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顾建党在外头,他来多久了,刚刚的那些话,到底被他听去了多少。
“建,建党,你听我说,我,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田芳手足无措,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建党他什么都知道了。
“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那是怎么样。”顾建党紧紧捏着手上的棍子,啪地一声,重重打在了田宝金的右腿上,咔嚓一声,只见田宝金的腿就弯折了,一阵鬼哭狼嚎,田宝金抱着被打折的腿倒在了地上。
“宝金啊——”
刘大花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跑了上去,“顾建党,你敢打我男人,我和你拼了。”刘大花张牙舞爪地就朝顾建党冲过去,顾建党也没留情,什么不打女人之类的,他此时都顾不上了,一个大嘴巴子,把刘大花的牙齿都打落了几颗,吐出一口血水,半边脸都高高肿起。
顾建党从小就干惯了农活,他性子老实踏实,吃大锅饭的时候,人家在地里干活偷懒,他还是老老实实种地,勤勤恳恳干活,一身的疙瘩肉那都是在地里挑粮开荒的时候练出来的,哪是田宝金和刘大花这样一贯喜欢偷懒耍滑的人比得上的。
而且田家的条件并不是很好,一个个身形都瘦瘦小小的,就是田宝金这个沾了家里最多资源的长子,因为常年抽烟,干活躲懒,干瘦的就和棍子似的,不然顾建党刚刚那一棍子,也不会把他的腿给打折了。
“我,我要死高你,报,报公安,把泥猪啊气赖。”刘大花被一巴掌给打怕了,,少了几颗牙,说话都开始漏风,语无伦次了。
因为怕顾建党再给她来一下,说话的时候吓得直往田宝金的后头躲,却没瞧见田宝金惨白的脸,,瑟瑟发抖的模样和身子底下那一滩水。
这时候,田宝金哪能她什么依靠啊,他早就已经被顾建党这凶神恶煞的模样给吓傻了。
“建,建党,你听我解释。”田芳看自家大哥大嫂那模样,吓得两腿发软,说来说去都是那一句话,脑子彻底懵了。
“说啥,说你肚子里压根就没怀上,还是说你打算跟那野男人上床,给我带一顶绿帽子。”顾建党怎么也没想到,大哥让他回家一趟,他这一回来,会听到那样荒唐的一段对话。
他的媳妇骗了他,他被那个恶心的女人耍的团团转,到头来,没了爸妈,没了闺女,什么都没了。
“不是,你听我解释,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答应他们,都是他们,对都是他们。”田芳忽然反应过来,指着缩在墙角的大哥大嫂,“都是他们在哪儿鼓动我,建党,你要相信我没外心的,我是不会背叛你的。”
田芳直接往顾建党面前一跪,抱着顾建党的双腿,眼泪鼻涕都往上头抹。
“你咯贱蹄子,别事吗屎盆子都往我们头上套,是吗没外心,你要啥没外心,我杠杠说那番话徳时候你就该把咱们给赶出去啊,泥革革自己不是听得很乐意吗,泥心里要私真不想,那泥听的那样认真做什么,别当了婊子还想着立牌坊。”
刘大花很不满,自己和男人都被打了,凭什么这个女人腿一软,眼泪一流就啥事都没有了,忍着漏风的牙,把话说完了。
“你胡说——”田芳有些心虚,她自己心里清楚,刚刚,她真的有些心动了,可是当着顾建党的面,尤其是看着他现在这副模样,她怎么肯又怎么敢承认呢。
“田——芳——”
顾建党压根就听不进去田芳的解释,他只相信自己刚刚看到的和听到的,他们现在争执地越欢,只会让顾建党更加回想起刚刚屈辱的感觉,心头的怒火更盛,更加不受控制。
他举起手上的棍子,一下一下地朝田芳身上打去,一开始田芳还是受着的,后来就有些忍不下去。
“你凭啥打我,大嫂说的对,我这肚子为啥一直都没有好消息,就是你不行了,顾建党,你自己不是个男人,你还不准我去外头给你找个男人生一个。”
田芳完全就是自暴自弃了,她是想明白,今天这事一出,她是怎么都不可能在顾家待下去了,既然这样,她为啥还要让顾建党白打一顿出气呢。
“你就知道什么都怪我,难道你自己没毛病吗,是我拦着你不让你认你妈的,是我拦着你不让你认闺女的,顾建党,你就承认把,你自己就是一个没脑子的蠢货软蛋,没了你妈你舅,你啥都不是。”
趁着顾建党呆愣的功夫,田芳过去和刘大花扶起了大哥,没了婆家,只能再回到娘家了,田芳想明白了,老鳏夫就老鳏夫吧,那就是她的命。
田芳从来没想过她或许可以自己一人,在她心里,除了寡妇,没有哪个女人是可以独立存活的,这或许也是她一生悲剧的缘由。
“凭啥啊,泥哥白被打折腿啦。”刘大花一巴掌拍开田芳要来搀扶的手,看着来楞住忽然不再发狂的顾建党,似乎忽然间有了底气,怒视着田芳。
“这件事要四不给咱们泥个说法,咱们田家和顾家没完。”
这打折腿可是件可大可小的事,要是医不好,这一辈子就是个瘸子了,刘大花想着自家男人反正平日里也总是偷懒不干活,挣得工分还没她一个女人多,干脆瘸了正好,可以和顾家狠狠讹上一笔,她就不信这顾家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