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安偷偷对着大哥吐了吐舌头,就她爸这样的教育方式,换汤不换药的,她都能倒背如流了。
余阳被拒绝了一点气都没有,看着她这番鲜活的模样,心情反倒更加好了。
几个孩子毕竟小时候玩的那么要好,即便分开了几年,稍稍说了几句话,聊了聊这些年大家的生活,这隔阂立马就消了大半,两个大人坐在架势和副驾驶的位置上,听着后头几个孩子的话,心情也分外愉快。
这样开怀的生活,才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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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从衍和顾向武所在的排前些日子执行了一项任务,队上给了一天的假期,多数人都选择在房间里好好睡上一天,可是萧从衍和顾向武却不想浪费这个难得可以出军营的日子。
算起来,他们也已经参军半年了,之前作为新兵,一直在进行密集的训练,都没有好好出军营逛过。
他们每个月都有二十八块钱的工资,这次参加了任务完成度很高,上头还特批了三十块钱的补贴,和一些特殊的票种。
当兵的家里也都是有亲人的,军队吃饭穿衣都不花钱,很多人一拿到补贴,都是寄回家里去的,萧从衍他们班里就有好几个出生农村的,家里一堆的兄弟姐妹,就等着他们的这笔高额的补贴,养活一大家子。
顾向武和萧从衍到是没有这方面的忧虑,家里不缺他们这点钱,即便寄回去了,家里也都是给他们攒着的,涟阳县买不到什么稀罕东西,萧从衍两人干脆每次不往家里寄钱,而是买一些家里需要的,又很难买到的东西,从邮局寄回去。
上次做任务,封闭了和外界的联系,说起来已经有一个半月没给家里去信了,倒是上次写信回去的时候说过这件事,家里人也不会为此感到焦虑。不过既然任务结束了,那还是得写封信回去报平安,顺道买些东西,一块寄过去。
军区在比较偏僻的地方,不过只要往前走一千多米,就有一个公交站台可以在那里乘车出去。
萧从衍和顾向武除了钱和票什么都没带,穿着军装就朝公交站台走去。
“你个贱种,一切都是因为你,我要你偿命!”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一个头发凌乱,模样狼狈的女人,手上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枪,指着萧从衍疯狂的咒骂。
萧从衍和顾向武顿时就僵在了原地,心中却飞快的算计着应对的方式。
“沈荞你疯了!”
萧敬宗似乎一直都在军区外头等着什么人,看到这一幕急吼吼冲了过来。
沈荞!萧从衍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完全看不出往日总是喜欢装扮精致,又趾高气昂性子的女人,做任务和外界隔离的这么些日子,他还不知道沈家出了什么事。
“我是疯了,那也是你把我逼疯的!”
沈荞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心中立马有了计较,当下只觉得心痛如绞,声嘶力竭地对着萧敬宗吼道,她狠厉的看着不远处的萧从衍,又看着朝她跑来的萧敬宗,只觉得自己的一生都是绝望的,当下扣下枪板。
“嘭!”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死亡
“敬宗, 你别吓我。”
沈荞看着挡在自己面前,握着自己双手的男人, 还有他胸膛上破的那个大口子,那血就像是水流似得往外淌。
现在的天气还冷着,各个都穿着厚实的棉袄,萧敬宗今天可能是为了要躲着在边上看儿子几眼的缘故, 穿的格外严实,可是即便这样, 流出来的血都把那几件厚衣裳给渗湿透了,灰色的呢绒外套成了深红色,边上还有一股子焦糊味,是子弹离人太近, 把衣服烧了个大洞。
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这一幕的发生,尤其是沈荞。
沈荞她爸还算有点脑子, 在出事前听到了些许风声, 他被人盯得牢牢的, 看模样是逃不掉了,可是他闺女还可以逃, 沈荞毕竟是萧敬宗名义上的妻子,那些人对于她盯得不会那么严。
一个半月前, 沈荞正在文工团上班,就收到了她爸心腹送来的东西,一笔存在米国银行的钱,一张崭新的身份证, 还有各种证明,靠着那些东西,她能赶紧乘火车去深城,到了那里,自然会有人接应她,送她去港城,到了港城,她也就安全了。
沈荞当时是疑惑的,不懂为什么她爸突然间让她离开,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打个电话跟萧敬宗说这件事,可是被她爸派来的人制止了,也是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自己认为的幸福婚姻,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骗局,萧敬宗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她这个妻子,他允许她的靠近,从头到尾就只是为了从她嘴里知道沈家的事,博取她爷爷和爸爸的信任。
沈荞不肯相信这件事,这么多年了,所有人都羡慕萧敬宗对她的好,这一份关怀和感情,怎么可能是假的呢,她不愿意离开,只是偷偷躲了起来,这一个半月,到处都是暗地里在找她的人,她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长这么大就没有那么狼狈过。
在前天,她终于打听到了她爸的事儿,街头小巷的所有人都说沈家的男人在和潜伏在黔西许多年的敌特的战斗中牺牲了,她爷爷,沈家的定海神针,也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受不了这个打击去世了,这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