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啊?胡说……”
刘大姐扁了扁嘴唇,没好气地笑骂:“喂,你以为骗得了我啊?!姐也是过来人,还能不了解?照照镜子,一脸的春风泛滥……”
抱着自个儿的脑袋,连翘脸有些红,岔开了话。
“刘姐,那你呢?结婚了没有?”
打了个呵欠,刘大姐慢慢地躺了下来,边啃苹果边说:“结了,孩子都三岁了。”
“好你出来学习,难道不想他啊?”
“想啥啊?恋爱的时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结了婚半个月瞧不着也没有感觉了,麻木了,老夫老妻的都这样,哪儿还有什么想不想的?哪像你们年轻人,见了面就恨不得黏糊在一块儿不分开……”
听了这话,连翘脸色由红转为爆红,熟透了,一个漂亮地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抓过旁边的枕头将脑袋靠了上去掩饰尴尬。
无聊的女人,八卦之心常有!
“为什么会这样呢?两个相爱的人,结婚了,能够相守在一起,不是应该更相爱么?”
轻瞄了她一眼,刘大姐不以为然:“现在说啥都白瞎,以后你就知道了。男人么,就图那股子新鲜劲儿,吃够了,瞧够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哪儿来的激情劲儿?”
“喔?不能吧……”整个脑袋趴着枕头上,连翘被这位过来人说得有些肝儿颤了。
“呵呵,我恋爱的时候也不相信!人还说要跟我海枯石烂,爱我到天荒地老呢,结果?狗屁!家花哪有野花香?”
“刘姐,你……”抬起头望她,连翘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蛮认真地瞟了她一眼,刘大姐很快地抓过旁边的学习参照书瞅了起来,慢腾腾地说,“女人啦,孩子是自己的,知识是自己的,工作也是自己的,就是老公不一定,随时有可能变成别人的……”
瞧着她的淡定,连翘心里憋了,好久才冒出来一句。
“我那个他,不会的。”
“小姑娘!”嗤了一声儿,刘大姐从书里抬起头来,直摇晃着脑袋,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感叹。
见到她这种对爱情对婚姻失去积极的心理,连翘反倒兴奋起来,决定要改造她的思想,于是清了清嗓子,挺认真地说:“刘姐,你可不能这么想,要积极点,跟我姐夫多勾通勾通,两个人有了问题得处理……”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对方毫无反应。
很显然,形同于废话!
眼观鼻,鼻观心,连翘无聊地瞪视着天花板,也翻出本儿书来看,不过不是学习资料,而是她从家里带出来的精神食粮。
没别的,还是那本儿叫做《史上第一宠婚》的言情小说。
不是她学习不认真,而是这种培训跟她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比之红刺的标准来说实实在在是太低端了,完全不跟她现在的专业水平在一个档次,第一次小测她就拿了满分,还学什么习啊?
还是看看小说,混混日子吧。
这本书她已经翻看第二遍了。
也是第二次,看到了男女猪角既将分开整整五年的高潮部分,看着那些让人心酸的台词,想到自己这会儿也属于分开的状态,不由得就带入了女主人公的情感来,哀了叹了悲了……然后,有点儿想哭了……
不对,是鼻子不听话的发酸,还有……太想太想火哥了!
拿出手机来,她翻来覆去的折腾,打一个吧,打一个吧……咬了咬牙,算了,还是等他打来吧。
忍一忍,还剩八天了,很快就过去了!
手指轻轻揪着床单玩,可是,不想则已,一旦思念的滋味儿浮上了心头,就会跟猫爪子在挠挠。
天呐!不带这样折腾人的!
就在她快要抓狂的时候,房间门口响起了小胡的声音。
“连参谋,在不在?”
拍了拍枕头,她忍住搓火儿的心情,清脆地回应。
“在,有事儿么?”
“那个,我刚才从学院过来,那啥,院长叫你过去一趟,有急事儿找你!”
“噢!”
答应得挺干脆,不过她心里却万分纳闷了!
院长找她?!为什么要找她?
她来培训班六天了,就见过一次学院的教导主任,开培训课的第一天讲了几句话,院长是谁她都不知道,找她干嘛?
心里有疑问,可是她却没有担误时间,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理了理帽子,戴上厚厚的手套就下了招待所的楼。
楼下的地面儿上,已经盖上了一层雪,今天的雪真大!
招待所就在学院旁边不过五十米,进了学院一打听,院长的办公室,在最里面那幢楼的最顶层。
高位者么,都喜欢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越往里走,心里越是七上八下的不停忐忑,好不容易到了那院长办公室的门口,她心里不住给自己打着气儿,不怕不怕,管他什么事儿呢,兵来将挡住,水来土给他填了。
镇定下来,她抬起手,正要叩门……
哪料,那扇实木门儿,竟在同一时间被人从里面拉开了,拉门的人也很急,差点儿就闯出来——
两相一顿!
就这样,连翘的手僵在半空中,微张着嘴,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