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做官,所以,除非年纪真的大到了不能等下去了,很多考生都会在春闱之后方才定亲的,便是不能攀上朝中大臣,也可以为自己镀一层金,当然了,这也要冒着被选为驸马的危险,不过裕明帝这一朝却没有这个担忧了,皇帝陛下的四位公主也便嫁剩了一位长生公主了,这位长生公主嘛,先前便已经传出了皇帝要为她全天下择驸马,自然便不会盯着这琼林宴了,而且,这般可以干涉政事,深的皇帝宠爱的公主,便是娶了也未为不可。
所以,今日的琼林宴,一众青年才俊都精神抖擞的。
“父皇小心看花了眼了。”长生借着敬酒的机会,小声在皇帝陛下的耳边说着,让人家一个一个地吟诗作对绘画写字的,就跟他皇帝陛下选秀之时展示才艺似得,他皇帝陛下也不怕被这群青年才俊看出来端倪直接撞死在他龙椅之下?
皇帝陛下带着长生公主来这琼林宴除了一众新科进士惊讶之外,其余的大臣已经是完全免疫了,不过是一个琼林宴罢了,连春闱的主考官都可以丢给她玩了,区区一个琼林宴算什么?
再者,皇帝带着公主来琼林宴,也不是没有过,先帝就最喜欢做的,不过这次可没人觉得皇帝陛下是带着长生公主来选驸马的。
裕明帝心情不错,一众青年才俊便是不能给他当驸马也可以给他当牛马,怎么会不高兴?毕竟这次春闱本就匆忙,而且还参杂了那般多事情,能有笼来这些还能瞧的上的更是意外之喜,“父皇还没老到花眼的年纪。”
“那父皇便慢慢看吧,儿臣出去溜达溜达。”长生笑道。
裕明帝睨了她一眼,“待会儿便回来。”
“放心,不会溜了便是。”长生道,便是没人说她,可还是行了告退礼这才离开了设宴的大殿,在大殿旁边的松林站了没多久,便见一个身着四品朝服的男子走了过来,便是没见过这位方大老爷,但是他老子方阁老她还是见过几面的,虽然已经好些年头没见了,但还是记得,“方大人与方阁老长的颇为相似。”
“臣方胥见过长生公主。”方大老爷恭恭敬敬地行礼。
长生笑了笑:“不止方大人求见本宫所为何事?”
“小女想见一见公主殿下。”方胥道,“因小女尚在月子当中,所以想请公主移步宁王府。”
长生笑道:“方大人这话便是算准了本宫会答应?”
“公主既派了心腹太医前往宁王府,便是怜悯小女。”方胥道,“所以臣斗胆相信公主会愿意走这一趟。”
长生笑了笑,“去宁王府走一趟倒不是难事,不过宁王妃好端端的怎么找上本宫了?该不会是认为宁王之死是本宫害的,便想要向本宫索命?”
方胥并未惊慌,正色道:“小女已是母亲,不会做出伤及自身及孩子之事,还请公主放心。”
“本宫失言了。”长生倒也不吝于承认错误,“既然宁王妃相邀,本宫会走这一趟,怎么说宁王也救了本宫一命。”
“臣代小女谢过公主。”方胥躬身道。
长生笑道:“方才琼林宴上诸位新科进士纷纷展示才艺,不知方大人觉得如何?”
“不知公主所指为何?”方胥问道。
长生笑道,“本宫随便问问罢了,方大人无需太过认真,本宫若是没记错的话,当年方阁老还当过好几届恩科的主考官,想来对这琼林宴也是颇为熟悉的,本宫倒是第一次来,很是新奇。”
方胥可并不认为她只是随便说说这些,“蒙陛下信任,家父任上的确当了几次主考官,不过这琼林宴是陛下恩赏各新科进士的,倒跟主考官没什么关系,公主若是喜欢,下届恩科亦可再来。”
“方大人不觉得不妥吗?”长生问道,仍是笑着。
方胥似乎明白了这位主儿的用意了,“为臣者,当为陛下之命是从。”
“有方大人这句话,本宫便安心了。”长生笑道,“方大人放心回去吧,本宫忙完了这琼林宴了,便去宁王府看望宁王妃,也请方大人代为转告宁王妃,宁王是本宫的救命恩人,她跟本宫那小侄儿自然也便是本宫要报答之人。”
“多谢公主。”方胥应道,随后便告退。
长生也没马上回去被皇帝陛下当成白菜一样推销,而是在这园子逛了起来,这设宴的时常用来设宴的流光殿除了宫殿建筑之外,这周边的精致也是不错,不过当初建这宫殿太祖皇帝似乎并不喜欢花草,所以这周边种的都是青松之类不会开花但却硬朗的树木。
“公主,再不回去的话”凌光的话还没说完,便猛然转身,对着前边不远处的一人高的松树喝道,“何人鬼鬼祟祟在那里?!出来!”
☆、349 遇刺失踪
凌光这般一喝,那边松树之后悉悉索索会儿便低头走出了一个人。
“臣沈文俊见过长生公主。”
长生看着眼前躬身行礼之人,“新科状元郎沈文俊?”今晚上的第一青年才俊?
“是。”沈文俊应道,倒是比方才沉稳了几分,“臣不胜酒力,像陛下告了罪出来醒醒酒,不想冲撞了公主凤驾,还请公主恕罪。”
长生看向了凌光,无声问她这人是皇帝陛下弄来跟她邂逅的,还是真的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