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到彦之好说歹说,还是无人敢动碗筷。
到彦之只好作罢,自行吃饱喝足之后,倒头就睡,当真是毫无波澜。
众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胆气,这人不是傻,就是对自己身家性命已经淡漠了。
刘裕从进来开始,就一直静静的待着。
他答应过藏爱阙会回去,如今这副情况却是有点悬了,他得想办法活下去。
夜幕慢慢降临。
众人沉默了一整天,也没能想出个能活命的法子,明日就要步入阎王殿了,可该如何是好?
顿时有些人在这份压力之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就算到彦之劝阻过他们,但是,不试一下,怎么会死心?
或许,趁着夜色,命好能逃出去呢?实在不行,最多又逃回来。
几个人交头接耳一番之后,心下一狠,便趁众人不注意,偷偷摸出了马厩。
其实,他们的小动作已经被大部分人看在了眼里,但是,却无人阻止。
谁都心眼儿明亮着,先逃之人就是那探路的先锋,若成了,便也跟随而去,若不成,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见着那几个人远去,消失在暗夜之中,每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呜...”
突然,一声号角吹响,远处传来几声惨叫,一个人影慌不择路的奔了回来。
“怎么?”有人急问道。
“都...都死了,只剩我一人逃回来。”那回来之人上气不接下气道:“他娘的,外面都是兵,就在那里等着咱们出逃呢。”
话音才落,沉重的脚步声携带着金属铠甲碰击的唰唰声传来,几十号士兵手提大刀奔到了众人面前。
“刚刚有一条漏网之鱼逃了回来,是哪个垃圾,快快出来受死。”为首的领军大喝一声道,眼神凌厉的掠过马厩中的囚犯。
众囚犯赶紧低头,不敢直视于他,怕自己被当了替代者。
“指出来者,算一立功。”
还是没人回应。
领军之人有点气愤了:“都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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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吗?如此,那就宁杀错不放过了。”说罢,随意一指旁边一个倒霉蛋,就招呼手下提刀扑上去。
“将军饶命,不是我。”倒霉蛋赶紧哭道:“是他,是他要逃出去的。”
“我打死你丫的。”
被指出来的那个逃回之人立即怒骂一声,就要扑上去和那倒霉蛋扭打在一起。
领军只一个冰冷的眼神,几名士兵立马上前就是一人一刀,切瓜砍菜一般。
才刚刚逃回的那个囚犯立即鲜血喷涌,挣扎没几下便断了气。
“扔出去。”领军冷漠道,而后再次扫视了一眼众囚犯,威胁道:“再有越狱逃命者,这便是你们的下场。”
说罢,看着众囚犯瑟瑟发抖,才慢悠悠的离去。
“我早说过越狱就是死路一条,你们还不信,这下信了吧。”到彦之起身叹道:“都好好歇着吧,别想这些没用的了,你们想到的,营帐之中那些人不可能想不到的,还是上阵杀敌才是正道,至少死了还算是落得个护国之名头,虽然也没谁理会咱们这些。”
“彦之兄这话我认同。”檀凭之笑道:“这般窝囊的死在自己人手里,着实是不值。”到彦之嘿嘿一笑,再次坐了下来。
檀凭之继续道:“彦之兄,咱们算是才见第一面而已,但是,你对我等也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如此,我瞧你也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你是犯了何事而入的狱?反正长夜漫漫,可否说说?”
檀凭之这话倒是真的,除却到彦之给他们介绍情况,第二批活下来的其余人都是和个闷头葫芦一样,句语不言,完全没有介绍任何的情况,好似除了自家性命是命外,其余人的生与死都与他们无关。
到彦之闻言,默默的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是给人替罪的,主家犯了法要落狱,见我无依无靠,只是个挑屎担粪的,便买通官府,将我做了那替罪的羔羊。”
檀凭之闻言一阵心酸,却是无言以安慰,唯有拍了拍到彦之的肩膀。
这世道,唉...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到彦之反而好似十分看得通透道:“算了,都歇歇吧,明日才有力气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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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命。”
“嗯。”
......
夜色渐渐深沉。
马厩之中再次陷入了宁静。
众囚犯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沉思着,已经无人再喧哗与走动。
突然的,正闭目养神中的刘裕浑身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顿起,赶紧睁眼一看,只见眼前一人手提一把匕首直向他刺来。
刘裕不由得大喝一声:“草...”
说时迟那时快,赶紧往旁边一滚,堪堪避过。
但是,未等他回过神来,来人依旧趁虚而入,欺身上前,不依不孬的再次持刀向他捅来,刀刀直奔要害。
刘裕赶紧后跳一步退开稳住身子,侧身再次避过,抓着机会提拳对着刺客脸上就是一拳。
这一拳卯足了劲,直接将那人击退了几步。
檀凭之也随之醒来,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