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先帝在临终之前将她从西北急召回来,若是她下的毒手,先帝便不会将太子交给她,更不会让她摄政,还有南王世子,南王府对皇族的忠臣是经过了时间考验的,他跟钱家不一样,皇族之余他是血亲,若长生大长公主真的谋害了先帝,那即便南王世子不会为先帝报仇,也不会如此支持护佑她!
所以,先帝的死,还真的有可能是因为余太后。
如此,新帝直接忘了这个祖母便能说的过去了。
不过即便有了新的说辞,谁也没打算去为长生大长公主翻案,为她主持公道还她清白,这件事唯一的用处便是让朝臣们安了些心,至少,长生大长公主还没有做出谋害先帝的事情来,至少,她还不至于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
也便是说,将来逃对付她,也降低了不少的难度。
至于余太后,死活都无足轻重。
……
钱太后搬到了慈宁宫之后,便命人将余太后给好生照顾起来了,不是说反话,而是真真正正的照顾,她甚至下令太医院,不惜一切代价吊着她的一口气,绝不能让她死了!
这般做是为何?
为了先帝?
是也不是。
“母后今日觉得如何?”若说慈宁宫的如死水一般的生活有什么乐子的话,那或许便是每日来看看余氏了,钱太后笑着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但始终被吊着一口气的余氏,温柔地笑着,却有些渗人,“看来太医院是尽了心的,这两日母后的精神好了不少。”
余氏如今已然不能动了,在谋害太子不成之后,她便倒下了,而在钱皇后册封为钱太后,进驻慈宁宫,将她从正殿里面挪到了这偏殿,她更是中了风,如今躺在这里无法动弹,连话也说不了,不过是靠着各种名贵药材吊着一口气的活死人罢了,而且还是一个意识清醒,感受到所有病痛折磨的活死人。
苦苦煎熬多年就是要活下去的余氏此时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便是死,只是可惜,正如她多年来所谋求的始终不能合心意一般,眼下这最后的一个心愿,也无法达成。
钱太后不会让她死,即便将痛苦加诸在她身上的人不是她,可若不是她阴差阳错地害了先帝,这些,她这辈子或许都不用承受,迁怒也好,泄恨也罢,如今她能够做的便是这件事了,“母后放心,儿媳会让人好好照顾您,绝对会让你长命百岁!”
余氏目光憎恨,咿咿呀呀的声音从歪了的嘴中溢了出来,伴随着控制不住的口水,所谓活受罪,或许便是如此了。
她恨这个女人,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呵呵,不要着急,日子还长着你,臣媳会好好照顾母后,绝对会让母后活的长长久久——哈哈——哈哈——”
渗人的笑从内室中传了出来,外头的宫人们都将头压的低低的,除了生怕激怒了已然疯魔了似得太后,更怕站在垂幔之外的皇帝。
年幼的皇帝面无表情地站着,久久地站着,里面的一切,他都听在了耳中,这些日子母后对余氏所做的事情,他亦看在眼里,只是,不能过问,更不能阻止。
这或许是如今母后唯一能够让心里好受些的事情了。
他如何能阻止?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母后为了他付出了多少,他更清楚父皇临终的安排,有多伤她的心,他如何忍心再伤她?
还有,造孽的人,受到报应,也是天经地义不是吗?
父皇,请恕儿臣不孝!
……
与余氏的事情相比,其他的事情更值得长生去花费心思,“虽说如今由本宫摄政,但你毕竟是皇帝,总不能一心只读圣贤书。”
“请姑姑教导。”
长生看了恭敬有力的皇帝一眼,“卢氏的事情,皇帝认为该如何处理?”
“那便要看姑姑要如何定罪了。”皇帝将皮球踢了回去。
长生似笑非笑,“哦?那陛下觉得,本宫应如何定罪?定什么罪好?”
“自然是朕先前中毒一事是何人所为。”皇帝正色道,全然忘了这件事的真相是如何一般,“父皇在世的时候曾屡次提到王氏一族,说王氏一族虽说沉寂,但根基未毁,而又与皇家结仇,乃朝廷一大隐患,卢氏的存在,便是与之想制衡,这也便是惠妃盛宠后宫,卢氏子弟成为朝堂新贵的意义所在。”
“所以陛下觉得,本宫应当从轻处置。”长生道。
皇帝神色不动,“朕年幼,朝中大事自有姑姑与朝臣们在。”
“陛下倒是会偷闲。”长生失笑道,像是开玩笑一般,“也罢,谁让本宫什么事情不做,非得应了你父皇?陛下说的没错,卢氏留着还有大作用,再者,惠妃为皇家诞育子嗣,也算是有功之人,皇家总不好对她的娘家赶尽杀绝。”
“姑姑英明。”
当日筠公主亲自喂了皇帝蜜饯,皇帝中毒吐血,是所有人亲眼所见的,若是要为卢氏澄清,便等于承认筠公主所指正的,一切都是长生大长公主指使的,自然不能给卢氏清白了,可谋害储君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便是如今摄政了,长生大长公主也不能随心所欲,更不要说,她这个摄政的位子还摇摇欲坠,自然不能给自己招雷了,不过,要赦免卢氏也不是没有法子,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