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若是再连累我母妃,我绝不会放过你!”
长生皱眉。
“不明白我什么意思?”秦阳继续冷笑,“好,那我便说的更加明白!卢氏把你们也拉下水,这件事若是不尽快处理的话,你们夫妻绝对落不得一个好,尤其是你,长公主殿下,一个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的污名是背定了!我母妃哪里舍得让你背这样的污名?可她一个先帝的遗孀能做什么?她只能让余氏将所有一切都给认了,尽快结束这件事,可如何才能让余氏认了这桩死罪?不就是让她先畏罪自尽?!秦长生,这些事情都是你自己背起来的,没有人逼你,所以你没有资格到了最后才说你背不起,更没有资格让别人用命来为你收拾烂摊子!我警告你,若是我母妃少了一根头发,我绝不会放过你们!我定会让你比当年的丽妃死的更惨!”
萧惟杀意骤现。
长生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面沉如水,“回去告诉你母妃,她若是插手只会让我处境更加糟糕!让她好好照顾央央就成。”
秦阳冷笑一声,没有回她的话,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屋子里便剩下夫妻两人了。
萧惟转过身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不许道歉。”长生揽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了他的怀中,“你若是道歉我只会更加的不堪。”
“嗯。”萧惟应了一声。
长生沉默了半晌,方才松开了手,“好了,是该好好处理这件事了。”说完,便转身叫了人进来,吩咐备马车,进宫。
萧惟握紧了她的手,“我陪你去。”
“不行。”长生摇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做。”
“什么?”
“去见一见萧卓。”长生道。
萧惟一愣。
“萧家现任家主。”长生继续道,“忘了跟你说,前不久他瞧瞧进京了。”
萧惟努力地去找回那些这辈子都不愿意再想起的记忆,许久之后才隐约记起这个萧卓到底是谁,三房的长子,萧烨的堂兄,在外人眼中,他的堂叔,“好。”
没有责备也没有询问为什么,干脆地应了,他并不认为她是忘了说了,不过是不愿意让他烦心罢了。
“萧瑞母子也来了。”长生又道,眼神有些不敢直视他的,有些心虚。
萧惟失笑:“萧卓入京便是想要在京城争一席之地,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虽然我被逐出宗族,可在外人的眼中,我到底跟萧瑞血脉相连。”
这般多年,他便是当年萧氏一族逐出宗族的弃子一事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了,之所以还没有人拿这件事来攻击他,一是他一直远离朝堂,二是他跟长生长公主的婚姻,那些人见不得她好的恨不得她一辈子跟着一个德行有亏的男人,可如今卢氏这般一闹,怕那些人很快便会回过神来了,那时候,他的过去便是软肋!
“我会让萧氏一族站在我们身后!”
长生于心不忍,“不……”
“长生。”萧惟打断了她的话,“秦阳的话虽然很多不中听也很混账,不过有一样他说的没错,我该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我得保护我的妻儿!”
长生看着他。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当年造孽的人也已经死了。”萧惟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们何苦困住自己?况且,这也不完全是为了眼下的困局,更是为了阿顾,为了我们的儿子,我不能让他将来被人骂父亲是一个德行有亏被家族抛弃的罪人!”
“嗯。”长生最终颔首。
便在此时,凌光又送来了一个最新的消息,卢纲也在日前秘密进京了,为什么现在才禀报?那是因为他们也是不久前才确定了信息,而能够躲过龙鳞卫的监控,便是说卢氏的实力并不如先前所表现出来的那般薄弱。
长生并不恼火,百年士族,若没有些本事的话,才是真的奇怪了。
“密切监控!”
“是。”
长生和萧惟分开行动了。
一个时辰之后,萧惟站在了萧家落脚的客栈外,心情并没有他所说的那般轻松,当年的事情,那个秘密,就跟扎在了他心里的刺一样,已经烂透了!还好,他有长生,现在还有儿子,否则他的人生也会如这根刺一样,一起腐烂。
还好。
所以,他怎么可能容忍别人伤害他的妻子?
萧惟敛去了烦乱的思绪,沉着脸走进了客栈。
萧卓见到了萧惟的时候愣了,即便找上萧惟是他来京城的计划之一,也是第一步要做的,萧氏一族这些年在王氏的打压以及自身的内斗,损伤惨重,几乎已经跌落了四大士族之列,若是再这样下去,不出十年,士族之中便再无萧氏立足之地!就算当日争夺家主之位他也使了不少肮脏手段,但是,身为萧氏子孙,如今的萧家家主,若是萧氏一族毁在了他的手里,他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当日他争夺家主之位所承诺一定会将萧氏一族带的更加兴旺也不过是一个笑话!
所以,当日被萧烨逐出宗族的萧惟,便是他们如今唯一的希望!
卢氏与朝廷合作。
萧氏为何不可以?
萧氏还有一个娶了长生长公主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