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墙头草。”长生打断了他的话,“今日他可以倒朝廷,明日便可背弃我倒向别人。”
“卢氏便让公主这般放心?”
“合作而已,哪里需要多大的放心?”长生笑道,“不过卢氏的骨气本宫的确喜欢,但让本宫选中卢氏的原因却还是因为本宫要对付的不是整个南方士族,更不是学大雍女帝利用士族去争那皇帝的位子坐坐,本宫的目标只有一个,而这个目标恰好跟卢家主不谋而合。”
卢纲眯起了眼。
“王驰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已经耍了太久的把戏了,本宫看腻了,也不愿意他在张扬下去。”长生正色道,“原本本宫也只是打算对付他一个人,就跟当年一样,让他丢了王氏的权力罢了,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对本宫的驸马下毒手!”
“萧惟?”卢纲道,语气中有几分讥讽。
长生点头,“没错。”
“公主殿下下嫁士族之子,先帝还真是本事。”卢纲讥笑道,“萧氏一族怕也没想到他们不要的弃子,今日居然成了朝廷驸马!”
“王驰欺人太甚,本宫忍无可忍。”长生继续道,“不知卢家主是否愿意助本宫一臂之力?”
“公主想要如何惩治他?”卢纲问道。
长生笑了,“自然是他最在乎什么便动什么!”
“前些日子我接到消息,小女的两个儿子接连出事。”卢纲却岔开了话题。
长生笑道:“本宫还以为卢家主早就不管这个女儿了。”
卢纲眸底泛起了一抹森冷之意。
“本宫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对小儿下手。”长生道,“再者,说句得罪的话,卢家主的女儿生出来的孩子,王氏并不稀罕,说不定死了,王氏还会拍手称快,怎么能让卢家的血脉占据王氏的嫡系呢?将来要是这孩子继承了王氏,不是说王氏非但没将卢氏给吞了,反倒被卢氏给吞了?”
卢纲盯着她,“长生公主,十年未见,难道便仍如当年的稚儿一般吗?”
长生敛去了笑容。
“即便只是合作,亦需要诚心。”卢纲继续道,“公主的诚意是有了,只是却从未有过诚心,即便是真实的情绪也未曾表露过!”
长生端起了茶,姿态优雅,没有回话。
“先帝亲自教养出来的女儿,会是为了私利而不惜如此兴师动众?”卢纲继续嗤笑。
长生看着他,目光含笑却也含着冰,“卢家主真的想要本宫的诚心?”
“不该吗?”
“该。”长生笑道,“只是本宫怕卢家主承受不起罢了。”
“若是卢家连这都承受不起,又怎么能让公主千里迢迢赶来?”卢纲嗤笑反问。
长生搁下了茶盏,目光凝住着他,也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眼前的人给锁住了,让他动弹不得一般。
卢纲心生忌惮。
“本宫要士族消失!”长生一字一字地道,“让这千百年来根深蒂固死而不绝的士族消失在大周的土地上,淹没在大周的历史之中!”
卢纲双眸欲裂,“你——”
“这便是本宫的诚意!”长生目光冷厉。
“卢氏也在士族之列!”
“所以,卢氏也不例外!”
“既然如此,卢氏为何要……”
“晚了!”长生冷声打断了他的话,凛冽的杀意随威压释出,“本宫说过本宫的诚意卢家主承担不起,可既然接了,便只能担着!”
“难不成公主还能……”
“本宫自然是不能强迫卢家主,不过,本宫有的是办法让卢家主点头答应!”长生打断了他的话,“从今日开始,卢家主你若一日不点头,卢氏一族便会有一个人消失,至于消失的人,本宫会好好择选,必定确保他们消失的如你当年的儿子一般无影无踪!”
“你——”卢纲勃然大怒。
长生岿然不动,“当然了,本宫说了不动小儿便不会,所以卢家主不必担心会再承受一次丧子之痛,不过,若是王氏知道卢家与朝廷结盟了,不知道会不会让卢家主绝后,好引发卢家大乱,灭了卢家这份狼子野心?”
“秦长生——”
“作为本宫的另一个诚意。”长生抚了抚膝上的裙子,站了起来,“本宫不计较你知乎本宫名讳的大不敬之罪。”说完,便笑着看着面容已然狰狞了的卢纲,“该如何选择,卢家主好生考虑吧,念在昔年卢家主对本宫驸马曾有过相救之恩,本宫可容卢家主再考虑三日,三日之后,便不要怪本宫了。”
卢纲浑身煞气,恨不得将眼前的女子给撕了,可即便他不顾一切真的这样做了,也成功不了,这个女人敢走进这里便又了全身而退的准备,更不要说她身边这个女人便不是他能够对付,但是——“若是我将长生公主与士族勾结的消息传入京城,公主殿下又待如何?”
“那也得卢家主的人能将消息传到京城去。”长生嫣然一笑,明明是明艳动人的娇花,却比蛇蝎还毒辣!
的确不一样了!
昔日那虽冷漠但仍旧是善心的小女娃如今已然成了蛇蝎毒妇!
“别忘了,萧惟亦是士族之人,即便他被逐出了萧氏一族,他身上仍流着萧氏一族的血脉!你们所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