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还有过两个正儿八经定亲的未婚妻。
宋逸成轻笑一声:“醋了?”
他这样毫不在意。唐若瑾神色黯然,幽黑的瞳仁像是清潭笼上了浓雾,嘴唇咬得发白。他肯为她着想,送了两个人帮她,她一有风吹草动,他就到唐府来看她,已经好得超乎想象了。她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宋逸成叹了一口气,拇指压到她的唇上,阻止她再继续咬自己,在那咬痕上轻轻摩挲片刻,“傻丫头,我只有你。”
唐若瑾不敢置信地抬头,他是什么意思?“你——没有通房?”
宋逸成摇摇头:“没有。”
怎么可能?“你——没有别的女人?”
宋逸成摇摇头:“没有。”
不可能吧?唐若瑾又惊奇又惊喜,眼睛明亮剔透,像是拨云见日、在阳光下折射出动人光彩的清潭。
宋逸成看着小姑娘的眼睛恢复了神采,问道:“小丫头,满意了?”
唐若瑾想了想,嘟起嘴:“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他身份高贵,就算以前洁身自好,以后还不知道多少人想给他送女人呢,环肥燕瘦,总有一款能让他动心。
宋逸成叹气:“……小冤家,真难哄。”他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蹭了两下,她的发丝柔软浓密,他的心也软了。“若若,我和你的情况很有些相似,我出生没多久,母亲就去世了,庆国公府不能没有女主人,父亲又娶了继室。继母生了一子一女,二弟比我小三岁。如果没有我的话,二弟就能继承国公府,成为下一任庆国公。”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微微的涩。
唐若瑾猛地抬头,险些撞到他的下巴:“所以,你的继母和二弟想除掉你?上次,你在我家庄子旁差点淹死,也是他们害得?”她一直有些疑惑,堂堂庆国公世子,怎么会孤身一人落在河里。
她这样得敏锐。宋逸成道:“聪明的丫头。小时候,我总是遇到各种莫名其妙的意外。好在我早早去了军中,她的手伸不了那么长,我也着实过了些太平日子。等我长大了,再想暗算我就更难了,她又想了些别的法子,试图让我成为一个纨绔,有一段时间,她对我特别好,我有什么想要的,她都想方设法地满足,那时总有人想引诱我吃喝嫖赌。”刚开始,他也没想到这些意外是有人故意害自己,和二弟的关系还很好,他很有个大哥的样子,手把手教他读书写字,带着他习武,直到十二岁时,他离开家去了军中,再也没遇到什么意外,才慢慢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唐若瑾道:“暗算不成,她想捧杀你。”
宋逸成赞许地摸摸她的头:“若若真是明白。我本就对她心存戒备,对吃喝嫖赌也并不感兴趣。过了一段时间,我的院子里的丫鬟都换了,环肥燕瘦,各有特色,什么样的都有,可是我早知道她不怀好意,又怎么会上这样的当。那些丫鬟使出浑身解数,整日在我面前晃,后来,还有个胆大的,竟然在我的茶水里下了药。”
唐若瑾啊的一声:“那你——”
宋逸成接着道:“那个时候,我已经有暗卫保护了,早已察觉异常禀报给了我。我借此机会,将院子里的丫鬟全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几个心腹小厮服侍,这才清净下来。”
唐若瑾握着他的手,抚摸着他掌心的茧,他虽然出身高贵,却也着实不易。
“若若,我不知见过多少女子,但从未动心过。她们怀着各种目的接近我,甚至还有来杀我的。直到那一天,你救了我。若若,我只有你,现在是,以后也是,不会有别人的。”小姑娘这么介意这件事,他万分庆幸自己没有通房妾室,而且以后也不会有。
唐若瑾看着他,眼睛晶亮:“可是,我也不是那么好,我也会审时度势,也会耍心机,也会生气,也会骗人,也会欺负人……”
宋逸成大笑:“若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唐若瑾满心欢喜,她双臂环在他的脖颈上,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口:“逸成~”不管以后会如何,就算他有一天会食言,至少,现在,他是真心的,她是快乐的。
宋逸成满足地抱着她,他本来从未奢望过得到一个心意相通的妻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会娶一个大家闺秀,繁衍后代,没想到遇到了她,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小姑娘,容貌倾城聪明敏锐不说,性格还十分有趣。
唐若瑾突然若有所思:“逸成,你那两次定亲,未婚妻都……是意外还是人为?”
宋逸成的神色黯然,她这样聪明,一点点异常就能觉察到。“第一门亲事是我十六岁定下的,那个时候,我还在边疆,第二年,那个小姐就去世了,十八岁那年,又定了第二门亲事,结果次年,那个小姐出门的时候,马匹突然发疯,马车失控,跌下了悬崖,也去世了。这两次之后,京都里的人暗暗传言我是天煞孤星,我本来也不在意的,不过,这两件事都太巧,我很是怀疑有人动了手脚,悄悄查了许久,第一个小姐好像自幼便有隐疾,家里瞒得好,知道的人不多,那次不知怎么就发病了。第二个小姐的马车却是被人动过手脚的,可惜,最终只揪出了几个下人而已。”
他摸摸唐若瑾的头发:“若若,以后出门要小心,一定要把以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