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唇角一抽,看着这个又别扭又猜不懂的怪物,不可置信上一秒还问她疼不疼,下一秒就六月飞雪了。
她真的不懂!
她更不懂,这种又疼又抽又累又想哭又想笑的情绪究竟是为了什么?
微微一顿,手‘唰’地从腰间提到帽沿,一个坚定的军礼,嗓音清脆明亮——
“是!”
一段小插曲,洗了场中人的眼睛。
震惊有之!不可思议也有之!此情此景,虚幻得让他们都不敢相信,军中绿花们谁不知道,太子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曾经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曾经,有位长得很漂亮的娇娇女自信地想要勾引他,竟被他当场踹掉了两颗门牙——
可,他替她揉着手,问她,疼么?
平台之上,常心怡傻傻地看着,心里越发惶恐。
果然,接下来就该她了——
“跳!”
跳下,谢铭诚不满意。
“你,继续!”
他还不满意。
“其他人稍息整理,你,跳到动作规范为止!”
“两条腿夹拢,保持微曲姿势……再跳。”
咬着牙一次次跳着,常心怡也知道是有意拾掇她了,一旁刚才还幸灾乐祸的女人们全都规规矩矩,就怕成为那只被殃及的池鱼。
不过十来次,常心怡撑不住了,两腿直颤,头昏目眩,一脸的苍白。
谢铭城黑着脸在地上捡了疑似枯枝的小木头棍儿,走上平台递给她,正色说:“动作不规范,得多练练!把这棍子夹在腿中间,保持姿势跳,棍子要是掉下来,再罚跳一百次。”
脸唰的一红,心脏狂跳着,常心怡恨恨地咬着牙望着远处紧阖着眼面无表情的男人,心里无比羞耻。要知道,她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准备许给他的女人,他竟让她做这样的动作?
“3,2,1——”谢铭诚不耐烦了。
屈辱地深吸一口气,她埋着头将小棍儿夹在那里,这动作太过难堪,她一辈子都没这么耻辱过,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结果,一P股跌坐在沙坑里,优雅、高贵全上了天,只剩下——狼狈。
眼泪,扑漱漱往下落。
“夹都不会?还会干什么?站起来继续!”谢铭城毫不客气的训斥。
常心怡气得嘴唇直哆嗦:“你,你,放尊重点,看清楚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就是跳伞集训队员!”
翻了翻白眼,常心怡充满恨意的双眼瞪了冷眼旁边的连翘一眼,然后,晕了过去——
真晕,假晕?
总之,晕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连翘默然了!
不经意瞄向太阳伞下躺得四平八稳的邢烈火同志,第一次,她发现这个男人身上原来还有一种隐藏的很深东西——邪恶和腹黑。
事实证明,妒忌与恨都是魔鬼,不知道是事后常心怡咽不下这口气儿,还是另有人作怪,第二天,邢烈火刚从大院出来就接到消息,有人匿名拟了一篇《邢烈火性格疯狂乖张,草菅人命的魔鬼化训练不适宜新时期军事化改革发展》为内容的稿子,意图刊登在军事内参上。
当然,这种稿子没人敢发,但这事儿却很快传到了邢老爷子耳朵里。
晚上九点,两个人刚上床就接到邢宅来的电话。
对此,邢老爷子非常生气,气急败坏的数落他为了一个女人作出有损颜面的事情来,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更让常老没法下台,不利于内部团结。
邢烈火始终冷着脸,一只手捏着手机,另一只手搭在连翘的腰间,直到那边儿说累了,他才冷冷地说:
“你为了小三,都能逼死结发妻子,我稀罕自个老婆,不应该?”
“你!”那边儿怒了,接着又说,“上次我说的事你好好考虑,要么转业去地方挂职从政,要么往上调,一个大男人心怀家国没问题,但是你现在的工作太危险!烈火,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邢烈火眉目一冷:“无可奉告。”
“你这是想气死我?”
无意识地捏了捏女人的腰,他答非所问。
“我准备尽快举行婚宴,支会你一声。”
“你故意跟我做对是不?心怡那丫头有什么不好?空气动力学硕士,真才实料科班出身,又漂亮又……”
“喜欢你搁自个儿被窝,就这样,挂了!”
狠狠甩开手机,一凝神,才发现怀里的女人在他脸上瞟来瞟去,一脸的疑惑和审视。
“真的要举行婚礼?”
他眉头皱紧了。
圈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低下头咬了一下她微翘的鼻尖,习惯得像是做了千万次一般,淡淡地问:
“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