满脸寒霜的直盯着刘裕,这小子一直在以各种理由拖延着她的时间,要说这小子不知道个什么事,打死她都不信。
胡仙儿突然的变脸也着实是吓了刘裕一跳,想不到满脸笑容的女人竟在一刹那之间就变脸。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亦或是听到了什么?”胡仙儿逼问道:“你一直在拖着我,是不是早有安排?”
“什么?什么意思?”刘裕装傻道:“安排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仙儿姑娘的话了?”
这个时候,刘裕可是深知坦白从严,抗拒则可从宽啊。
“你还敢给我装傻?”胡仙儿秀眉冷对:“说说,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讲什么?”刘裕继续假装着疑惑,皱眉道:“仙儿姑娘,有何话直说即可,你这样子,我可就更加的稀里糊涂了。”
“当真不知?”
“不...你这是?你说我该知道什么?”刘裕无辜的摆手道。
胡仙儿再次直瞪着刘裕,现在她有的是时间了。
刘裕也不甘示弱,好似也被胡仙儿激起了他的火气一般,也直瞪回去。
“我若查出个什么,你跑不了。”胡仙儿幽幽道。
刘裕却是心笑不已,一切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只不过,真的给猜对了,你能查出什么?
见刘裕不应话,胡仙儿无奈,气愤之余撂下狠话道:“我不管你知不知,现在我警告你一句,若是不知最好,但是,就算知道了,我建议你别参合进来。”说着,眼光如狼一般幽幽,继续威胁道:“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赘婿而已,莫要引火烧身,自取灭亡了。”
“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刘裕不爽道:“什么叫小小的赘婿?你刚刚可是刘公子刘公子的叫啊,现在发什么疯?这么的人格攻击,你璞玉楼就是这样子开门做生意的?要不是看你漂亮,我才不来这里呢。”
“登徒子,呸...”胡仙儿恨道:“如果你不是与王公子走在一起,我连看都不看你一眼,滚...”
说完,自己转身离去。
刘裕看着胡仙儿的背影叫道:“你这女人真是蛮不讲理的,美是美,但是这不知怎么的就抽疯,枉我还当你是我的初恋女神呢,果然人不可貌相啊,这怎么看都不是个得病的人啊。”
胡仙儿脚下一个踉跄。
“滚...”胡仙儿形象顿失的对着刘裕怒吼了起来。
刘裕当然不会滚,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胡仙儿离开之后,才寻了个地儿坐下,心里后怕不已。
万一这胡仙儿真的蛮不讲理,疯起来一刀结果了他可该如何是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刘裕心道还好,自己人贱如微末,未到让其真正动手的地步,这胡仙儿可当上五斗米教的圣女,观察入微,还真是个棘手的人物啊。
刘裕还是相信自己已经露馅了,但是,胡仙儿自己没有证据,自好怒骂他几句,给他点警告。
“小姐,你失态了。”花儿跟在胡仙儿背后急忙提醒一句,她还从没见过胡仙儿如此被气炸了。
“没事。”胡仙儿哼了一声:“对了,怎么在那徐羡之不跟他们两个一起,而是领队进来咱们璞玉楼搜查杀人犯?”胡仙儿疑惑道:“那徐羡之不是与王谧一直是形影不离的吗?你去查查,今天他们中是谁给开的包厢?”
“不用查了。”花儿回道:“那王公子好似十分害怕他来逛咱们璞玉楼的事给他家那位老爷子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以徐羡之的名义开的包厢,今天我还看到徐羡之在前台呢,就是不知为何咱们一进去之后,就不见他人影了。”末了,又疑惑的补充道:“或许其有事离开了,只是不知为何,查杀人犯却查到咱们这里了。”
“这绝不是巧合。”胡仙儿道:“徐羡之的职责还未到抓犯人的地步,还有,你看看那些人的服装,明摆着是城防军嘛,杀人犯之事应该也未到他们城防军来搜查,建康府衙是干什么吃的?今天如此,不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胡仙儿肯定道:“他们就是冲着咱们的行刺之事而来的。”
“可是,咱们行事如此隐蔽啊。”花儿不解:“咱们才准备多久而已?怎么他们就收到消息了?这不可能吧?”
“所以这也是我意想不到的地方。”胡仙儿暗思了一会,还是毫无头绪,皱眉道:“如果不是咱们今天行动的人之中出了叛徒,就是他们一定还有其他的消息,否则不会行动如此快速,那赘婿刘裕的表现也极为反常,一直以各种理由拖延着我,不让我离开。”胡仙儿总结道:“综上总总,今天之事实在是匪夷所思了,但是,徐羡之三人定是知道个什么事儿。”
花儿顿时心下一虚,左右看了一眼。
胡仙儿无语的瞧着花儿的样子道:“你干嘛?”
“小姐你这些话,让我总感觉有双眼睛盯着我似的。”花儿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