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总还是想跟驸马团聚吧?怎么便会不想离开这里?
不是另有目的便是……
“见过皇后娘娘。”长生搁下了茶盏,起身给钱皇后行了一个礼。
钱皇后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四皇妹这是做什么?你我都是一家人,哪里需要这般多礼?”她笑着,也是真心不愿受这个礼,但没有上前一步。
长生笑意盈盈,“礼不可废。”
“四皇妹这话便是不将我当嫂子了。”钱皇后亦是笑道,“况且你我还曾有同窗之谊。”
“长生可不敢冒犯。”长生笑道,“娘娘请坐吧,听闻娘娘有孕,可长久站着对胎儿不好。”
钱皇后眼底闪过了一抹幽光,笑着道:“那多谢四皇妹了。”
“来人,上茶。”
钱皇后突然间有种在别人地盘上的感觉,可分明这是皇陵,而不是她长生公主的府邸,从什么时候起,这明陵成了长生公主的地盘?“本宫有孕的消息这般快便传来皇陵了啊。”
“皇后有孕,普天同庆,皇陵虽是远离凡尘之地,但只要有人,哪里会真的与世隔绝?”长生笑道,“更不要说衡王跟我有仇,恨不得将所有让我不开心的事情都告诉我。”
“本宫有孕让四皇妹不快了?”钱皇后笑道,看似在开玩笑。
长生笑道:“这便说起来话长了,当年先帝病重,我心情不好,有一回跟衡王又吵起来了,便随口说了一句你又没当父亲怎么就知道父亲的不容易?我本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可他倒好,认为我这是在嘲笑他不行。”
钱皇后笑容僵了僵。
“娘娘说我冤不冤?”长生继续道,“所以呢,在衡王殿下的眼里,只要是好事我都不会高兴,谁让我只能孤零零地在这里守陵?明明嫁了人,可却丈夫不在身边,孩子也不见踪影,他自然认为我会羡慕妒忌恨任何一个有孩子的女人。”
钱皇后笑容有些勉强,“四皇妹说笑了。”
“这不就是笑话吗?”长生接了她的话笑道,“我便是再寂寞也不至于去恨别人有孩子吧?虽说羡慕还是有些的。”说完,便又岔开了话题,“对了,娘娘怀着孩子怎么来这里?即便先祖会庇佑娘娘腹中的皇嗣,可到底是皇陵,阴气太盛,对孕妇不好。”
钱皇后没马上接话,似乎也发觉了自己已然不经意间被她牵动了情绪,甚至可以说是牵着鼻子走,“四皇妹既然知道本宫有孕一事,想必也知道如今陛下的困境。”
长生端起茶喝了一口,“所以娘娘是来兴师问罪的?”
“本宫是来求四皇妹伸出援手。”钱皇后也没有饶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当年四皇妹既然容下了余氏……”
“当日本宫容下了余氏,今日便要给你们擦屁。股?”长生打断了她的话,神色冷了下来,话也粗鄙了,“皇后娘娘,您是当本宫是无所不能的神人还是擦屁。股的破毛巾?”
“四皇妹!”钱皇后神色严肃了下来,霍然起身,“你……”
“本宫怎么了?”长生继续冷笑,“本宫已然退让到了皇陵,且在这里待了三年多,难不成还碍着你们的眼不成?让本宫出手相助?你们想要本宫如何出手相助?让本宫公然忤逆先帝旨意还是让本宫把生母丢在一边不管去维护一个废妃?”
钱玉熙脸色一青。
“皇帝登基三年了,不是三个月更不是三天!”长生继续道,“这三年他有无数的时间可以处理好这个隐患,便是处理不好,也该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要面临怎么样的局面,困境而已,既然能困便能破,他堂堂大周的皇帝还需要本宫这个没了靠山躲在皇陵保命的妹妹出谋划策?出手相救?娘娘也说的出口?便不觉得丢了大周皇后的颜面,有损钱家的家教,更愧对当年女学之中文夫人的教导?”
钱玉熙身子一颤,有些双脚不稳地坐回了椅子上。
“当然,你心里可能还怀疑这桩事是本宫做的,是本宫利用这件事来对付皇帝。”长生继续道,可谓一针见血。
钱皇后来这里不就是这般认为的吗?
“可若娘娘如此认为,现在该做的不该是想法子对付我吗?”长生嗤嗤一笑,“现在这般又算什么?什么时候那山崩地裂都能从容以对,最是端庄的钱玉熙成了如今怨妇一般的模样?皇帝对你不好?还是你没生出儿子来没底气?又或许是娘娘用情太深了,以致愿意为了皇帝不要尊严不要理智,将所有的聪明都抹杀殆尽?不过是几年罢了,昔日那让本宫都有些自惭形秽的钱玉熙竟成了这样子,还真的是世事难料。”
“秦长生!”钱皇后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别的,苍白的脸上泛起了厉色,“本宫既然来了便不是无的放矢!”她深吸了一口气,“陛下登基之后,本宫便将余氏送到了钱家的庄子中,庄子中所有的人手都是钱家的人,更是本宫的心腹,余氏这几年虽然时常闹着,但都闹不出庄子,如今……”
“够了!”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沉怒的声音打断了。
钱皇后猛然转过身,便见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即便知道皇帝若是得知了她所做的会如何,可是此时便要面对,仍是晃了神。
皇帝大步走了进来,三年多来的皇帝生涯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