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随从,当时她们并不知道他就是知府大人。他看到这两位姑娘,就说迷路了,希望她们给引路。两位姑娘十分善良,就将程昱等人带离树林,还告诉他们怎么回庆州。程昱很是感激,还给了郭晴和郭雯一人一枚玉佩,说是为了答谢她们。
二人推辞不过,就收下了玉佩。随身带了几日,后来二人将玉佩埋在了后山一棵树下面。
她们没想到是,两日后在河边又见到了程昱,这次是程昱独自一人,还带了两只山鸡,说是自己刚刚打猎得来的,邀请她们一起吃烤肉。这二位姑娘没有防备之心,反而觉着程昱这人不错。三人在一起聊了许多。
她们也问过程昱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有闲心。程昱却说他就是过路的商人,平日里忙的很,那几日在庆州难得地清闲,想过过自在的日子。
程昱还经常与她们说,自家的夫人是母老虎,对他动不动就打骂,爹娘也讨厌他,要不是他能赚钱养活一大家子,恐怕早就被打死了。
郭晴和郭雯就对他特别同情,想着程昱人这么好,竟然有那样的家人。就这样程昱经常与她们约好时间,她们到时间也会去。几人在一起的活动无非就是烤烤肉,摸摸鱼。
直到最后一次,二月二十八那日。郭晴和郭雯像往常一样赴约,还给程昱准备了酒和吃食,因为程昱说,第二日他就要启程回家了,她们想给程昱送行。谁知道,程昱却趁她们不注意,在烤肉上撒了药粉,二人没有防备,等到浑身无力的时候已经晚了。
程昱看药效发作,就对她们动手动脚,妄图得到二人。郭晴和郭雯拼死摸到火堆旁的匕首,划伤了程昱。程昱暴怒,给她们喂了药丸后,还将她二人打晕了。
之后二人的感觉也差不多,浑浑噩噩的过了好几个月,醒来后想起来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不用云世忧说,她们也知道恐怕自己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这样的她们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是云世忧对她们说,程昱死了,有人会给她们公道,让她们等一等。
云世忧清晰地记得当时郭晴绝望的眼神,还有脸上那两行绝望的清泪,郭晴说,“程昱死了,他怎么就死了呢?即便我所受的冤屈都能平反,又有什么用,我这一辈子都毁了。他毁了我一辈子,自己却死了,他怎么能死?”
而此时被宋才吩咐起早去抓药的卓逸,走到门口,突然感觉冷风习习,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公子,药抓回来了。”
“放下吧。”宋才按下心中的怒气,尽量平静地吩咐着。
云世忧从后面蹦出来,“药,什么药?哇,怎么这么大一堆,公子你生病啦?”
卓逸看到活蹦乱跳的云世忧很是高兴,“云世忧,你没事儿啦?”
“我能有什么事儿!”云世忧无所谓地摆摆手。
卓逸以为云世忧强装不在意自己丢掉的七成功力,故意这么说,心中不好受,扔下一句没事儿就好,就告辞了。
平复好心情的宋才觉着事情还得一样一样解决,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是要解决的第一件事,登时寒下脸,“云世忧,你可知错?”
云世忧被宋才问的莫名其妙,难道自己又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最近自己都很安分的按照公子的话行事好不好。
嬉皮笑脸抓住宋才的袖子,“公子,我最近很听话的。”
宋才看着攀上自己袖子的手,一把甩开,他觉着这次一定要让云世忧长长记性,这种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儿的做法,不能要。
“松开。”
“公子。”
“还用我说第二遍吗?”
云世忧依依不舍地放开手,仿佛放开了手,宋才就会消失不见一样,面上可怜兮兮地,“公子,我不知道哪里错了,你直说吧!”
“你现在还剩几成功力?”
说到这个,云世忧也很伤心,只是他不能表现出来让宋才担心,“呵呵……”只能用笑去回应。
“别打马虎眼,两日之内你就失去了七成功力,你不打算与我解释吗?”宋才继续保持刚才的低气压。
从来没见过宋才如此发怒,云世忧心中有些惧怕,但是一想自己也是为了宋才,“公子,那两个姑娘多可怜啊,你知道吗?他们中的十日情不是熏香,是直接吃下去的,而且剂量特别大,如果不用内力辅助针灸,是根本不能解毒的。”
宋才站起身,凭借身高的优势俯视着云世忧,“所以你就不顾及自己的性命,拼命解毒?”
云世忧表示压力山大,很实在的点了点头,“公子让我尽力救治她们,我自然要竭尽所能。怎么能辜负公子的期望。”
宋才一噎,没想到在这里等着他呢!“好,很好。”
宋才往前挪一步,云世忧只好往后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他现在真打不过他家公子,但是不代表他会坐以待毙,他家公子现在就像暴怒的狮子,所以只能选择跑。
可惜刚迈出一条腿,就被宋才捉了回来。
看着靠在墙边的云世忧,宋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逼着他正视自己,“云世忧,我告诉你,你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你再不顾及自己的性命,别怪本公子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