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
可以试想一下这是一个什么画面,这是多么尴尬的一个组合团体?几乎快要弄成一家人了,是无巧不成书,还是作者太脑残?
但让她不可思议的是,邢婉小姐竟一句话都没说,一直摆着那股子委屈劲儿。
连翘寻思着,难不成是因为上次在医院被自己给气晕过去后,就心有余悸,开始对自己敬仰么?那小眼神儿怯生生的,完全走的是红楼黛玉路线嘛。
持续着这诡异的气氛,时间走了一圈又一圈,可是冤家见面如同战场,敌不撤,我不撤,都耗在那儿等着饭点儿。
可是,眼看饭点儿过了,也没有人来催饭。
肚子有些饿了,连翘略微地弯了弯腰,按着肚子嘴若隐若现的苦笑。
大手扶上她的肩,邢烈火沉沉地问:“饿了?”
“嗯,有点饿——”
其实哪是有点饿啊,她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饿不起,一饿就头晕目眩的,额头都得冒冷汗。
突然身边的位置空了,三分钟后他高大的身子又杵了过来,带着他袖口淡淡的清香,语气平缓但她听着温暖。
“诺,月饼,先垫垫,快开饭了!”
“谢谢?”
接了过来,那蛋黄酥的月饼比任何时候都要香,那味儿氤氲在她的鼻尖,沁入了她的心脾,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都饿了,那火哥不饿么?
于是,将另一个还没吃过的月饼递了过去——
“你也吃。”
目光微微一顿,邢烈火动作有些迟疑。
“烈火他不吃月饼的,而且,他的从来不吃这么甜腻的东西——”
一声温婉的声音适时的响起,在安静的小客厅里显得特别的怪异,连翘心里一窒,一种似乎不属于自己的情绪油然而生。
酸,涩,不堪。
当然,说话的女人必须是易安然,她跟火哥有一个七年前,只是不知道七年前是多少时间,又接触到哪种程度?
抱了,搂了,亲了,上了床?同吃同睡同住?
要不然,她能对他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么?就连他不爱吃甜腻她都知道,为什么她连翘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却不知道他原来还有食物禁忌?
是她关心不够,还是他保留太多?
她更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是以什么身份来告诉自己,她的男人是不喜欢吃甜食的?是邢烈火的前女友,还是邢子阳的现朋友?
真好笑!
脸上表情有些变化,但她却将递月饼的手收了回来,笑容也没变,只是简单的挑了挑眉,笑言:“不喜欢吃,那只能挨饿了——”
“谁说我不吃?”
一把抢过她手里那块儿月饼,同时大力反扣住她的手,邢烈火一只手拿过月饼几乎用咽的吞下,另一只手就那么包裹着她突然变凉的小手,不动声色地越握越紧。
看了看他,连翘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也许是他的反应太过急切,一旦急切,就是在意,那他是在意什么呢?
想了想,她不由得浅笑着揶揄,“好吃么?!”
抬头,对上她含笑的漂亮眼眸,握住她的大手更是一紧。
“好吃!”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易安然的声音再次响起,“连翘,你怎么能给他吃月饼……”
“闭嘴!”
“闭嘴!”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打断了她的话,一男一女——
听到她的话,邢烈火那双眼睛都快结成冰块儿了,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目光里淬满了冷意,但很快就收了回来。
他是爷们儿,不屑于与女人计较。
而连翘却真炸毛了。这女人太扯淡了有没有?
靠之……
攥了攥手,她怒极反笑,一双眼火冲冲地望向被吼了之后有些怔愣的易小姐:
“我的男人,他吃啥跟你有关系?你得瑟个屁啊?想做小三也得挑挑时间,别他妈给脸不要——”
易安然瞬间涨红了脸,她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粗俗的骂人。
满脸难过地望着那个冷着脸的男人。
蹙了蹙眉头,邢烈火觉得憋得慌,实在是懒得看,忽地站起身来拉着连翘就出了小客厅。
而连翘却郁结了,他这是要维护谁呢?
其实,一个月饼罢了,真的没有什么,可是她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