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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究只是公主!
难不成她还想效仿前朝的
张辉的思绪猛然断了,原本便严肃凝重的有些不自然的脸庞开始扭曲了起来,眼瞳睁大地看着侧过身来,似笑非笑地少女。
她
她——
“多谢提醒。”
她只是说了四个字,便转身离去!
她——
她——
张辉身子摇摇欲坠,脸色已然由铁青转为了灰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怎么会有这般的心思?怎么敢有这般的心思?
即便她是陛下唯一的嫡出,可是立嫡立长并不包括公主!
她只是一个公主,再得陛下宠爱,心机再深,野心再大也改变不了她只是一个公主的事实!
一定是他多想了!
一定是!
她秦长生便是再活一次也绝对不敢生出那样的心思来!
她染指权势,不过是为了将来挟天子令天下罢了,先前与燕王交好,后来又与衡王亲近,不就是为了这个?
她怎么敢生出那个心思来?
“张老大人你没事吧?”
张辉拦着长生公主并不是没有人注意,不过没人打算参合这趟浑水罢了,不过张辉如今这个样子,若是视若无睹便不好了。
“没事!没事!”张辉拂开了手,没有接受对方的好意,一步一步地踉跄离开。
定然只是自己想错了!
长生公主得了禁卫军与京兆尹衙门的全权调动权,大家原本预计京城最近这一两个人会出现风声鹤唳的紧张局面,不过结果却是让所有人意外,长生公主每天都在外边奔波,禁卫军跟京兆府每日都在京城及周边查探,但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并未给百姓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而就在长生公主动手清缴京城“老鼠”的第二日,便粉碎了一个庶人秦恪的暗点,抓了一些人,具体的审问结果没有对外公布,长生公主只是向皇帝陛下禀报。
朝臣们也曾经试探性地问过,不过皇帝陛下却大发雷霆,似乎认为他们在质疑他宝贝公主的办事能力一般,将人给训斥了一顿,不过这事并未激起太大的波浪,除了长生公主虽然大权在握但也没闹出太大的动静之外,便是春耕受雨水减少影响一事越发的严重了,朝堂随机将心思都转到了这件事上,春耕一事事关重大,比起长生公主的事情更大。
与此同时,春闱的殿试也继续进行,虽然因为先前的事情蒙上了一些阴霾,但还是顺利完成了,一甲上边的三人虽然没有惊才绝艳,但亦是实至名归,其余的考生对此并没有异议,而为了公正起见,殿试的一应事由除了既定的人员继续筹备安排之外,皇帝陛下还特意请了顾老先生参与其中,确保殿试公平公正。
便是冲着顾老先生,考生们也安心。
至于那三位身份成疑的考生到底为什么要闹出这般一出来,开始的时候是认为他们是庶人秦恪派来的,不过他们虽然招供了,但是却对幕后之人不能十足肯定,到底是不是秦恪,没有十足的证据,刑部尚书顾长远一直没有放弃追查,查着查着最后竟然查到了魏王身上。
魏王?
顾长远当即面禀了皇帝陛下,皇帝陛下思虑再三,最终给春闱一案盖棺定论,便是庶人秦恪的阴谋,意图扰乱大周朝堂,挑拨宁王与长生公主乃至燕王的关系!
即便有了这般定论,可春闱一案与魏王有关系一事最后还是传出去了,御史们开始上奏请求彻查,不过最后没有被采纳,就是庶人秦恪做的!
可这般比起彻查对魏王更加的不利!
彻查,即便是表面上的功夫,但到底是查过了,查过了的清白才是清白,现在这般模棱两可的,算什么?!
而随后,皇帝陛下传出了龙体不适,虽然只是偶感风寒,但为什么这时候病?是因为自己又一个儿子做出了有损皇家名声有损国体的事情?是被魏王给气的?
一时间众说风云。
“贱人——”魏王气的面色狰狞,她为宁王正名的时候他便知道她绝对另有阴谋,结果正如他所料,父皇顺势将禁卫军与京兆尹都给了那个贱人,后来她将春闱一案扯到他的身上,他也并不以外,不是宁王,总该是有人的,若是他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除掉心腹大患的机会,他也便早已有了应对的法子,不管她秦长生如何查,如何陷害,也不过是徒劳无功,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不查,而是让这案子是是而非地结了!
他不怕任何构陷,可现在她什么也没错便让他满嘴说不清楚,即便他学燕王跑去跪宫门也不过是此地无银!
“贱人——”
魏王砸了自己最心爱的砚台,强压下了满腹的怒意,唤来了下人,“去请陈三公子入府,便说两位公子想他这个舅舅了!”
禁卫军与京兆尹甚至刑部都已经落入了那个贱人的手里,京畿大营绝对不能再落入她之手!
忠勇侯这颗棋子便是必须盘活!
“是。”
京城的风风雨雨并未传到了燕州城,如今燕州城正在为下一任,不,可以说是现任的燕州军主帅南王世子秦桓的大婚做准备。
衡王秦阳忙里忙外的,也没再去找眼中钉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