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雅琴想着二儿子和闺女的终身大事基本上就定下了,唯独这大儿子,明明什么地方都不差,就是在找对象这件事上每个动静,眼见着弟弟都结婚了,他这个哥哥还没个着落,能不让长辈心急吗。
“谁说不是呢。”
苗翠花想着也有些头疼,正剪着的红纸花也被她放到了小炕桌上。
“之前我给她介绍了邻村高家的闺女,那闺女是真不错,不是也考上了首都的大学吗,谁知道这两人硬是没看上,听那高家大媳妇说了,她闺女过年来说来,找了个对象正处着,是同个学校同个班的,也是咱们j省的,也算得上是老乡,照片也带回来了,是个挺俊的娃子。”
苗翠花嘴里的高家闺女就是高琴,在顾向文彻底断了她的念头后,她就消沉了几天,然后打起精神将精力都花在了学习上,认真的男人最帅气,认真的女人又何尝不是。
她的身材高大挺拔,模样虽然不能说顶好,可也是干净爽利的模样,在女生稀少的大学里还是很招人喜欢的,性子踏实下来的高琴找了一个性子沉稳,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同班同学,或许暂时她还没有像当初喜欢顾向文那样喜欢他,但是在目前看来,两人是适合的,高琴也愿意努力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两个孩子可能就是没缘分吧。”
顾雅琴没有见过高琴,可是既然当初相亲了两个孩子也没看上,那就没有什么好惋惜了,条件再般配,日子过不到一起去那也是相互折磨不是。
“是有那个说法,当初我和你爸相看,你爸他就是对我一见钟情,觉得我模样好,非死皮赖脸要我嫁给他,要不是看他挺真诚的,当初我可不见得会嫁给他。”
苗翠花仰着脖子说道,顾保田正好从门边经过,听到老妻说这话顿时就惊了。
以前结婚那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前一面都没见过的大有人在,顾保田最自豪的就是他和媳妇在结婚前偷偷见了一面,两人都对对方满意,几乎能说是一见钟情,当天双方家长就定下了婚事,尤其是结婚后,自己问她当初看上自己哪儿了,媳妇还说就是看他长得俊,以后一起过日子看着自己那张脸也开心。
现在当着媳妇的面居然睁眼说瞎话了,明明他们俩当初是相互中意的好吗。
顾保田往屋里瞅了瞅,终究没有鼓起勇气找老婆子理论,背着手,无奈的朝屋外走去,准备和往日一样,去村里转个几圈,听听那些老伙计对他的吹捧和羡慕。
可以说,在虚荣心这一点上两夫妻是一样一样的了,谁也别看不起谁。
“不过也不能一直这样耗下去,向文那孩子要是一直没有看中意的,难不成就一直单下去不成,等到向武和安安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他还是光棍一条,那多可怜啊。”
苗翠花似乎想到了在萧瑟的北风下,形单影只的二孙子站在远处,看着三孙子和安安两家人幸福和乐的生活怅然的模样,都替他揪心了几分。
“我还是得看看,明天来吃席的人不少呢,家里亲戚里头总有和咱们向文般配的吧,当初和高家丫头相亲不成功那是因为相亲的次数太少了,难得几个孩子放假呢,趁在家的时候,总得帮着他把终身大事解决了。”
苗翠花拍了拍手掌,打定主意说道。
顾雅琴很想说她那个大儿子要是知道她的主意怕是会躲得远远的,可是看着婆婆这么笃定的模样,又不好意思劝了,只能替儿子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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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苗老太念叨的顾向文此刻可不在小丰村,而是拎着一些礼物,出现在了市委大院。
“你就是向文吧,你的老师可是没少在我耳边念叨你的名字啊。”林仲博看着高大挺拔,一表人才的顾向文忍不住赞叹了几句。
“老林啊,你别光堵着门啊,还不快把你的小师侄叫到屋里来。”林仲博的妻子宴桥对着他嗔怪的说道。
“师叔,师婶,这些东西都是家里自产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你们可千万要收下。”顾向文并没有拎太多的东西,一坛家里酿的山葡萄酒,一只风干透的熏鸡和一块风干透的腊肉,还有一份包装精美的护肤品,用礼盒包着,里头装的就是顾安安自己做的乳膏和一些祛斑祛痘的产品。
当初刚开始卖这些乳膏的时候,装的盒子比较普通,并不能配得起它卖的价格,后来顾安安就托爸爸联系了陶瓷厂的工匠,私底下做了一批青花瓷的小罐,式样古朴大气,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是大城市大商场才有的卖的高档护肤品,价格定的高也心甘情愿,觉得物超所值。
要是今天顾向文送的是别的东西,林仲博还真不好意思收下,毕竟他现在这个位置,有不少人盯着呢,可是这些家乡的土特产,他们中间又有一份师叔侄的情谊在,即便是收下了人家也挑不出礼来了。
林仲博赞叹的看了顾向文一眼,他听自己的好友说过这个师侄是农门贵子,一开始他还不太相信,可是今天见到这气度模样,以及这些送礼的小心机,还真是相信了几分。
接收到丈夫的眼神,宴桥也不客气的接过了顾向文递来的东西。
“我刚煮好了开水,给你们泡壶茶来。”她冲着顾向文得体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