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利继续按着自己的思路,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你再坐一个月的地铁上班。到了十一月份,天气就冷了,我每天早晨开车送你去上班。”
李春梅坚决地拒绝:“那肯定不行。我总得走几步吧,每天的活动就是从家里走到地铁站。再说了,我还没有同意你每天去兵营接我下班呢。”
白胜利继续阐述去接李春梅下班的理由:“我肯定得去兵营接你下班。你晚上加班到七、八点,是常有的事,摇摆车没有了,你只能让单位的司机,把你送到开发区地铁站。但是单位的司机,不是你的专职司机啊,一次两次还可以,时间长了,你自己都不好意思麻烦单位的司机了,你就得从兵营走到红巾去坐公交车。从兵营到红巾这段路,过了晚上六点,行人和车辆都很少了,你一个人走路,太危险了。与其我在家里担惊受怕,还不如去你们单位门口等着你。”
李春梅赌气地说:“那我就尽快学会开车,以后自己开车上下班。”
白胜利顺着李春梅的话说:“行啊,等星期天休息,我陪你去驾校报名。”白胜利趁机宣布:“在你学会开车之前,我每天接你下班。”
李春梅又不吱声了。白胜利紧咬着嘴唇,没有笑出声来,李春梅已经同意自己每天接她下班了,这是迈向胜利的坚实一步。李春梅瞄了白胜利一眼,白胜利的眼睛注视着前方,在记忆里,白胜利开车时始终注视着前方,不曾回头跟自己说过话,包括这次从机场回来,自己坐在副驾驶位,白胜利也不曾侧身跟自己说过话,看来白胜利是一个专注的人,做每一件事都专注用心。开车不快不慢,起步、加速、转向、减速都很平稳,感觉不到前倾、靠背、左右摇晃,追求自己也是一根筋,只知道接自己下班,送自己上班,李春梅抿着嘴笑了。
第二天早晨七点二十,李春梅刚出小区门口,便看到了白胜利朝自己微笑。李春梅心里一百个不满意,皱着眉头,连眼神都是拒绝:“你到这干什么来了,我不用你送我去上班。”
“我不送你去上班。”白胜利首先给了李春梅定心丸,还真管用,李春梅皱着的眉头解开了,还轻轻呼出一口长气,迈着轻松的脚步,朝地铁站走去。白胜利跟在李春梅身边,没话找话:“我家离单位近,又是九点上班,早晨的时间充裕。我平时早晨七点出门,在外面走一个小时,八点回家吃饭,然后再去上班。”
李春梅扭头看了一眼白胜利,继续向前走,说话的语气里还掺杂着不痛快:“那你到我们小区门口干什么来了?”
“我昨天早晨又找了一条新路线,从我家走到你们小区门口,二十五分钟;从你们小区门口走到地铁站,十五分钟;从地铁站走到我家,二十五分钟。我刚才提前五分钟从家里出来,回到家应该还是八点。”白胜利脸上始终挂着微笑,李春梅的排斥情绪他预料到了,时间长了,李春梅会接受自己陪伴的,白胜利坚信这一点,所以才冒着李春梅的反感,陪着李春梅去地铁站。
“你爱怎么走,是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李春梅根本没预想到,自己拒绝了白胜利送自己上班,白胜利还留有后手,早晨陪着自己走到地铁站,已经踩过点了,他的精力怎么这么旺盛呢?
“早晨空气清新,去地铁站的人个个精神饱满,陪你走到地铁站,一天都是好心情。”白胜利还是没话找话。
李春梅摇摇头,质问白胜利:“你是想绑架我呀?”
李春梅的话,说的有些重,白胜利有点不好意思,一时没有了话语,低着头往前走。也就十秒钟的时间,白胜利又开口了,这次不是提前准备的话术,而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李春梅扭过头,看向白胜利的眼神充满无奈,说话的语气变成了抱怨:“上班的路上说,下班的路上还说,哪来的那么多话啊?”
白胜利得寸进尺,笑眯眯地看着李春梅说:“我是个话痨。”
八点十五分,李春梅赶到了公司,在研发中心门口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个进入研发中心的人都在研发中心门口停留几秒钟,才进入研发中心,李春梅也随大流停在了研发中心门口。噢,是研发中心门口的金属牌匾换了,原来的金属牌匾是亮色、有‘研发中心’四个字,现在的金属牌匾是铜色、有‘研究院’三个字,原来是研发中心改名了,现在叫研究院。李春梅没再耽搁,又随人流走进楼里,当看到方艺、吕天伟、佟建军都在加工厂门口时,李春梅没有上三楼,而是走向加工厂门口。
张兰兰的父亲张振华,自从检查出患糖尿病之后,张家兄妹便安排张振华和老伴柳向红两个人,每年进行两次体检。春天体检一次,在张兰兰的三哥张庆利工作的市第二医院,进行一次全面的体检,张庆利出力,张兰兰的大哥张庆国出体检费用。秋天体检一次,在大修医科大学滨河医院,只检查心脑血管,张兰兰既出钱又出力。
大修医科大学滨河医院,是大修市内最顶尖的医院之一,位于大修医科大学旁边,距离张兰兰家两站地。张兰兰每天上下班,都经过大修医科大学滨河医院。
张兰兰提前两天便到滨河医院,找到在滨河医院当医生的初中同学,预约