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以为藏爱阙深夜寂寞,孤枕难眠,如今可好,姐妹花都在这里等他。
藏爱亲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是闹洞房?这三更半夜的,闹洞房也不是这么闹的吧?
刘裕左右环视了一下这个婚房,只见房子正中有一大桌饭菜,一筷未动,而藏爱亲两姐妹已经换了便服左右各坐一边,有点针锋相对的样子。
在窗边的梳妆台上,两根大红蜡烛已经燃烧过半。
在梳妆台旁边的一大红木床,上挑四角,下以床屉做足支撑,两旁的床帘已经拉下,上锈着鸳鸯戏水图。
寓意这么明显,奈何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咳...嗯...”
藏爱亲假装咳嗽了一下,刘裕心中一跳,赶紧收回目光,不敢再次打量。
不管在何年代,肆无忌惮的打量一个女子的闺房应该都是一个十分唐突的事情。
见着刘裕好似被自己吓了一跳的样子,顿时藏爱亲心里明亮着,这小子还是挺有贼心的,便似笑非笑道:“好巧?巧什么巧,就是我叫人寻你来的。”
“这样子的吗?”刘裕偷偷抬眼看了藏家姐妹一眼,见与藏爱亲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不同,藏爱阙显然是有点儿不自在的。
看来还真是藏爱亲差人去叫他过来的,心里顿时有点打鼓,他一家的去留全在这女人的一念之间,便赶紧强压住心虚的心脏跳动,恭敬道:“那...侍郎大人寻我何事?”
“也无甚事,寻你来聊聊,放轻松些,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了。”
“是。”刘裕应道,听到一家人这话倒是放松了一点。
“既然是一家人了,那不用叫的那么生分,以后叫我亲姐即可,从今天开始,我需要你摆正你的位置,纵使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你也得给我把他演真了。”
“是。”刘裕点头应道,十分恭敬。
见刘裕如同个受训的学生一般,藏爱亲顿感有些好笑,她有这么可怕吗?
“你母亲如何?”
“承蒙亲姐请来葛御医医治,病情好了许多,如今已经睡下。”
“嗯,那就好。”藏爱亲笑道:“坐,别傻站着。”
听着藏爱亲和和气气的话,刘裕有点受宠若惊,但也不推辞,步上前去寻了个凳子就坐在两人中间。
屁股才刚贴凳子,桌上饭菜的清香直往鼻子里钻,本来饥饿的肚子在此时更是在剧烈的挣扎。
“饿了?”
“没有。”刘裕口是心非道,但是那嘴角还是不自然的动了动,视线也移不开来,便掩饰般笑道:“只是这饭菜不吃,可就浪费了。”
虽然刘裕很想扫荡一番,但是,藏爱亲姐妹没说开动,也就只能忍着,尽量让自己显得知规矩一些,毕竟母亲千叮万嘱着大户人家规矩多,也不知他们介意什么。
不过,还真的是有可能今天如果得罪了他们,明天就会因为左脚先进门而被扫地出门,毕竟这时代的贵族看他这种平民就如同看个蝼蚁一般。
藏爱亲自然知道刘裕是口是心非,不过她并不理会,而是转头看向自己妹妹藏爱阙说道:“吃吧。”
这桌饭菜原本是要给这对新人喝交杯酒和吃个吉祥意头的,不过如今这情况,这些形式上的礼俗也就不必要了。
藏爱阙依旧没有动筷,但刘裕听着“吃吧”这二字却是犹如天籁之音,双眼睁得大大的看了看藏爱阙,又看看藏爱亲。
都说吃吧了,怎么还不动筷?
刘裕拿起筷子的手停顿在了半空之中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那个,两位姐姐,吃饭?”刘裕询问了一句,但是无人应答。
呆了一会,刘裕实在饿的不行,便再次试探了一下:“你们不吃?那我吃了哦?别浪费了。”说着,就假装伸筷去夹菜,突然,刘裕感觉空气好似有点冰冷,赶紧抬头一看,立马发觉藏爱亲那双眼睛正冷冰冰的盯着自己,只好赶紧将筷子慢慢的缩了回来,诧诧一笑:“那个...额...其实我也不饿。”
刘裕这下明白了,这藏爱亲叫自己来此,不是为了吃饭,也不是为了闲聊,而是为了作调解员来的。
刘裕不知道这两姐妹发生了什么闹起了别扭,不过这种家务事最是繁琐,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不小心,两边都得罪,那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啊。
要不怎么会有清官难断家务事之说。
一想清楚来这的原因,刘裕就感觉如坐针毡了,还以为有饭吃,谁知吃了个火药桶啊,不知道啥时候会爆炸。
三人同桌,却是各有各的心事,一时间婚房之内安静不已。
“那个,若是没什么事儿,要不我先回去?”刘裕两头瞧了瞧,这么呆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倒不如全身而退,一念至此,便微微抬了下屁股。
“坐下。”
“回去吧。”
两个不同的意思的声音几乎同时从两个人的口中说了出来。
一时间刘裕左右为难,刚刚抬起一点点的屁股立马定在了那里,思索了一下,还是继续坐了下去。
在这个藏府,主话人是藏爱亲,而藏爱阙只是二小姐而已,如此,虽说男人应该听媳妇话,但是,衣食领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