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璞玉楼,刘裕三人依旧是笑容满面,受到美人的邀请,谈天论地,琴瑟和鸣,却是十分的惬意。
“花儿姑娘,请留步,就送到此吧,回头麻烦你和仙儿姑娘说一声,我等三人今日多谢仙儿姑娘的款待,往后若有空闲,我等必定再来唠叨,还请仙儿姑娘到时莫要嫌弃。”王谧于璞玉楼侧门的画坊处停住,转过身来对着花儿彬彬有礼的笑道。
这次,刘裕看到画坊的老板抬头了,然后对着王谧十分骚包的挑着眼皮暗示着什么一般,显然是第一次看到竟然有女人出来相送王谧,在提示他抓住机会,但是王谧却是假装没看见。
“若是公子能经常来此,小姐定是十分欢喜,又如何会嫌弃?”花儿也停了下来,看着王谧十分真诚的回道。
“那花儿就相送公子到此了。”
“好,留步,留步。”王谧傻笑一下,然后摆了摆手,走了十来步,又回首对着花儿点了点头,才施施然的离开。
出了烟花街,过了花柳巷,再次回到不远处的秦淮河边,王谧三人的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
“莫要回头。”王谧看到刘裕想要转头看看璞玉楼,便制止到。
“可能现在那胡仙儿还在楼上偷瞄着咱们。”
“确是。”刘裕沉思一下,认可的点了点头。
“羡之,今日之事你怎么看?”王谧看向徐羡之问道。
“能怎么看?这胡仙儿当真是个美人儿。”徐羡之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抹了一把口水哈哈笑道。
“没个正行,说认真的。”
王谧忍不住给了徐羡之后脑勺来了一拍,直拍的他脚下踉跄,差点摔倒。
徐羡之赶紧稳住身子,左右看了一下,见无人看到,便赶紧整理了一番衣裳,恢复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稚远兄,下手轻点,真将我打傻了,娶不了仙儿姑娘,那你得给我赔个如此天仙般的媳妇儿。”
“还欠打。”王谧闻言,更是不爽了,忍不住抬手就要再来一下。
“稚远兄,且慢。”徐羡之见状赶紧往旁一跳,躲了开来。
“稚远兄,这你就不厚道了,你明明已经心有打算,又何必问我?”
“那你是说还是不说?”王谧依旧坚持道。
“没什么可说的,你不就是想查查胡仙儿的底细吗?我明日便派人去探探,可以了吧?”徐羡之白了王谧一眼,两人相识已久,王谧想干嘛,他徐羡之早已可以猜到七七八八,平白无故挨一大刮子,徐羡之直想道冤枉。
“对了,裕哥儿,你认为又是如何?”徐羡之靠近刘裕后,将右手搭于刘裕肩膀上如个好兄弟一般,笑问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刘裕想都不用想,脱口而出。
这倒是让王谧两人一阵惊讶。
“寄奴,你还真是言简意赅,一语中的,胜过我等千言万语。”徐羡之对着刘裕举了个大拇指称赞了一句,而后思索一会,又继续说道。
“不过也不是无事呀,她刚刚不是说,一介女儿家,想寻我等庇护吗?”
“羡之兄弟,你莫不是想替大哥来考我吧?这么简单的事儿,我不相信你两人看不出来。”刘裕看了一眼王谧,见其虽然一份自得的样子,但是耳朵却快长到了他刘裕这边了。
“当今社会门阀遍地,处处皆有垄断,寒门子弟难出贵子。以己度人,如此,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尚且还在温饱之中挣扎,她一介女子,阻碍更是重重,如何相信其拥有这莫大的璞玉楼却是其背后无人?还需要专门寻你们两个来庇护?岂不是笑话吗?这点,我相信你们不会看不出来。”
“那寄奴认为,她实欲何为。”王谧点了点头,刘裕所说却也是他们的想法。
“以美人之计拉拢大哥你与羡之,图谋定是不小。”刘裕肯定的回道,这两人,一个是王家的接班人,一个是徐家的接班人,任何一个,在这东晋都是有着莫大的能量,如果可以争取到这两人的支持,不说是可以拿下来这东晋的半壁江山,却也是可以动摇了这东晋的根基所在。
“寄奴当真是机智过人,仅是一面,便可猜的如此。”王谧表示同意,然后沉思了一会,好似有点挣扎,唉声叹气了几声,才又继续道:“这璞玉楼据我所知,一开始乃是我王家同族王凝之所有,后来几经转手,我便不再理会,想不到如今竟落入胡仙儿手里。”
“可是你那信仰五斗米教的族人琅琊王氏王凝之?”徐羡之皱了皱眉头,而后好似思虑到十分有趣的事情,又哈哈大笑了起来,这让刘裕感觉,这羡之莫不是个神经病不成?
“听闻你那族兄也是个妙人儿。”徐羡之看了看王谧,继续道:“那走路都不为一直线,而是左右对走,脚踏七星,不过八步便要有一拜,无事还来个做堂摆法,烧符点香请神求仙。”
“这不就是个跳大神的吗?”刘裕惊叹一句,顿时令王谧也有点尴尬,他也是没想到,自己族人之中竟有如此奇葩,当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承认下来。
“对,寄奴所言极是,这五斗米教就是一装神弄鬼跳大神的,奈何如今朝堂上下,信众颇多啊。”
“这...”
王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