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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可以瞒一辈子!
……
长生收回了目送他离去的目光,低下头,不过没有继续批阅折子,这些自先帝驾崩便堆积到现在的折子需要花费她大量的时间处理,即便内阁没有站出来反对她,但要真心实意地位她办事,却还远着你。
她需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更多更多。
“公主……”
“去查查,谁做的!”长生眼底生出了戾气,她是有意将李长林调离京畿大营,也的确不放心他,但是,从未想过要利用当年李跃的死!不过既然有些先用了,她也便顺水推舟罢了,但是并不代表她便真的不在意!
“是!”凌光应道,眼底的杀意亦是明显,没有人比她更知道主子的心思,萧惟便是她的软肋,如今,有人握住了这个软肋!
谁也无法肯定萧惟知道这件事之后的反应,即便不会因此而恼恨公主,但也绝不可能毫不在乎,当年他对李跃并不是没有一丝的感情!
但是……
“公主,永宁侯有句话说的其实也没……”
“闭嘴!”长生喝道。
凌光没有再继续。
长生如何不明白?只是从她做下第一件事的时候便已经回不了头,李跃虽说只是一时冲动是一个意外,她亦曾经后悔过,可后来的事情,萧惟的真正身世,便证明了她没有做错!而,这只是开始!况且,谁说便瞒不了一辈子?只要做的干净,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
北边的胡人不安分,而西疆的蛮族也是蠢蠢欲动,即便大周顺利完成了皇位更替,可皇帝是一个小娃娃,摄政的是一个女人,谁会不动心思?尤其是西疆的蛮族,若是能够将长生大长公主的驸马跟儿子给抓了,还愁没有筹码与大周讨价还价?
不是说他们夫妻情深吗?
便是夫妻不情深,可对于一个女人,不管什么情况之下都不可能不管儿子,即便不能让大周大出血,但是,啃下一口肉绝对可以!
萧惟也很清楚,从京城传来太子登基、长生摄政的消息之后,他便清楚他们父子会是她最大的弱点与软肋,而从消息传来那一日开始,他便将儿子带在身边,一刻也没有让他离开过自己的视线范围。
萧顾也似乎感觉到了父亲的紧张,“爹,是不是娘出事了?”
“你娘很好。”萧惟摇头。
“那就是那些可恶的蛮人又要闹事了!”萧顾便肯定道,“爹,你一定要把他们打的屁滚尿流的!”
萧惟失笑,“跟夫子学了这般久便学了这些?”
“爹还说呢,我多久没跟夫子上课呢?”萧顾可不会认这个错,“娘走了之后,便没有了。”说完便扳扳手指,“哎呀,都好久好久了!爹,是不是娘不回来,我便不用上课了?”
“你倒是敢想!”萧惟敲了儿子的头,“你爹便不能教?”
“好啊,那爹教我打蛮子!”萧少爷兴奋道,不过兴奋过后,便是浓浓的失落了,“爹,我好想娘,娘走的时候还下雪,可现在都夏天了,娘还没回来……爹,我们便不能去京城找娘吗?”
萧惟摸着儿子的头,“让爹想想。”将儿子留在西州终究是不安全,送回京城即便也有危险,但至少比在西州好,若是蛮人大举进攻的话,他不可能也将儿子带在身边!
“好!”萧顾眼睛发亮,似乎终于看到了曙光了,娘,你儿子长高了你知不知道?
……
许昭也感觉到了危险,最近蛮族那边动静颇多,而西州城中出现的形迹可疑的人也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他预感的到不久之后,西州城将会有一场大战!
“送阿顾离开吧!即便京城也不安全,但在阿熹身边,阿顾的安全应该没问题。”
萧惟看着身边睡的流口水的儿子,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你是担心给阿熹添麻烦?”许昭问道。
萧惟还是沉默。
许昭凝视了他半晌,突然间心里猛然一惊,“你该不会认为阿熹故意的吧?”他们能够看出危险,阿熹也可以,可是……“萧惟,你便是不信她也不该如此猜疑她!阿熹就算不顾你的生死也不会不顾小圆子!”
“我已经派人送消息入京,让她派人来接阿顾。”萧惟道,对于许昭的指责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待人来了,便送阿顾离开。”
许昭稍稍松了口气,能说这话便还是信阿熹不会不顾他们父子的,“京城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形我们都不清楚,阿熹一个人在京城难免无法顾及这边,新帝是钱皇后一手养大的,未必会与阿熹亲近,她成功摄政必定耗费了大量心神,疏忽了这边也是情有可原,再说了,有我们在,难不成还保护不了一个萧顾吗?!”
萧惟目光深沉,没有反驳也没有回话。
许昭心里急死了,可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有些事情便是说的再多也无异,况且,他们夫妻可是历经患难才走到现在的,总不至于一点点小波折便会心生嫌隙!便是萧惟心里有什么,也不过是出于对儿子的关心罢了!
可……
这都什么事?!
说来说去都还是秦靖惹的,好死不死怎么偏偏这时候死?死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