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平时最是头疼这个后妈的脾气。
坐下来笑嘻嘻地回答:“方姨你这话怎么说的,我知道您是关心我,阿修这不是怕你多想气坏了身子吗。”
他这话说出来,方菱越发的不高兴了,索性连伪装的温和也放下来。
冷着个脸,低声开口道:“气坏了身子?呵,我是为了谁才气坏了身子!顾悠,你要是不逃婚我能变成这样?作为顾家的长孙,该为家里做的事没做过一样,不该招惹的小姑娘倒是一个不少,年纪轻轻一天天只想着画画,连结婚都是让你弟弟替你顶上,你哪里还有点顾家人的样子!?”
这话要放在平时,方菱是不能随意说出口的。
毕竟她当年好不容易进的顾家,平时做事向来谨小慎微,为了不让人抓住把柄,对待顾悠也总是一副温柔和气的样子。
只是现在顾有文还在楼上接电话,顾悠犯了这么大错还敢大摇大摆地回来,加上乔书聆那张不讨喜的脸,心里一横,忍不住就这么发泄了几句。
顾修坐在原地,对着顾悠很是抱歉地看了一眼。
顾悠咧嘴一笑,示意他不用在意。
趴在桌子上,故意唉声叹气道:“方姨您说的都对,但是我没出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其实啊,我不也就是仗着自己有个能管事儿的弟弟,所以才敢这么胡作非为么。人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看我虽然逃了婚,可咱们跟乔家的婚事不是也没黄么,阿修现在娶了小书聆,我看着就挺好的。”
他这话一说,方菱越发的生气了,忽的一下站起来,指着乔书聆的鼻子,张嘴就喊:“好好好,好什么好!他两根本就没同过房!”
她这话实在憋得久了,以至于现在说出来,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深闺怨妇的苦闷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