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转身离开。
萧惟紧跟其后。
“司楠呢?”
萧惟道:“在大营中处理军务。”
长生走出了营帐,对凌光问道啊:“秦阳在哪里?”
“将军府!”凌光眼里闪过了冷意。
长生颔首:“将这厨子带上,回将军府,其余的人,交给司楠处置。”
“是!”
萧惟深吸了一口气,“我陪你回去。”
“不必了。”长生道,还是语气淡淡,随后转身离开。
萧惟想追上去,可是脚却是生了根似得,怎么也挪不动,心口像是突然间压了一块巨石一般,没呼出一口空气都钝痛无比。
她
还是恨了他吗?
长生
这一日萧惟做的便是严刑拷问,专心致志地做着这一件事,而司楠却没这般福气了,将军府的防卫漏洞,不稳的军心,还有相互猜忌怀疑的各位将领,他都要小心处理,便是得知了长生出了营帐,他却仍要在处理好手中的事务才能去见她。
或许预感到了这一次自己会受重罚,所以想在仍有机会的时候尽可能地为燕州军做最好的安排。
“末将罪该万死,请公主降罪。”
长生站在营帐之中,神色平淡,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冷漠训斥,可这般的平静却是更加的让人觉得可怕。
“本宫一切安好,将军便是有责,也不到万死的地步。”
司楠抬头,并不认为她仍是宽厚自己,“公主”
“记住。”长生低头看着他,“本宫只是轻微中毒,服了解毒的汤剂便无事了!”
其他人不知道真相,但司楠知道,他甚至知道“公主”
“司楠,这个人情本宫终有一日会跟你讨回!”长生继续道,“而你也不得不接!”
司楠苦笑,“末将静候公主吩咐。”事到如今,他除了顺从她的意思还能如何?他不惧任何的责罚,可是司家“司楠会给你一个交代!”
“既然无大事,何须交代?”长生道,“而且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将那藏在暗处的奸邪揪出!”
“公主可有计策?”司楠只得道。
长生勾了勾嘴角,“那就要看本宫的八皇兄肯不肯配合了。”
八皇子殿下虽然尚未及冠,也尚未成亲,不过也并非没有沾过女色,就算荣贵妃对他不甚关心,可信阳侯府怎么会忘记给八皇子殿下通人事?
他沾过女色,但是却从未这般折腾过!
长生见到他的时候,他倒是已经醒了,不过脸却还是青灰青灰色的,“看来还死不了。”
听了这话的秦阳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连手也抬不起的他便只能用粹了毒的目光剐着她,便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放心。”长生继续道,“闫太医说你虽然虚脱的厉害,不过只要好好养绝对死不了。”
“少猫哭老鼠假慈悲”秦阳怨毒地道,明明可以让大夫来给她解药的,可是却将他丢到那个肮脏的青楼!他是大周的皇子,岂是那些贱女人可以近身的?!“你就是想要我死——”
还有秦恪!
他更该死!
他根本就没有要帮他,他从一开始就是想要毁了他!
“恨吗?”长生笑了,“可八皇兄似乎恨错人了?下药的人可不是皇妹我,而且,八皇兄忘了,皇妹也是受害者。”
“是你不让闫太医给我解毒的——”
长生挑了挑眉,显然八皇子殿下并不知道自己所中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这并不奇怪,若是他知道了,岂会放过她?“八皇兄这可就冤枉皇妹了,闫太医是皇妹的人,自然先顾着皇妹了,至于其他大夫,我们那位大皇兄都有本事将那样的脏东西下到我们的膳食里面了,你说皇妹我怎么敢给八皇兄找其他的大夫,便只能将八皇兄送去温柔乡了,八皇兄可不比皇妹是姑娘家,不过是一场风流韵事罢了。”
“你——”秦阳差点吐血。
“八皇兄消消气,皇妹可没有厚此薄彼。”长生继续道,“许诏照样被扔去了温柔乡里面解毒。”
秦阳心肝脾肺都在痛着,“你无耻”
“闫太医说这药若是再下狠一点,八皇兄下半辈子可就要当太监了。”长生继续道,“幸好我们那位大皇兄手下留情了。”
“贱人——”
长生神色不动,“不过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毁了我的名节?可给许诏一个人下就是了,怎么也拉上八皇兄你呢?总不会是想要我们悖逆人伦,让天下嗤笑皇家蒙羞吧?”
秦阳嘴边渗出了一丝血迹。
“秦恪虽然恨父皇恨我,不过也应当不至于做出这般疯魔的事情来。”长生只当没看到,“所以皇妹想了许久,或许从头到尾便没有什么什么大皇兄,一切只不过是八皇兄你为了毁了皇妹的名节而演的一场戏罢了!司老太君在整理内务的时候审出了有几个丫头在背后议论皇妹跟司将军关系暧昧,更有人认为皇妹利用自己的色相勾引司将军,好为七皇兄拉拢势力,我想八皇兄想必也是曾经听过这样的话。”
秦阳咬着牙一个字也没说,脸色却越发的难看。
“八皇兄自然不会让皇妹得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